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默翻文件的作頓住,一抬眼,瞄到桌子上的門票,看清楚時間地點,眸微沉。
就是後天晚上,地點是江州國際會場。
他倒是覺得,可以去看看。
從總裁辦回到行政部,阮詩詩拿起手機,給宋韻安發了消息,「票已經送到了,他說會去的。」
要是不給發條消息說一聲,以安安的子,只怕會坐立不安等一下午。
這丫頭,一點懷春的心思都藏不住,喜歡和不喜歡通通都擺在臉上。
果不其然,那頭秒回,語氣確實生,「他去不去我才不在意呢!」
接著又是「叮咚叮咚」的兩聲,「你一定要去!」
最後一條是一個斜眼笑的表包。
阮詩詩勾笑笑,沒有多想,回復之後就開始工作了。
而另一邊,宋韻安在收到阮詩詩的消息之後,轉而給自己老哥宋夜安發了消息,「哥,詩詩說肯定會去的。」
發完之後,心裏竟然有些背叛了好友的覺,可一想到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的好閨變未來的嫂子,所有的負罪都被拋之腦後。
一轉眼,時間過了兩天,從一大早到下午,阮詩詩都已經收到好幾條宋韻安發來的提醒短訊了。
剛一下班,就匆匆離開了公司,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公寓換服。
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宋韻安的「大日子」,多多也要穿的正式點才行。
換上一條米白寬擺長,V領領口增加慵懶隨意,腰口的收勾勒出的線條,擺寬大,每走一步都能出穿著玉藕般的小和纖細腳踝,髮微卷,淡妝宜人。
阮詩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人過。
這樣穿,起碼不會給宋韻安丟人吧。
換上一雙高跟涼鞋,滿意的勾一笑,拿起珍珠手包,邁步走了出去。
這麼正式的出去,倒是給一種出去約會的錯覺,可一想到自己就沒什麼約會對象,又不免自嘲的勾了勾。
抵達江州國際會場時是七點半,音樂會八點正式開始,阮詩詩場尋了座位坐下之後,給宋韻安發了幾條信息都不見回,心想著可能在忙著準備,就沒再繼續發。
沒過一會兒,會場已經進來了不人,大多數都是三兩群,一起坐下頭接耳,低聲聊天。
一時間,阮詩詩倒覺得自己有些落寞了。
誰知道,這個念頭剛冒出了沒幾秒,旁邊的走道就有皮鞋聲傳來,接著,有人朝這裏走來。
阮詩詩下意識轉頭,朝那邊看了過去,一抬頭,看到男人高大的影,微微一怔。
「……夜安?」
宋夜安穿一淺灰西裝,材拔有型,髮型也像是心捯飭過的,出飽滿潔的額頭。
宋夜安勾,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好聽,「詩詩,來的早。」
阮詩詩本來還有些詫異,可一想到他為宋韻安的哥哥,自然會過來捧場,於是心頭冒出來的疑問也就消散了。
禮貌的沖他笑笑,收起讓他走進去,輕聲道,「安安的音樂會我自然要早點到。」
宋夜安在側坐下,笑意加深,輕聲道,「有你這個朋友,好的。」
猝不及防被人誇了一句,阮詩詩有些不好意思,淺笑著道,「也很好。」
和宋韻安一直都是互幫互助,可以說,沒有對方,們也不了現在的自己。
宋夜安微微點頭,順口詢問,「怎麼,最近工作還忙嗎?」
「好多了。」阮詩詩表收了收,中肯的回復道,「沒有前段時間那麼忙了。」
自從簽下了那份合同之後,肩上的擔子就鬆了很多,說到底,也應該謝一下喻以默的。
宋夜安輕的囑咐,「那就好,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注意。」
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十幾分鐘,眼看著賓客席越來越滿,阮詩詩轉頭看了看右邊的空座,有些擔憂。
眼看著再過幾分鐘就要正式開始了,可還沒看到杜越的影,他不是說好了會過來的嗎?
轉頭朝場口的方向看了好幾眼,坐在左邊的宋夜安察覺異常,微微俯靠近,輕聲問道,「在看什麼呢?」
阮詩詩回過頭來,有些擔憂,輕聲道,「有一個朋友,說好了要來的……」
眉低垂,看上去有些失落。
宋夜安目微頓,掃了一眼右邊的空位,腦海里不知為何突然閃過了喻以默的臉。
該不會是他吧?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錶,距離音樂會開始還有四分鐘,舞臺的燈已經亮起,只有紅的帷幕還沒有拉開。
「放心,應該會來的。」
忍著心頭的好奇,宋夜安沒有多問,而是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
阮詩詩點點頭,看向前方,心裏還是有些吃不準。
早知道應該在來之前再跟杜越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的,否則如果他說好了過來而沒有來,只怕安安會失的。
就在這時,一道修長的影從場口進來,掃了一眼座位排,邁步走來。
男人氣度非凡,闊步向前,引得兩邊的觀眾都不自覺的朝他過去。
他眸鎖定座位的那一排,一掃而過,視線落在米白服的長發背影上,角剛剛勾了勾,可當他看到人另一邊的男人時,眸倏地沉了幾分。
怎麼是他?
眉心收了些,喻以默走過去,在看到阮詩詩微微轉頭俯和宋夜安笑著聊天時,他的臉又難看了些。
「借過。」他微微啟,對著那排最外面的人說道,然後邁步朝裏面走。
那邊,阮詩詩突然聽到一道悉的聲音,後背下意識繃了幾分,一轉頭,就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男人。
喻以默……他怎麼會來?
一道電流從的上一掠而過,綳直子,微張,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分明把門票給杜越了啊,怎麼來的人是他?
不等反應過來,喻以默就已經理所應當的在旁坐下,刀刻一般的側臉英氣人。
咬了咬,低聲音道,「怎麼是你?」
喻以默微微側頭,不慌不忙的輕聲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阮詩詩皺起眉,朝後面看了看,「杜越呢?」
分明跟安安說好了已經把票給杜越了,誰知道來的人卻是喻以默,那到時候如果安安問起來,該怎麼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