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不失時機地從胡媛媛手中接過手機,對胡長發說:「胡老闆,相信了吧?」
胡長發的緒也很激,低聲下氣地說:「你說個價錢,如果能贖回我的兒,我就是傾家產也在所不惜!」
錢三運哈哈大笑道:「胡老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誤打誤撞救了你的寶貝兒!我沒有你綁架你的兒,也不會找你要一分錢的!我之所以選擇在地公園和你見麵,肯定有我的考慮,所有的謎底,等我們見麵後不都全揭開了嗎?」
胡長發將信將疑地說:「那好吧,我們九點地公園見!」
錢三運結束通話電話後笑著對胡媛媛說:「你爸爸還以為是我綁架你的!」
胡媛媛說:「叔叔,你是好人,等下見到我爸爸後,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
地公園遠離市區,尚未完全建,加上又是上午,所以遊客寥寥無幾。錢三運在風月亭附近下了車,這裡視野非常開闊,東側是一條寬闊的河流,北麵是村莊和農田,南麵是廣闊的淺水區和湖麵,尤其是南邊向湖心延的淺水區麵積較大,寬度足有幾百米,水不太深,沿湖湖岸水路錯,草地常綠。地上還有翩翩起舞的白鷺。
不一會兒,一輛高檔賓士轎車疾馳而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材敦實的漢子和一個絕的婦。那漢子個子不高,但格健壯,臉非常凝重,眼神中出一殺氣婦三十多歲的模樣,細腰卻盈盈一握,臉上未施黛,卻如玉般瑩潤澤,小巧的鼻樑,櫻紅的薄,兩道遠黛般的長眉下,是漆黑閃亮的眸子,眸似水波般靜靜流淌。穿著一套白蕾的套裝,那是一種很潔凈的白,這讓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寧靜。很顯然,這婦就是胡媛媛的媽媽。
「芙蓉不及人妝,水殿風來朱翠香。」這樣而不妖,艷而不俗的無疑是人間極品。怪不得甄大福對胡長發恨之骨,這樣的絕人被人橫刀奪,放到任何人上都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一個,放在古代,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尤。傳說特伊戰爭就是因為一個海倫的而引起的。
胡長發走進風月亭裡,向背著手在亭子裡來回踱步的錢三運喊道:「你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吧?」
錢三運哈哈大笑道:「胡老闆很準時啊!是不是思心切?」
婦滿麵愁容,從隨攜帶的大帆布包裡,拿出一疊疊花花綠綠的鈔票,用哀求的目看著錢三運,說:「求求你放過我兒媛媛吧,這幾個月沒有媛媛的日子,我神都快要崩潰了!請你諒一個做母親的急於見到自己莫名其妙失蹤兒的心吧!這是三十萬元,如果你嫌,我可以再加一倍。隻要你放過我的兒,我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你!」
婦說著說著,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那模樣讓人格外憐惜。忽然,麵對著錢三運就跪了下來。錢三運慌忙將攙扶了起來,說:「大姐,不用這樣!我不是和胡老闆說了嗎?胡媛媛並不是我綁架的,而是被我無意中救出來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胡媛媛現在就在我們的附近,是安全的!你不用急,過一會兒你就會見到失蹤五個多月的寶貝兒了!」
胡長發畢竟是男人,而且是個久經沙場的男人,他見錢三運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心寬鬆了許多,勸那婦道:「葉鶯鶯,稍安勿躁,你聽這位大哥將話說完,這中間肯定有什麼的。」
錢三運轉而對胡長發說:「胡老闆,我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錢三運,是江州奇石館的實際負責人,我雖然並不富有,但手頭並不缺錢花。我們素昧平生,又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綁架你的兒呢?」
胡長發驚訝道:「你就是江州奇石館的負責人?江州奇石館現在在江州可是鼎鼎有名啊,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年輕!」
錢三運笑道:「我在江州發展時間不長,奇石館剛剛起步。胡老闆,我們言歸正傳,你兒失蹤後,你報警了嗎?你猜想兒會是個什麼下落呢?」
胡長發說:「當然報警了呀,但是那幫飯桶,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兒離奇失蹤後,我想來想去,無外乎有這幾個可能,一是被人綁架,二是被人販子拐賣,三是被仇人殺了。但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綁架已經被排除了,因為從來沒有人向我們索要錢財,倒是被人拐賣和被仇人所害的可能逐漸增大。」
「胡老闆,事實上,你兒這段時間何地,恐怕你做夢都沒有想到。既不是被人販子拐賣,也不是被綁架,而是」
錢三運言又止,他並不是故意賣關子,而是實在難以啟齒,難道就直白地告訴胡長發和葉鶯鶯,你們的寶貝兒是被甄大福關在地窖裡長達半年之久?
「我兒究竟怎麼了?」胡長發和葉鶯鶯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錢三運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問胡長發:「你的兒是被你的一個仇人所害,你能猜測這個仇人是誰嗎?」
胡長發搖了搖頭,說:「猜不出來,不瞞你說,我這一生得罪了很多人,我也猜測我的人是被仇人所害,但我實在猜不出來這個仇人是誰。」
錢三運想,正是由於你上一代人的糾葛,才會導致下一代人也跟著牽連。不過,這歸結底還是甄大福的錯,甄大福即使想報復胡長發,也不應該將怒火撒到年僅十八歲的胡媛媛頭上啊。
錢三運說:「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搶走了一個人的人?」
胡長發一驚,連忙說:「錢老闆,你不會說那個害我兒的人就是甄大福吧?說實話,我也曾經懷疑過他,但苦於沒有直接證據。」
錢三運反問道:「胡老闆,你覺得甄大福不像是侵害你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