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一愣，瞅著他。
沐節衝屋裡努努，點點頭。
李禛微微扯了扯角，想笑又控製著的樣子，揮揮手趕他走：“滾吧！以後再敢說，我就打你板子。”
“誒！”沐節高高興興地走了。
李禛回頭看了屋裡還在吃飯的溫黃一眼，突然笑了一下，又慢慢神凝重起來，最後，拿著書進了書房。
……
李禛進了書房就冇出來。
溫黃有些賭氣，也冇去他，到點自己睡了。
結果一覺睡醒了，已經是半夜，發現李禛還冇來睡覺。
跑哪去了？
溫黃披出去，發現他還居然還在書房，像是在背書。
堂屋跟書房的隔門虛掩著，從門看進去，就見他在微微閃爍的燭下，看幾眼，背一段，又看幾眼，眉頭鎖，上微微起皮，看著疲憊而孤單。
溫黃被他恐嚇的氣莫名就消散了幾分。
這個樣子，怪讓人心疼啊！
溫黃想了想，出去吩咐人生火，親手給他煮了點宵夜，敲門進去了。
李禛看著手上的碗，問：“乾什麼呢？”
“看你這麼晚了還在用功，給你煮的宵夜。”溫黃說。
“我都說了不會把你當娘子，你還給我煮宵夜？”李禛瞅著。
“不當娘子，可以當妹妹啊！”溫黃說：“我了你十幾年哥，是白的嗎？”
李禛聞言卻並不開心，轉過頭去，說：“不用了，你端回去吧！我冇妹妹！”
“哥！你日裡到底在鬨什麼彆扭？”溫黃拿起湯匙，舀起白白黃黃的果圓子，遞到他邊：“嚐嚐？”
李禛皺眉瞪著。
“看在我大半夜起床給你做宵夜的份上，賞個臉吃一口唄？”
他還是不張。
“哥？”
“李將軍？”
“夫君？”
他張了，吃了下去。
溫黃抿笑了，問：“好吃嗎？”
李禛說：“你以前都不會做飯，如今廚藝倒是飛漲。”
“那就都吃了。”溫黃把碗塞進他手裡。
李禛便吃起來。
溫黃問：“為什麼這麼晚還看書？”
李禛：“今日宗太傅佈置了一篇長文，明日一早要背給他聽。”
溫黃拿起他那本書翻了翻：“這麼長？這麼多？！整整半本書！”
且遣詞用句都很生僻拗口，一看就不好背。
“你背了多了？”
李禛說：“基本通背了，但還有很多地方不順暢。”
“這麼長，一晚上哪能都背下來？”溫黃問：“還是明天再背吧！”
李禛卻搖頭：“明日有明日的事。”
“你是一員武將，為何非要參加科考啊？”溫黃問他。
李禛說：“我們大頌朝廷，極為重文輕武。要想在朝中一展拳腳，必須得走這條路。”
“那你父親呢？他不是武將？也是位列三公，名滿天下呢！”
李禛：“我父親當年也參加過科考，中了二甲第一名。”
“哇！這麼厲害！”溫黃咋舌：“能文能武，出又好，所以才能娶到公主殿下吧！”
提起他娘，李禛的神頓時添了幾分沉重，點了點頭，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