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副書記,你們甄老闆還有沒有別的靠山?」
「這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隻知道甄老闆和很多員走得近,但是和他走得近的並不一定就是靠山,有些是工作往來,有些隻是在一起吃吃喝喝,我在公司地位並不高,不是公司高層,很多幕我並不知。」
何林說的倒也不是假話,錢三運知道從他口中獲取更多的關於甄大福的後臺老闆的幕訊息不太可能,於是轉移了話題:「看樣子,胡長發和你們甄老闆矛盾很深呢,也難怪,同行是冤家嘛。」
「胡長發能耐大著呢,我們甄老闆在與胡長發的長期爭鬥中,並不佔上風。前不久,甄老闆派人到後宮夜總會臥底,拍攝了一些後宮涉嫌從事活的證據,轉給有關部門,但此事最後不了了之。我們甄老闆有後臺,人家胡長發也有後臺啊。」
錢三運一直構思的報復甄大福的想法已經有了初步廓,就是冒充胡長發的手下,暗算甄大福,但如何實施,什麼時候實施,他並沒有形清晰的步驟。俗話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此事必須慎之又慎,不能有毫失誤。
正在這時,包廂外麵的過道裡傳來一陣陣喧囂嘈雜聲,約約的還聽到有人在說:抓住了,抓住了。何林一愣,說:「我得出去了,應該是那個逃跑的人被我們的人抓住了。」
三番五次被攪了興緻,錢三運無心再唱歌了,他抓起孫怡的手,就往外走。
孫怡瞟了一眼已走出包廂的何林,輕聲抱怨道:「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抓痛了!能不能溫點啊?」
錢三運微微一笑,一語雙關地說:「怡,等下我會很溫的!」
「大壞蛋!」孫怡冰雪聰明,自然知道錢三運話語的雙重含義,輕輕地擂了錢三運不輕不重的一拳,一臉的。
錢三運進孫怡的那一刻,發現淚流滿麵,便停止了作,雙手捧著梨花帶雨的俏臉,聲說:「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一個好孩,錯的不是你。今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三運,過了今晚,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好嗎?」孫怡烏黑的眸子裡閃著亮,眼神中帶著一乞求。
「你決定原諒劉向東了?」他怔怔地著,這一刻,他進了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進人的預示著擁有了這個人。然而,好的事總是短暫的,他的心作痛,過了今夜,天亮之後他們就再無糾葛了?
「談不上原諒吧,我們的太深了,就像彼此長在對方上的,難以割捨,也就隻能這樣了。再說了,劉向東有錯,可是,我現在何嘗不是在犯錯呢?」
「怡,我理解你,也尊重你的選擇。」錢三運凝神著下的人,繼續說,「其實很多時候,人們的出軌並非是沒有,而是彼此太悉了,需要陌生的刺激,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這的確是事實。」
「也許吧。」孫怡用的手掌輕輕挲錢三運寬闊的後背,似嗔似喜,「三運,你傻了啊,怎麼不彈?我說了,天亮以後,我是我,你是我,但今晚,我是你的!」
一夜,自不必言。
江州奇石館。錢三運和楊建在辦公室談,他簡要說了報復甄大福的構想。
楊建說:「你的借刀殺人的方案很好,也有可作,既打擊了別人,又不暴自己。可是,我們怎樣才能對甄大福一擊即中呢?」
錢三運說:「這個方案還隻是個雛形,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隻有對方案實施過程中出現的每一個細節以及可能出現的況做充分的準備,才能確保功。當前,我們應該將以下幾個問題弄清楚。第一,必須弄清甄大福的活規律,比如他有什麼好,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單獨活等等第二,胡長發那邊,也要清楚,比如被何林等人抓住的那些人回後宮去,胡長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準備採取什麼行第三,我們什麼時候採取行,哪些人參與行都必須明確。」
楊建頻頻點頭,說:「那讓誰參與行呢?」
錢三運微微一笑,說:「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左東流。」
「左東流?」楊建一愣。
「是的。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左東流辦事非常牢靠,膽大心細,對我也忠心耿耿,是個可塑之才,還有一點,他是偵察兵出,自素質沒得說。最近幾天,我們可以讓左東流做以下幾件事:一是要清甄大福的活規律,二是要清後宮被抓的那些人什麼時候被放回,三是要清胡長發得知手下被抓後,有什麼靜。如何懲罰甄大福,我有幾點想法,一是對行高度保,知道的人除了我倆之外,就是參與行的那幾個人二是行時時間要選擇好,最好在晚上,地點最好在郊外或偏僻的地方三是行時要盡量模仿後宮那邊的人,但一定不要說自己就是後宮的人,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後宮採取行,他們會張自己就是後宮的人嗎?四是如何置甄大福,我的想法是,千萬不能出人命,否則事就鬧大了,但必須讓他吃點苦頭。」
「好的,我這就將左東流來。」
左東流二十來歲,留著平頭,個子不高,但敦實,一看就是很機靈的人。左東流被錢三運任命為磬石山奇石採集基地的負責人,適逢奇石館開業,所以這兩天他還待在江州。
「錢老闆,找我有事?」左東流微微彎腰,兩隻手臂垂在下,顯得畢恭畢敬的。
「坐,坐。」錢三運示意左東流坐下,並讓楊建將門關嚴實了。
「左東流,今天你來,是代你一個任務。」
「錢老闆,你儘管說,隻要我左東流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要不是錢三運多方疏通關係,左東流現在恐怕正等著法院宣判呢,他是個明事理也很講哥們義氣的人,心中對錢三運既佩服又尊重。
「這個任務有點棘手呢。」錢三運故意賣了個關子,想試探左東流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