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場,大廳里人聲鼎沸,白老爺子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通知眾人去二樓的貴賓席就餐。
席位是事先安排好的,阮詩詩落座之後,發現程璐就在鄰桌坐著,正和兩個人湊在一起說笑聊天,而喻以默則坐在中心區域的主桌,徐峰明和陳玉就在一旁。
宴席開始前,白老爺子照例發表了一通講話,常規流程一走,就開始上菜。
菜肴上桌,不相識的人相互敬酒,阮詩詩隨便吃了點東西,一顆心早就飛到了徐峰明所在的那一桌。
突然,喻以默微微抬首,目朝這邊掃過來,巧阮詩詩正看向那邊,遠遠的,兩人隔空對視。
視線相的那一瞬間,阮詩詩不自覺的有些張,相比之下,喻以默倒是淡定許多,他的目淡淡的掃過,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
阮詩詩收回目,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兩聲,拿起來一看,是喻以默發來的微信消息。
「等他喝醉,不用著急。」
阮詩詩心中清楚,這個「他」指的是徐峰明,收到喻以默的吩咐之後,原本不太安定的心慢慢地冷卻下來。
這種時候也急不得,走錯一步,那他們的計劃就全都完了,滿盤皆輸。
沒一會兒,旁邊突然走來一個男人,徑直走到阮詩詩旁,端著酒杯笑道,「這位小姐,肯賞臉陪我喝一杯嗎?」
阮詩詩抬眸,微微瞇眼,端詳他幾秒,覺得他有些眼,似乎在哪裏見到過,眸一轉,掃到鄰桌,看到程璐正往他們這邊瞄,心中頓時明了。
這個男人,一直都坐在鄰桌,是程璐認識的人,如今他突然冒昧前來敬酒,肯定是程璐吩咐的。
阮詩詩心中清楚的用意,掃了一眼那男人,勾笑了笑,輕聲道,「我們似乎不認識吧?」
那男人挑了挑眉,不願離開,「喝完這杯酒,我們就認識了。」
阮詩詩看了一眼他杯中的酒,沒多說什麼,手端起桌子上自己的酒杯,當著程璐的面,沖那男人揚了揚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關於程璐的計劃,心知肚明,這個時候,讓別的男人過來向敬酒,就是想要將灌醉了,更容易進行後續的行。
那男人也將酒喝下,看到阮詩詩旁的空位,十分不客氣的直接坐了下來,開口道,「好酒量,小姐,我姓張,你貴姓呢?」
阮詩詩禮貌的回答,「阮詩詩。」
「阮小姐,我們認識也是緣分,不如再來喝一杯?」
阮詩詩眸底閃過一亮,停頓了幾秒,沒有拒絕,「好啊,那就再喝一杯。」
說著,拿起旁邊的白酒倒了一杯,沖男人揚了揚手,又將酒杯中的酒仰頭喝下。
那男人沒想到阮詩詩會這麼豪爽,笑了笑,拿起另一邊的酒滿上一杯,也跟著喝下。
推杯換盞,幾個回合下來,阮詩詩臉如常,那男人卻已有了些醉意。
阮詩詩佯裝頭暈扶了扶額,沖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張先生,我好像有些喝多了,如果有機會,我們下次再喝。」
那男人幾杯酒連著喝下去,胃裏也不太舒服,順著的話點點頭,「好,下次有機會再約。」
看到他轉離開,回到鄰桌,阮詩詩暗中鬆了口氣,將頭轉向另一邊,用手托著腦袋,微瞇雙眼,一副喝醉了的模樣。
早就料到程璐可能會對下手,所以特意準備了一瓶特殊的「白酒」放在自己手邊,看似白清澈的其實是礦泉水。
總之,只要讓程璐看到,誤以為喝了不的酒,那的目的就達到了。
「阮詩詩?」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男聲,阮詩詩先是一愣,接著有些疑的回頭。
秦賢禮站在的斜後方,眼底帶著幾分詫異,直到看清了阮詩詩的臉,臉才慢慢恢復如常。
秦賢禮猶豫了一瞬,開口問道,「你…你怎麼在這裏?」
如今看到自己的前男友,阮詩詩心如止水,沒有半分波,「來參加白老爺子的壽宴,你不也是嗎?」
抬眼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看到楊月的影,心底有些詫異。
之前楊月和秦賢禮就像連嬰兒一般,從來都不分開,沒想到今天竟然只看到了秦賢禮。
秦賢禮察覺到的目,勾了勾角,出了一個苦笑,「月月在另一邊,我跟吵架了,打算出去氣,沒想到到了你。」
阮詩詩聞言,神沒什麼變化,應了一聲,回過頭去也沒多說什麼。
可誰知秦賢禮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到阮詩詩旁的空位,反而坐了下來。
秦賢禮了,似乎有些猶豫,終於還是開口道,「詩詩,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該那樣對你。」
聽到他提及之前的事,阮詩詩也沒什麼明顯的反應,點了點頭,隨口應道,「嗯。」
看態度冷淡,秦賢禮猶豫的了,深吸氣道,「其實跟你分開之後,我和月月也不幸福,結婚之後也總是吵架,我在家裏沒有半點地位,有時候我還想念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
阮詩詩聽他一邊說話一邊嘆氣,沉默著沒有作答。
和秦賢禮如今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再提之前反倒沒什麼意思。
「詩詩,當初是我不懂珍惜,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肯定會和你……」
不等秦賢禮把話說完,阮詩詩就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秦賢禮,你和楊月兩個人般配的,如今要什麼有什麼,生活無憂,一切不是好的嗎?」
可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如果被楊月看到,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
秦賢禮愣住,似乎沒有想到阮詩詩的變化會這麼大,曾經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反抗辯駁,可現在徹底變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心中後悔,這麼迷人的一個人他竟然不懂得珍惜,如今和楊月在一起,完全沒有男人的尊嚴和自由。
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就算他醒悟了,後悔了,一切也無法挽回了。
秦賢禮長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阮詩詩一眼,站起來輕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轉離開。
秦賢禮走遠,阮詩詩這才暗中鬆了口氣,剛才他在邊時,總是打擾,要知道,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不知不覺中,距離喻以默給發消息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握手機,有些張,按理說,也該到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