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媽媽：“可是……公爺他……對大娘子是有偏見的，您就不怕他偏了心去？”
老夫人說：“我的兒子我知道！心可能會偏，但絕對不會昧著良心去偏！更何況，我也正好再瞧瞧，那丫頭的事。”
蔣媽媽沉默一陣，低聲問：“您教看賬本，又讓蘇媽媽提點……您該不會是打算把偌大的國公府，給來打理吧？”
“嘿！”老夫人突然拍了下大，嚇了蔣媽媽一跳。“這個記賬法子好啊！我那厚厚的兩本，弄到這一頁上就了！而且一目瞭然，簡單易懂啊！”
蔣媽媽偏頭去看了半天，隻見那頁紙上畫著溜直的表格，裡麵寫著些看不懂的符號，圈圈豎豎彎彎的。
“這……這都是些什麼啊？”蔣媽媽問。
“上午我問，說是簡化的數字元號。”老夫人說：“這個圈是零，豎是一，這是二，這是三。這小玩意兒好，筆畫，占地兒也。”
“哎喲喂，虧您記得住！”蔣媽媽有些傻眼。
“你瞧瞧這個。”老夫人抖著那張紙：“我整整兩大本賬冊，被整理出來，就這一張！而且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條目互相對應，支出收一目瞭然！”
蔣媽媽從來看不懂賬本，但撇開那些不認得的符號，一眼過去，竟也是十分分明，當即驚喜地點頭：“是啊！大娘子實在是太聰明瞭！”
“老夫人。”這時，又走進來一個媽媽，低聲跟耳語說：“玉闌院那邊，公爺生氣了，說大娘子……人品不好，暗油，狡詐小人。”
老夫人皺眉：“怎麼回事？”
那媽媽細細說了。
蔣媽媽在旁問：“要不，您還是過去一趟？”
老夫人沉片刻，卻搖頭，說：“再看看吧！連天化日之下發生的事，都翻不過來，我也冇必要過去。”
蔣媽媽冇說話，衝那媽媽揮揮手，讓離開。
……
玉闌院。
溫黃直視著寧國公，語氣突然變得強，說：“國公爺！我懂了！我的出在您眼裡上不得檯麵，我的人品在您眼裡同樣上不得檯麵，但是，您可能允許我自辯幾句嗎？”
寧國公看著：“你說。”
“第一，蘇媽媽和燕微當時擋在我前，四公子扔的汙泥，都落在了們上，們換了服還冇來得及洗我們就被來了這裡，您可以讓人去們房裡看，有冇有沾了汙泥的服。”
又指著李贇：“第二，您再看四公子，他的袖上，襬上，也都有泥痕，荷塘裡的淤泥味道腥臭，與其他地方的不同，您取了們兩人的服來，可以聞一聞，兩者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頓了頓，繼續說：“第三點，若說們冇有串列埠供，那可能容許我來問一問們？”
寧國公見這般桀驁的態度，全然冇了之前的恭敬之，心裡也來了氣，不由起了製征服，一辯究竟之心，遂指著兩個親隨說：“你們去，看看們屋裡有冇有換下來的服？有的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