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深固的執著在殷盈的心裏正在緩慢的發生著變化。
保姆車將葉未央送到了公寓樓下,和陳鐵蘭揮手再見之後,葉未央轉,拿出了門卡。
可是卡片剛從包里掏出來,手腕卻被一重重的力道給扯住,整個人重重的撞一堵牆上。
「啊!」葉未央驚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卻被人給死死的堵住了。
「唔……唔……」葉未央拼了命的用力掙扎了起來,抬眼。卻在昏暗的燈下看清楚是誰后,鬆了口氣。
但是氣憤地對著拽著自己的男人翻了個白眼兒,然後抬起手臂對著男人捂在自己手上的大掌拍了兩下。
然後葉未央很不友善的瞪著在遲疑中的男人。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未央,對不起,我知道自己不應該來打擾你,可是我忍不住。」
葉未央冷笑了一聲:「柏特助,兩年了,兩年沒見了,你現在跟我來說你忍不住想要來見我?」
癡人說夢,天大的笑話!
柏舟深知自己理虧,溫和的俊臉微微低著,沉默了半晌:「對不起。」
不清楚自己這兩年是怎麼過來?
也不清楚自己每晚對著給自己發的那條信息要獃獃地在一個地方呆多久?
葉未央深吸了口,「對不起」這三個字從柏舟裏說出來,讓全都不舒服。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有什麼想說的快點說。」葉未央原本是想找時間和柏舟談的,但是最近行程確實太了,一直也沒有空餘的時間。
看了看時間,在車上保姆說葉子已經睡了,也沒那麼著急趕著上去,索一次談完好了。
「去我車裏談吧,外面涼。」柏舟沒有理會葉未央不耐語氣,心的道。
一陣冷風吹過,葉未央穿的不多,打了個哆嗦,沒猶豫太久,便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柏舟車子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兩人在車裏坐好之後,陷了短暫的沉默,葉未央側臉看著車窗外,並沒有看向柏舟。
柏舟倒是著越發鮮靚人的葉未央,有種自卑的緒爬滿了心田。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跟你談什麼?」柏舟聲音輕溫和,但是卻著難以言明的蒼涼。
葉未央沒有吱聲,也不清楚要談什麼?但是心裏卻總是淤堵的難。
千言萬語,柏舟發現自己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可是剛剛他也明白,葉未央並不想聽自己的再對說這三個字。
又是一陣很長的沉默,柏舟終於鼓起了勇氣:「我還有機會嗎?」
葉未央驚訝的轉過臉,看向柏舟:「你……你什麼……意思?」
柏舟從來沒這麼沒自信過:「我還有機會嗎?Jennifer。」
葉未央有些哭笑不得,笑的有些想哭:「柏特助,遲到的深比草賤。」
說完,葉未央便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加快腳步,跑進了樓道。
進了樓道,葉未央沒敢停下腳步,迅速的按開了電梯。
直到進了電梯,電梯的門重重的關上后,才有了一息的時間。
捂著快要跳出腔的心臟,葉未央用力的深呼吸,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柏舟著被推開的車門,眼眶有些紅腫了起來。
回想著那個樂觀,滿面笑容的追求自己的孩,是他自己當時沒有認清自己的心。
如果說那天在他出事之前看到那條消息的話,他在自己心裏想了許久。
每次其實都給了自己肯定的答案,他會去見的。
但是見了的話,又會怎樣?
兩年前的他肯定還是會無恥的跟說自己沒想好。
那個時候的他,確實沒有想好,他和樂雲之間,有一些他不能徹底割斷的東西。
即便是現在,樂雲在T國,倘若有麻煩的話,他也不可能放著不管的。
可是讓他徹徹底底的對葉未央死心,他發現自己居然下不了那樣的決心。
這兩年行走的般的日子,除了工作,瘋狂的工作,他找不到任何能緩解對的思念的方式。
掏出手機,柏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后,柏舟坐在夜豪的酒吧里,獨自喝著寂寞!
五分鐘后,一個高跟他相近,同樣細長的影坐到了他的側。
「大晚上的不休息,來夜豪找我幹嘛?」謝雨一黑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冷戾。
謝雨說完,打了個呵欠,然後對吧枱里的人勾了勾手指。
吧枱里的人遞了一瓶洋酒,然後給了細雨一個加了冰塊的玻璃杯,恭敬的喊了一聲:「謝哥!」
謝雨點了點頭,吧枱里的酒保退到了一邊。
「拒絕了我。」柏舟自言自語。
「什麼?」雖然是那種喝酒的酒吧,但是還是稍微有點吵鬧的。
柏舟猛地喝了一杯酒,扭頭對著謝雨道:「說遲到的深比草賤。」
謝雨皺了皺眉心,隨即想著能讓平波無瀾的柏舟心有起伏的,除了樂雲,便是那個人家走了,這傢伙卻跟丟了魂似的葉未央了。
「說的確實對的。」謝雨笑著點頭贊同。
柏舟睨了一眼嘲笑他的謝雨,不悅的緒赫然顯在臉上。
謝雨仍然笑著:「柏哥,不是我說你,你跟在爺什麼這麼久,商場上歷練的確實是無敵了,可是在寵人這件事上,還真是一點都沒學到。」
柏舟卻不咸不淡的道:「我不習慣騙人。」
一句話,又將謝雨給逗的大笑了起來:「我又不是讓你學著去騙人,你去跟人家小姑娘道個歉,然後便想著人家原諒你,回到你邊?想的太了。」
謝雨的這番話卻是說進了柏舟的心坎里:「喜歡我的話,我道歉了,想要重新跟在一起,難道不應該跟我和好嗎?」
謝雨臉上的笑砰的一聲,碎了一地,然後角跟著了,他以前只覺柏舟在上有點一筋,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柏舟是個一筋的直男呢?
而且是直男癌晚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