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喻家別墅趕回醫院,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阮詩詩安頓好阮教授之後,立刻來了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得知他的況還算正常時,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到阮教授躺在床上已經睡了,劉士沖著阮詩詩招了招手,示意出門。
出去之後,劉士將房門帶上,拉著走到一邊,低聲音道,「詩詩,今天的事是我們錯怪你了,你爸爸他最近在醫院裏,心不好才這樣的……」
阮詩詩沖笑了笑,輕聲道,「媽,你別說了,我都明白。」
明白,也能理解,阮教授如今有心理力,自然會張易怒,這是人之常,沒必要得理不饒人。
「你明白就好,讓我看看你這小臉,昨天你爸那一掌……不算輕的。」
說著,劉士出手,端起阮詩詩的下,左看右看。
雖說平日裏劉士對阮詩詩嘮嘮叨叨,挑三揀四的,可還是打心底疼這個兒的,看臉上的掌印已經消得快看不到了,這才放心。
阮詩詩看著這樣的母親,心頭一暖,連忙手握住的手腕,放輕聲音道,「媽,我已經找到馮主任的聯繫方式了,等一會兒我跟他聯繫,談一談手方案的事。」
劉士聞言,面上一喜,立刻點了點頭,「有聯繫方式就行,我聽醫生說了,你爸這個手,最好早點做,這樣功率還高一點。」
阮詩詩聞言,有些激的點了點頭,又同聊了幾句,這才拿起手機到旁邊給馮主任打電話。
電話接通,阮詩詩禮貌問好,同馮主任說明來意。
那頭馮主任的語氣溫和沉穩,不慌不忙的同講了一下手方案和手時間,這兩部分說完,最後不可免俗的要講到費用問題。
電話那頭傳來馮主任不急不緩的語調,「關於費用這一塊呢,我覺得應該跟你先一下,讓你有個心裏準備。」
「好的,您說。」
「這場手由我來刀的話,大大小小的費用加起來,需要一百五十萬左右,為了儘可能的降低風險,我們都會採用最好的進口葯,副作用小效大,當然價格也會高一點。」
聞言,阮詩詩握著手機的手微微僵了僵,愣了兩秒,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一百五十萬?」
「對的,後期可能還會有一些藥維持和檢查的費用。」
阮詩詩深吸了一口氣,緩了一會,然後才輕聲開口,「好,馮主任,我了解了,等我們這裏籌夠錢,我們希儘快手。」
馮主任輕聲道,「如果需要儘快手的話,那就盡量提前一些,因為下個月我還有其他的安排,再往後推的話手可能就排不上了。」
「好的,我會儘快的。」
掛了電話,阮詩詩站在原地,微怔出神。
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手做下來減需要花這麼多錢。
這些年,阮教授在大學里授課,劉士平日裏都是做一些幫忙的志願活,也沒什麼收,就靠父親的一筆收,家庭況雖然算不上富裕,但總上還算不錯,可這一百五十萬終究不是一個小數目,只怕家裏目前沒有這麼多錢……
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劉士拿著水瓶從病房裏出來,看到阮詩詩傻站在原地,立刻走上前詢問道,「怎麼了?馮主任怎麼說?」
阮詩詩回過神來,看向劉士,輕聲道,「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手費有點高……媽,我們家裏現在有多錢?」
劉士嚴肅了幾分,輕聲道,「家裏的錢都存在存摺上,將近五十萬,這些錢還不夠做手嗎?」
阮詩詩咬了咬,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道,「這次的手費用大概需要一百五十萬。」
「什麼?」劉士有些傻眼,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一百五十萬?這麼多?」
阮詩詩有些喪氣的點了點頭。
剩下的那一百萬,就算他們家砸鍋賣鐵也湊不夠。
醫生聯繫好了,手方案和檔期也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可沒想到,最後他們竟然被困在手費這一門檻前。
劉士有些慌,連連問道,「那這怎麼辦?詩詩,你爸現在這個狀況,手不能不做啊!」
阮詩詩攥拳頭,看向劉士,輕聲安道,「媽,你先別著急,我手裏還有一點錢,我想辦法湊一湊,看看能湊多。」
聽到這麼說,劉士這才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詩詩,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安劉士幾句之後,阮詩詩回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阮教授,削瘦的面孔讓心頭忍不住泛出了幾分心疼。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湊夠手費。
周末的兩天,阮詩詩基本上都是在醫院度過的,晚上回去換了一服,倒頭就睡,第二天早起,還差點遲到。
如今對來說,的那份工資至關重要,雖說距離湊夠那一百五十萬還差的遠,可只要手中的錢多一點,可能就大一點。
距離手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要儘可能的湊多一點,到最後還不夠的,哪怕貸款也要湊夠。
抵達行政部,阮詩詩到考勤機前打了卡,正準備回辦公室,誰知道就被人住了。
聽到那個悉的聲音,阮詩詩轉,看到孟子涵正眉眼含笑,站在後不遠。
「阮詩詩,蘭姐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看到孟子涵難得對一副笑臉,阮詩詩反而有些詫異,應了一聲,隨口道了謝,邁步走向主管辦公室。
推門而,看到蘭姐坐在桌前,沖抬了抬下,示意坐,「坐。」
阮詩詩坐下,開口問,「蘭姐,有什麼事嗎?」
蘭姐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向,目頗為嚴肅,「上周五下午,你早退了?」
阮詩詩心頭「咯噔」一聲,頓了頓,如實回答,「是,我家裏……」
「啪!」
蘭姐一拍桌子,直接將的話打斷,冷聲道,「不要找任何借口,犯錯就是犯錯!」
看到蘭姐突然變了臉,阮詩詩子一抖,有些畏懼。
這件事,確實是的錯,那天一接到劉士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也沒顧得和說一聲。
「不要有一點功勞就開始翹尾,公司不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蘭姐對待工作向來嚴肅,平日裏大家嘻嘻哈哈開開玩笑也就算了,工作上的事向來一不茍,更討厭員工犯最基礎的錯誤。
而這次阮詩詩,顯然是撞到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