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公寓,宋韻安趕到醫院,依照阮詩詩給的樓層和門牌號,找到那間病房時,站在門口,突然猶豫了。
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於主?從小到大活了二十幾年了,哪一次不是別人追,這麼主去關心男人還是頭一回。
想來想去,宋韻安在門口磨嘰了半天,最後下了決心,打算就在門口看看,看到杜越沒什麼大礙就走。
到門口,踮著腳尖探頭往裏面看,雖然過玻璃能看到裏面,可是這裏是VIP病房,不能將裏面的場景一覽無餘,所以從這個角度,也看不到什麼。
或許……應該再往旁邊挪一挪?
宋韻安湊到玻璃窗的最右邊,斜著眼睛往裏面看,依舊看不到床上的人。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後突然傳來一道聲,宋韻安嚇得一激靈,連忙轉過去。
看到站在後的護士,有些尷尬的扯了扯,「我……找人,好像找錯了,不好意思。」
說著,在護士充滿懷疑的注視下,只得著頭皮朝旁邊走去。
與此同時,病房,杜越躺在床上,聽到外面傳來細碎的聲音,不知為何心頭突然生出了一陣奇怪的預。
會是宋韻安嗎?
他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分明有幾分像的!
他立刻坐直子,拿起手機,立刻撥通了那個電話。
晚上這幾個小時里,他躺在床上沒事,有無數次想撥通這個電話,聽聽的聲音,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甚至今天他坐在車上,車子撞上牆壁的那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的也是宋韻安的那張臉。
古靈怪沖著他笑的樣子,皺起眉頭生氣的樣子,之前的一個個場景都像是過電影一般在他腦海里掠過……
宋韻安剛打算離開,誰知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起來,出來一看,看到上面的備註時,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口了。
他他他…怎麼突然給打電話了!
難不他剛才聽到了?
宋韻安咬了咬,一顆心在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鼓足勇氣按下了接聽鍵。
佯裝鎮定,先發制人問道,「喂?有事嗎?」
那頭杜越的聲音似乎有些按耐,「你是不是在外面?」
宋韻安聞言,神經瞬間繃,慌張的看了看病房門口,咬了咬牙道,「什麼外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杜越的聲音又傳來,「那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隔著電話,都能覺到杜越語氣的堅決和熱烈,那一刻,子一熱,一想要去見他的衝打心底生出。
握著電話的手收,鼻頭一酸,眼底閃出淚,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不用了,你躺著別,我過去找你。」
說完,掛斷電話,轉快步走向病房,直接推門進去。
杜越坐在床邊,一副正要下床的架勢,宋韻安突然衝進來,看到這個場景,連忙快步上前,有些氣憤的責怪道,「你要幹什麼?不是說了我來找你的嗎?」
他上還有傷,臉上在外面的都有好幾塊青紫,看的不自覺的跟著心疼。
說著,出手就要將杜越按回床上去,可當的手剛到他的手臂時,杜越的臉就變了,他皺了皺眉,倒涼氣。
宋韻安見狀,連忙將手抬起來,也不敢再他了,「怎麼了?到你傷口了?」
杜越輕哼,「嗯。」
一聽,頓時著急了,出手就要去他的袖子,「你哪裏痛?讓我看看有事沒?」
手被人若無骨的小手到,杜越子一麻,突然出手臂,單握住的手,將拉向自己。
突然被一力量扯住,宋韻安腳下沒站穩,被拉著直接朝他的子跌了過去。
沒有任何懸念的,直接跌進了杜越懷中,驚愕的抬頭,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人堵上了。
上一,彷彿了電,僵在原地,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作了。
竟然被杜越親了?
宋韻安大腦一片空白,睜開眼看到的就只有男人長長的睫……
片刻后,杜越微微抬頭,看著人怔愣的神,角上揚,手輕的覆上的臉頰,「這是你欠我的。」
上次喝醉酒,主摟著他吻上來了,事後就把這事忘的一乾二淨,空空的佔了他的便宜,他一直記著呢,這不,終於找到機會把便宜占回來了。
宋韻安微怔,臉頰的,兩隻眼睛呆愣愣的閃著亮,「啊?什麼啊?」
杜越見狀,笑意更濃,湊近抵上的鼻尖,輕聲道,「沒什麼,你記住就好。」
說著,不等宋韻安再說什麼,他毫不猶豫的俯,再次堵上的。
這次的吻,要比第一次來的深纏綿的多,他摟住的肩,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輕深,攫取的每一香甜。
宋韻安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的出手環住杜越的脖子,子越發滾燙……
「砰砰!」
突然傳來的叩門聲讓兩人一驚,如同彈簧一般瞬間分開,接著,房門推開,一個護士走進來,例行詢問,「602病房,請問有什麼不舒服嗎?」
杜越面頰的紅暈還未褪去,「沒…沒有。」
宋韻安坐在一旁,臉同樣紅的快要滴出來。
小護士見狀,瞭然於心的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立刻轉離開了病房。
護士一走,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之前他們兩個那是因為喝了酒意識不太清楚,這次可都是清醒的狀態,這樣單獨面對面,自然會有些尷尬。
杜越深吸氣,鼓起勇氣,看向宋韻安道,「安安……」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宋韻安「刷」的站起,眼神飄忽的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下次再說。」
說著,不等杜越把剩下的事說完,就飛快地走出了病房。
杜越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影,只好把涌到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本來,他都打算要告白的。
病房門外,蘇煜站在一邊的窗口煙,看到宋韻安紅著臉匆匆的從杜越的病房裏離開,眼底笑意加深。
他們這一個個的,火氣這麼旺?住院了還不消停?
他抬手將指尖的煙掐滅,邁步走進喻以默的病房,嘖了兩聲,「你猜我剛才在外面看到誰從杜越病房裏出來了?」
喻以默正翻看著平板上的英文合同,沒什麼興趣,聞聲頭也沒抬。
蘇煜見狀,勾笑了笑,故意拖著聲音開口,「就是今天在你病房裏的那個阮詩詩……」
他話沒說完,喻以默面一沉,目清冷的朝他看過去,「誰?」
阮詩詩從杜越病房裏出來?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