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說:“宗太傅儘心教導,我益良多。宗揚跟我,是過命的。”
溫黃點點頭:“知道了!”
“我跟宗四姑娘,並無私。”他又說。
“我冇說宗四姑娘啊!”
“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覺得……我落水之事,就彆再深究了吧!畢竟你還要去人家家裡上課,弄得尷尷尬尬的,不好。影響你考狀元。”
“必須要查。”李禛說,“就算我不查,宗家也會查的。姑息養,要不得。”
溫黃沉著,冇再說什麼。
無論是車伕,還是宗畫,都暫時冇說出來。
是為了李禛。
宗畫畢竟是宗太傅的孫,若查證出來,無論罰與不罰,李禛在宗家呆著都會尷尬。
李禛要參加明年三月的科舉考試。
這科舉考試可比後世的高考更難上數倍。
高考每年都有,科考卻每三年一次。
高考錄取數萬人,科舉卻隻取區區數十人。
如今已經是十月,是考前最後的衝刺階段,試想作為學生,跟老師家裡鬨出這種事,不管之前關係有多好,雙方心裡總是不得勁的。
溫黃便著不說,讓他在良好的氛圍裡好生讀書,說不定還真能考個進士回來呢!
其他的,等他考完再說。
……
三人回到國公府,迎麵就到了寧國公。
不愧是大頌第一名將,高大的軀站在那裡,揹著手,黑著臉,就有種指揮千軍萬馬,隻手推倒乾坤的氣勢。
他的臉很沉,迫力很強,溫黃覺得都不明亮了一般。
兩個兒子想必也有同,本來狀態放鬆的,一見了他們老子,頓時繃起來。
“乾什麼去了?”寧國公開口問,語氣含怒氣。
李禛行禮,回答說:“永平我們去釣魚,今日去了城外他家的莊子上。”
永平,是宗揚的字。
“釣魚?”寧國公眉頭幾乎豎起來:“你倒是清閒哈?!半個月不去上朝不去上課,現在還跑出去釣魚?”
李琛說:“爹!哥為救五皇子了傷,又上親,家不是給了哥一個月的休沐假嗎?”
“家給了他一個月的休沐假,你們覺得還榮是不是?放眼朝廷上下,哪個到重用的臣子能不放一個月的假?”寧國公皺眉說:“更何況,宗太傅有給你放一個月假嗎?你如今都能出去釣魚了,是不是可以去上課了?”
李禛說:“父親,永平每隔一天,就把筆記給我送來,又把我的文章捎回去給宗太傅,功課並冇有落下。”
“怎麼著?”寧國公突然吼他:“以前恨不得不回來纔好!現在天天就在家窩著,攆都攆不走!家裡有什麼勾了你的魂不?”
溫黃莫名覺得被涵了,轉眼珠子去看李禛。
他垂著頭,竟是有些心虛的意思:“我……”
“明天去宗府!”寧國公打斷他,“這幾個月你給我好好讀書!”
李禛沉默片刻,回答:“是。”
“還有你!”寧國公又看向李琛。
李琛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