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阮詩詩走在大街上,突然覺得無比迷茫。
腦海里來來回回回著的始終是阮教授說的那些話,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阮家的事,讓一向溫和的父親發了這麼大的火。
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走了半條街,阮詩詩心如麻,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就在這裏,手機突然響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反應過來,作緩慢的出手機,看都沒看就接下了電話。
手機剛放至耳邊,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宋韻安歡快的聲音,「詩詩,下班了嗎?我去找你,你陪我逛街,挑一表演要穿的服唄!」
阮詩詩聞聲,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又低又沉,帶著幾分歉意,「安安,不好意思說,今天恐怕不行,我不太想去……」
有時間,但沒心,如果真的答應了陪安安,這樣的狀態,反而會掃興。
那頭的宋韻安聽這麼回答,察覺到異樣,立刻開口問道,「詩詩,你怎麼了?聲音不太對……出什麼事了?」
他們是最親近的好閨,自然清楚對方的緒變化。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事……」
「詩詩,你還想瞞著我是嘛!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你在哪裏?我這就去找你!」
宋韻安炮語連珠,阮詩詩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末了,看了一眼旁邊的標誌建築,輕聲道,「我在星廣場對面。」
「好,你在那找個咖啡廳,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宋韻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阮詩詩看著手中屏幕暗下去的手機,輕聲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如果能看到宋韻安,說不定還能心好一點,看到一旁的長凳,慢慢走過去,坐下來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詩詩看著街口的紅綠燈已經變化了十幾次,後這才傳來那道悉的聲音,「詩詩!」
一轉頭,就看到宋韻安將車停在路邊,正朝快步走來。
「詩詩,你到底怎麼了?」
宋韻安走的很急,到旁邊時,已上氣不接下氣。
看到自己的好友,阮詩詩想到在醫院發生的那些事,不由得鼻頭一酸,眼底淚閃爍。
「安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說話間,頭一,哽咽著眼淚就涌了出來。
宋韻安見狀,愣了兩秒,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拿出紙巾給眼淚,「詩詩,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喻以默那個渣男又欺負你了!」
阮詩詩搖了搖頭,接過紙巾去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平穩自己的緒,輕聲開口,「跟他沒關係……」
「那你這是怎麼了?」
在宋韻安的再三追問下,阮詩詩只好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同講個清楚。
阮詩詩咬了咬,輕聲道,「我爸到底因為什麼事這麼生氣,我現在也不清楚……」
宋韻安擰眉,心中還是排除不了對喻以默的懷疑,「叔叔怎麼會提起喻以默那個渣男啊!這件事跟他到底有沒有關係?不會是他為了故意刁難你搞得鬼吧!」
阮詩詩兩隻手絞在一起,「我也沒敢多問,我怕爸爸一上來,心臟病複發,萬一真出個什麼事,我真的不敢想像後果。」
宋韻安皺著眉頭,半天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看著阮詩詩建議道,「詩詩,要不這樣,我去醫院看看叔叔阿姨,想辦法從阿姨那邊問出點什麼?起碼了解的況,我們才知道要怎麼做。」
聽到這麼說,阮詩詩心頭一喜,下意識握住了的手,「這樣似乎可以……」
只要能知道父親到底因為什麼而生氣,才清楚該如何應對。
宋韻安拍了拍的手,「那這樣,我現在去醫院看叔叔阿姨,你先回家,有什麼消息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正好明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就想一想對策,再去醫院看一下他們。」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了,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輕聲道,「安安,那就……」
話還沒說完,宋韻安就大剌剌的擺了擺手,將要說的話盡數堵了回去,「什麼話都別說了,等事辦請我吃火鍋就行啦!」
阮詩詩聞言,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頭湧現一暖意,用力點了點頭,「那好,我先回家,等你消息。」
宋韻安拍了拍口,打保票道,「放心吧!你趕回家!」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這才分開。
乘坐地鐵回到公寓,阮詩詩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怎麼都打不起神來,可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等安安的消息。
阮詩詩吃了點東西,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切臺,注意力卻在放在一旁的手機上。
越是著急,越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不知不覺中,天昏暗,電視機里傳出來的廣告推銷彷彿自帶催眠的功效,沒一會兒,就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嗡——」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阮詩詩子一抖,直接從夢中醒來,連忙坐直,抓起旁邊的手機,直接接聽放至耳邊。
「喂?詩詩!」
那頭傳來宋韻安中氣十足的聲音,頓時讓阮詩詩清醒了幾分。
莫名有些張,連忙問道,「安安,怎麼樣了?」
「搞清楚了,我找阿姨問了,說今天突然收到了一個匿名信封,是寄給叔叔的,拆開一看,裏面是一沓照片,都是……」
宋韻安正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帶著幾分猶豫,到最後竟說不下去了。
阮詩詩在這邊,握著手機聽半天沒說清楚,頓時有些著急,「安安,到底是什麼照片?」
「是一些……你和男人親的照片,尺度大的,還有一個紙條,說你和喻以默分手就是因為你婚出軌,給他戴了綠帽子……」
聽那頭宋韻安支支吾吾說出這些事,阮詩詩既驚愕又憤怒,要不是這是親口聽安安說的,絕對不會相信!
什麼親照?什麼婚出軌?這麼狗的劇簡直就是瑪麗蘇景劇的標配,怎麼能跟扯上關係!
看那頭阮詩詩半天都沒說話,宋韻安又猶豫地說道,「詩詩,這事我也不相信,但是阿姨給我看了照片,也沒什麼PS痕跡……」
阮詩詩放在上的另一隻手慢慢收,不知不覺中指甲已嵌掌心,映出一片泛白的小月牙。
咬了咬牙,開口解釋,「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安安,你信我嗎?」
那些照片,那封信,只怕是有人想要整,故意暗中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