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想明白,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起來,阮詩詩被嚇得子一,立刻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喂?」
剛接聽,就聽到宋韻安難以置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詩詩,你瘋了嗎!」
阮詩詩耳朵一震,連忙將手機拿開半米遠,可還是能夠聽到宋韻安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敢用手去做測試,瘋了嗎!傷口包紮了嗎?活結束了嗎?你人在哪呢?」
面對宋韻安的三連問,阮詩詩無奈的勾了勾,輕聲安道,「安安,你放心吧,傷口已經包紮了,我現在在醫院呢。」
一聽到說在醫院,宋韻安立刻追問道,「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聽著語氣肯定的聲音,阮詩詩一時間拒絕不了,只好猶猶豫豫的報上了醫院名。
「好,你不要,我這就去找你!」
那頭剛說完,電話就「啪」的一聲被掛斷了。
阮詩詩看了一眼暗下去的屏幕,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宋韻安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子,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看了一眼已經理好的傷口,直接乘電梯抵達醫院一樓大廳,找了椅子坐下。
二十多分鐘后,阮詩詩就看到宋韻安風風火火的穿過大門口,快步走進來。
連忙站起,沖著揮了揮那隻沒傷的右手。
宋韻安看到,立刻快步趕過來,抓著的手腕,轉了一圈檢查,「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傷的地方?」
看著這樣,阮詩詩心頭暖洋洋的,語氣故作輕鬆的道,「沒啦沒啦,手上的小傷也包紮好了,完全不用擔心。」
宋韻安聞言,抓起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紗布的左手看了又看,皺起眉頭心疼的道,「這得多疼啊,那視頻我看了好幾遍,看著都心疼,而且就算好了,這也會留疤的吧?」
看著宋韻安為了自己嘮嘮叨叨個不停,阮詩詩忍不住笑了笑,抬起右手拍了拍的後背,安道,「放心吧,真的沒事的!」
宋韻安拉著阮詩詩坐下,忍不住開始數落,「萬一裏面的金屬片再尖銳一點,說不定你的手指頭都要被削掉了!詩詩,你怎麼還像沒事人一樣!」
阮詩詩笑著,舉起自己的「殘肢」做發誓狀,「好了,我真的沒事,我向你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以試險了!」
看到這副稽模樣,宋韻安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氣又笑道,「你還想有下次啊!」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這才算輕鬆了一些。
這時,兩人都沒注意到,他們後不遠,走近一個悉的影。
杜越穿過幾排長椅,靠近們,能夠聽清楚兩人的談聲。
那邊的活剛結束,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沒想到喻總已經離開了,不過,喻總給他的任務是要護送阮詩詩回家,如今看到這個場面,有宋韻安陪著,他也不用多擔心了。
「安安,你說你是看到直播才知道我傷的?」
「是啊!現在網上應該還能看得到,詩詩,這次你是真火了!」
聽宋韻安這樣說,阮詩詩臉上沒有半點高興的神,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了角。
宋韻安察覺異常,連忙問道,「怎麼了?」
阮詩詩放輕聲音道,「我害怕被爸媽他們看到,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擔心的,我最近在湊手費,如果被爸爸看到視頻,他會難過的……」
氣氛瞬間低沉了許多,宋韻安張了張,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停頓片刻,輕聲道,「詩詩,手費還差不多?我有點積蓄,雖然不多,但是能先給你……」
「……」
後方不遠的杜越將兩人的對話盡收耳底,他猶豫之後,本想立刻給喻以默打電話說明況,可仔細一想,這種事還是當面跟他彙報比較好。
與此同時,葉家別墅。
「爸,媽,我回來了。」
葉婉兒面上浮現出幾份紅暈,微勾角,拉著喻以默走進了葉家大廳。
坐在沙發上的葉楓彭聞聲,微微抬眸,視線掃過喻以默,扯了扯,站起來,「以默來了。」
喻以默神淡淡,看不出什麼喜怒,他沖著葉楓彭和葉夫人打招呼,「伯父,伯母。」
葉夫人面上堆笑,連忙讓喻以默坐下,「以默,快坐!今天我一聽到你要來,特意讓廚師多做了幾道你吃的菜!」
喻以默微微抬眸,向葉夫人笑了笑,算是回應,收回目時,正好掃到葉楓彭正別有深意的盯著他。
終於,葉楓彭開口,不不慢的說道,「以默,有段時間沒來了啊,正巧,趁今天這個機會,我們好好喝兩杯。」
「聽您的,伯父。」
喻以默應道,抬眸向對面年過半百,耳鬢斑白的男人,角浮現出淡淡笑意。
兩人相視而笑,可都笑意不達眼底,眸接之間有暗流翻湧。
突然,一旁葉婉兒的聲音傳來,「爸爸,你不是說哥回來了嗎?怎麼沒看到他人呢?」
葉楓彭聞言,微微垂眸,移開視線,眸底閃過一冷的芒,他語氣和緩的回答道,「在樓上,等會兒下來。」
喻以默看著葉楓彭,眸子越來越沉,深邃的讓人猜不,旁邊葉夫人送上茶水,他這才順勢移開目。
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就不是一言兩語能說的清的,而喻以默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親手將葉楓彭送地獄,讓他嘗嘗什麼是痛苦的滋味!
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下心頭的緒,喻以默目淡淡,同葉夫人聊了幾句之後,廚房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葉夫人淺笑,輕聲提醒道,「婉兒,以默,飯菜好了,你們去洗洗手,可以上桌了。」
葉婉兒聞聲,連忙脆脆的應聲,「好的,媽,我帶默哥哥去洗手。」
在自己家中,葉婉兒顯然要比在外面更活躍幾分,而如今又有一種帶著男友見家長的架勢,小人姿態盡顯,臉頰緋紅,害。
拉著喻以默走進廚房洗手,葉婉兒忍不住道,「默哥哥,其實我爸媽一直都想讓你來家裏吃飯的,我看你工作忙,就沒跟你說,這次你能來,我也很開心,我能看出來,他們也很高興!」
聽著難掩興的語氣,喻以默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反問道,「是嗎?」
葉婉兒並未察覺異常,語氣肯定的道,「當然了!」
說著,歪頭向側的男人,瞇起眼睛笑道,「默哥哥,以後常來玩,可以嗎?」
看著葉婉兒的笑,喻以默眸微頓,一時間有些糾結,他恨葉家,最恨葉楓彭,因為他所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他間接導致的。
可讓他糾結不已的是,在最煎熬的歲月中給了他溫暖和關懷的,同樣也是葉家人。
有無數次,他想要手毀了葉家,又有無數次,那一瞬的想法和衝,都止於葉婉兒的那張單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