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手機「叮咚」響了一聲,蘇煜點開來看,看到喻以默回過來的消息。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沒興趣」。
蘇煜勾了勾,幾乎能夠猜到屏幕那邊喻以默那張不近人,清冷疏離的臉。
他不慌不忙的點開相機,對準舞臺中央。
舞臺中央上空不規則北歐冷淡風的燈縈繞著打下來,形一個圈,正巧打在阮詩詩上,散著暖,唱到副歌部分,氛圍剛剛好,讓人看著聽著,忍不住沉浸其中。
蘇煜腦海里冒出一句話來,「這的仙的。」
不是那種驚世駭俗的大,但是眉眼靈,讓人過目不忘。
拍了一段十五秒的小視頻,他了手指,直接發給喻以默,又順便問了一句,「這樣呢?興趣嗎?」
與此同時,喻以默坐在車上,正閉著眼靠在車座靠背上假寐,手機叮咚叮咚連著振了兩聲,他微微蹙眉,隨手解開屏幕,掃了一眼消息。
是一段視頻,他掃到視頻封面上的人影,眉心收了收,沒猶豫,子微微坐直了些,點開視頻。
人悅耳聽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一點都不跑調,反而唱得相當好。
喻以默目微微一頓,落在還纏著紗布的左手上,臉陡然沉了幾分。
這是去酒吧里當駐唱去了?
這個人,真是將他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他都說了,他會幫助,讓不要忙著掙錢,可現在是怎麼回事?還跑去酒吧?
心頭突然生出一陣不悅來,喻以默眉頭收,直接給蘇煜回了消息,「地址。」
很快,那邊蘇煜發了一個定位過來,喻以默立刻吩咐杜越調頭,前往k酒吧。
阮詩詩要比他想像中的倔強,同樣也比他想像中的勇敢,上次經歷了威斯克那件事之後,他本以為不會再踏足酒吧這種地方了,沒想到的膽子反而更大了!
杜越看著車後座面沉鬱的男人,也不敢多問什麼,立刻踩下油門,加快速度。
k酒吧里,阮詩詩已經唱完一首歌,下了臺正和宋韻安還有齊修一起聊天。
剛才唱了一首歌之後,齊修看的目頓時多了幾分讚賞,等一下臺,就立刻發出了邀請,「詩詩,你唱的真好!有沒有意向來我們這裏唱歌?」
不等阮詩詩回答,一旁的宋韻安就忍不住道,「我家詩詩可是要工作的,哪有時間來你這兒?」
齊修聞言,笑著說道,「白天來不了晚上來也行,還有周六周日,我的薪酬肯定只多不,你覺得呢詩詩?」
看齊修面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阮詩詩不好意思的沖他勾起角,輕聲道,「只怕我沒有時間,不好意思了。」
齊修聞言,有些失落,故作一副惋惜狀,做西子捧心的作,「詩詩,你的拒絕讓我的心都空了……」
宋韻安在一旁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掌,「行了!別裝了,戲!」
齊修被打的假裝咳嗽了好幾下,隨後又抬起頭看向們,「我說的是真的!詩詩,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阮詩詩正不喜歡該如何回絕,旁邊的宋韻安就幫解圍,「詩詩,要不你等下再上臺唱一首,算是給齊修的一點小小補償!」
阮詩詩聞言,言又止,「這……」
齊修也連連點頭,「對!再來一首!剛才唱的太好聽了,都沒聽過癮!」
宋韻安和齊修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阮詩詩拒絕不了,只得點頭答應了。
有客人上臺,唱了一首歌,等待的空隙,阮詩詩端起調酒師給調的那一杯「傲慢與偏見」。
散發著幽藍芒的在燈下漂亮極了,酸檸口味,酒味不足,很好口。
酒剛喝完,那邊臺上的人一曲結束,宋韻安立刻撞了撞阮詩詩的手臂,沖眨了眨眼睛,「這次唱《cryonmyshoulder》吧,我喜歡的。」
阮詩詩聞言,勾起角,微微點頭,「好,就唱這首。」
走上臺,伴著音樂,開始唱歌。
與此同時,那輛黑的邁赫停在酒吧門口,喻以默和杜越下車,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酒吧不大,從門口就能看到全景,喻以默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臺上唱歌的人。
穿白流蘇襯衫,燈打在潔的臉頰上,皮白皙剔,眉眼如畫。
聽著音響里傳出人的歌聲,喻以默的心不自覺的收了幾分,眸底掠過一不易察覺的波。
頓了半秒后,他回神,闊步朝那邊走去,沒走幾步,蘇煜突然從旁邊走來,笑的攔下他。
他拉著喻以默在外圍的高椅上坐下,半開玩笑道,「還是不是兄弟了?有人你才來?」
喻以默臉微沉,淡淡的掃了蘇煜一眼,轉而又看向臺上的人,冷冷道,「我找有事。」
蘇煜見狀,臉上笑意加深,帶著幾分試探繼續道,「老喻,我之前可沒見你對哪個人這麼上心過,你該不會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喻以默沉冷的目就朝他瞥了過來,「不可能。」
要不是因為他虧欠阮詩詩,虧欠阮家,他也不會跟有半點糾纏。
「不是就好。」蘇煜笑笑,接著問,「你喝什麼?」
他話音剛落,喻以默就已經站起來,丟下一句話,「你自己喝吧。」
說完,他邁開步子,直接朝枱子走去。
圍在枱子旁邊一圈的都是三四人的圓桌和沙發椅,喻以默走上前,直接挑了距離枱子最近的空位坐下,杜越也跟過去坐下。
吧枱那邊的宋韻安和齊修喝酒聊天,不經意轉頭,看到圓桌那邊有一個悉的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連忙瞪大眼睛嘆道,「搞什麼?」
該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竟然在這裏看到杜越了?
連忙了眼睛,再次瞪大雙眼看過去,這一次,不但看到了杜越,竟然還看到了喻以默!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一旁的齊修見狀,連忙問道,「怎麼了?」
宋韻安一時間沒了辦法,這個時候阮詩詩唱歌唱了一半,總不能過去把人拽走,而且杜越還在……
「沒…沒事。」
只能再等等了,等阮詩詩把這首歌唱完,就立刻過去把帶走。
臺上的阮詩詩專註於唱歌,對那邊的況渾然不知,不知不覺中,總覺得臺下有一道目盯著,讓渾都不自在。
不經意間微微轉頭,在看到臺下不遠的男人時,握著話筒的手瞬間僵了幾分。
喻以默!他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