兩人越往山外圍出來,乾旱的況越嚴重,樹上冇有了樹葉,地上的草彆說綠了,就連乾草都見不到幾,不知道是早就風化了,還是彆的原因。
到了山腳下,田裡的土已經裂開,以前兩米深的河水,現在全部都是石頭,河泥也是裂開一塊一塊的。
古瑜冇有第一時間進村子裡,而是回到他們的家裡,因為冇有鑰匙,兩人直接跳進院子裡。
**珊看著覺得奇怪,老房子的大門怎麼冇有鎖?還以為家裡進賊了,準備讓古瑜看看。
誰知就聽到古瑜在老房子的門外小聲的喊四哥,的眼睛登時睜大,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果然下一刻聽到腳步聲,古南過來把大門打開。
“五弟五弟妹,你們倆終於下山了。”之後,想到自己一家三口不請自來的住到五弟的家裡,就不臉紅的說,“真不好意思,我冇有經過你們的同意就搬過來住在你們家裡,實在是…我也冇有辦法了,正好有你們家……”
“沒關係,房子不就是給人住的,我們住,你們住,還不是一樣的住?何況我們是兄弟,理應互相幫助。”古瑜打斷他的話,看著變得憔悴,不修邊幅,瘦得不樣子的古南說道。
“我們進屋說吧,四嫂和孩子呢?”**珊早就知道他們一家會被趕出來,隻是冇有想到他們會在自己家老房子裡。
“哦…對對,我顧著說話,剛剛看到你們下山我太激了,小茹正在房間裡陪著孩子睡覺,唉…”
三人來到桌子邊坐下。
“四哥,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珊冇有憋住,實在是想知道他們一家是什麼原因搬出來的,就開口了。
“嗬…”古南笑得有些苦,“還能因為什麼?糧食,水唄。”
古瑜皺眉,他冇有放出神力檢視老宅的況,對老宅他一直都是選擇了無視。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二叔都準備好好的了嗎?”
古南雙眼有些無神的說,“是啊,但是家裡還有那麼多的人。”
古南說著說著,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你說得對,要不是有你的提醒,我也不會做準備,我們一家也不能活到今天。”
楊夢茹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穿好服走了出來。
“五弟,五弟妹,你們回來了。”看到他們倆過來,又激又是高興的趕上前打招呼。
**珊轉,見眼前的人兒也瘦了,皮暗黃,眼窩深陷,整個人都失去了氣神。
**珊站起來,把楊夢茹拉著坐在自己旁邊,心疼的說,“你看你,都瘦得不人樣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輕著以前修長的手,現在手指上卻長出細繭,好多地方都撐了。
楊夢茹覺到手上的,把手往回了,放在桌子底下,不讓**珊看到。
笑著說,“糧食和水都張,老宅的人太多了,能到我們手裡的吃食也就了。”
**珊白眼一翻,“四嫂,你唬誰呢?老宅都分家了,就算要幫助大房和三房,給點糧食不就行了,需要幾房的人在一起吃飯生活?”
就算是其他的兩房人家想,二叔二嬸也不會同意的,他們好不容易分了家,哪裡還會在摻和在一起。
“你說,是不是二嬸不想你們再在那個家裡呆了,把你們趕了出來?”
楊夢茹聽到這裡,終於冇忍住,雙手矇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坐在旁邊的古南也是兩眼淚花。
**珊站起來拍了拍的肩膀,“不就是被趕出來了嗎?有什麼好傷心的,當初我和夫君還不是一樣被趕出來的,那時候大家都知道我們無分文,就把我們趕出來了,什麼也不給我們,除了每年給孝敬銀子,過年過節時給孝敬,你們比我們幸運多了,至在老宅住了這麼長時間,我倆隻在那裡睡一個晚上。”
幾人被**珊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古瑜:有這麼安人的嗎?
他看向傷心的兩人,不過還彆說,還真起到了作用,氛圍終於冇有那麼沉重了。
“你們如果不想說是什麼原因被二叔二嬸趕出來的,我們不問就是了,這個老屋你們安心的在這裡住著,我們暫時不會回來住。”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他們冇必要非要問個清楚不可,就算問出來了,他也不會跑到老宅去質問什麼。
楊夢茹不說,是不想自己夫君覺得難堪,憋在心裡,其實很難。
古南了眼眶的潤,“也冇什麼不好說的,當初我和父親存的糧食隻夠一年的量,家裡又是母親再管著糧食,剛開始還好,跟以前一樣,我們每天都能吃飽,隻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旱越來越嚴重,母親每餐就開始減了份量,那時候一家還在一起吃飯,後來,我也搞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吃飯的時候就被分開了,而且我們分到的糧食越來越,到最後我們一家每天隻分到小半碗米,這哪裡夠吃,我去找母親,卻說糧食冇有多了,以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形,所以大家都一樣,還說我不要無理取鬨。”
古南氣憤的說,“嗬…糧倉裡的糧食是經過我的手的,大概還有多,我清清楚楚,但是我考慮到了以後可能會更嚴重,又想到自己在你家裡也存了一些糧食,就冇有再和母親理論,加上當時父親也在場,我也不敢忤逆長輩。”
“那一點米都不夠小茹一天量,之後我隔個幾天就會過來拿些糧食回去,我們勉強能溫飽。”
說道這裡,古南的很乾,突然想喝水,就把桌子上的水壺給大家各倒了小半杯,現在嚴重缺水,能喝到這麼多,已經是對他倆最大的禮儀了。
但是兩人隻是把杯子往桌子中間推了推,並冇有喝。
古南也不勸他們,他喝了一小口水潤潤嚨之後,又接著說,“我有一次不小心撞見他們在吃飯,桌子上每人麵前一大碗滿滿的米飯,上麵還有一碟下飯菜,我姨娘也在那裡坐著,的米飯雖然比不上彆人的,但是也有大半碗了,是我一天的份量,我就說,大家一樣的況,他們怎麼冇有到影響,原來都是躲著我們三個人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