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嬤嬤、青兒緋兒俱是心頭一凜，連忙著聲音回話：“福晉來了月事，又子虛弱。徐太醫來請脈之後開了幾帖藥，福晉喝了便睡下了。”
四爺眉頭皺起，總覺得楚嫻的溫不太正常，似乎比平日要高一些。
“傳徐太醫。”他冷聲吩咐，抬步去了書房。
一刻鐘後，徐太醫被小太監攙扶著氣籲籲來到了東三所門口，使勁大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呼吸，低頭進了書房，略一抬眸就瞧見麵冷凝的年坐在桌案前的圈椅裡。
屋裡的氣溫彷彿有些低。
“福晉如何？”年著眉心開口。
徐太醫不敢瞞，連忙照實說了。
著眉心的年眸不可抑製地瞇了瞇：“福晉病了？”
“其實說是病了也不太恰當，下問過嬤嬤和宮，福晉這幾日飲食起居一切正常，冇有病因。可能隻是因為過於虛弱，又趕上了月事，纔會看起來像是病了。”
“什麼纔算是病因？”
”比如著涼、吹冷風、憂思過度、勞累過甚……”徐太醫連忙回答。
“勞累過甚？”四爺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也能病因？
小福晉……是這幾天夜裡累著了？
這小板也太弱了些。
眉頭越皺越，說不清道心底到底是詫異、驚訝、不耐還是心疼。
徐太醫瞧著桌案後的冷麪年皺起了眉頭，斟酌著開口：“福晉著實弱，一點風吹草都可能病因。但下像後院的藍嬤嬤詢問過了，福晉近期並冇有遇到這些狀況，因此推測是因為月事才導致如此虛弱。”
他說這話的本意是寬四爺，也減輕一下自己此刻所承的力，但是桌案後的年眉頭卻皺的更了。
看來真的是累著了，片刻後四爺纔再次開口：“聽你說了幾次福晉弱，究竟弱到什麼程度？”
徐太醫有些糾結要不要回答，一糾結就被四爺看出來了。
“不可瞞。”他語氣一下子嚴厲起來。
“福晉不易有孕，退一步講即便運氣好些懷了孕，但福晉元氣不足，若要生產將會耗費母極大的元氣。”
心裡狠狠了一下，片刻後他皺著眉頭吩咐：“以後給好生調理。”
徐太醫連忙應了。
“爺上回給你看的藥包，可有結果了？”年了眉心，繼續開口詢問。
出京前那日，他從楚嫻讓五格特意弄來的那些謊稱是“泡腳”的藥包裡拿了一份出來給來讓徐太醫分辨，結果次日他便跟著皇阿瑪離京了。
“回四爺的話，下無能，翻遍家中醫書，並無所獲。”徐太醫覺得自己額頭要開始冒汗了。
如果徐太醫不是太醫院最擅長千金方的太醫，他真要一腳把這人從書房踹回太醫院。
一個月來，他還冇弄明白那藥包的作用？
握了握拳，他在心底告誡自己，這人還得留著負責給小福晉調養，不能踹。
“下去吧。”年滿心煩悶，把人攆走。
十三阿哥來的時候見他心很不好，便想著今天就讓四爺教他算學了。
“四哥，聽十四弟說四嫂病了，我能去瞧瞧嗎？”十三阿哥仰著圓乎乎的小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