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完完全全超乎了陳淵對荒域下游的認知，一路上他耳畔聽到了太多太多寄以希的話語。

直至此刻，離開了蒼穹長長的人群廊道，遠后方，也依然人聲鼎沸。

他一度沉默著，心緒略微有些起伏，半晌過后，角才緩緩噙上了一抹自嘲，看向了前方。

“圣祖啊……瞧瞧，你和這些人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出同族鮮，再貢獻給荒域上游，這就是你的所作所為！”

吶吶低語傳出，陳淵再次看向昏睡中的陳璃，目中流出一抹心疼。

他無法想象陳璃當初遭到全族一致認同的時候，心究竟有多麼絕。

好在，這一切即將顛覆過來。

“小白，全力奔騰，三日必須抵達界河！”陳淵再度開口，白狐當即發出更快的速度。

三日時間很快流逝，這一天里，陳淵等人來到了荒域下游邊緣地界，也就是通往荒域中游的界河。

踏過這條界河，便抵達了荒域中游。

這一場歷程，也算是走過了一半。

目之地，滾滾白霧升騰，一無際的界河充斥在所有可見范圍，一座凌天而立的寶塔，坐落在界河中央，型極為龐大，周更是布無數大的鎖鏈，渾繚繞著深沉古老氣息。

這，便是鎮界塔！

陳淵心里非常清楚，他一腳踏碎玉門關的舉，肯定已經傳到了荒域上游頂尖存在的耳中。

要麼視他陳淵為螻蟻，依然不聞不問。

要麼視他陳淵為眼中釘，在荒域中游直接以雷霆之勢，撲滅他這場大火。

如果是后一種，那麼就有點意思了，意味著荒域上游的頂尖存在，已經開始忌憚他陳淵，害怕他陳淵降臨上游！

然而眼下，顯而易見。

“出來吧，你們也等了久吧？”陳淵輕聲低語，著鎮界塔徐徐傳出話語，在他神眼悉之下，他可以清晰的看，在鎮界塔，一共有整整十強悍至極的力量，匿其中。

話語剛剛落下，這十力量便齊齊發而出，引發天地轟鳴，界河河水奔騰咆哮，化作十道驚天澤，一瞬掠出，出現在陳淵的面前。

三名老者，七名中年人，上繚繞著不同的波，但全部都是圣皇三重天境以上，最巔峰者站在中間，赫然達到了圣皇五重天！

他們皆是冷漠的著陳淵，眼神中噙著平靜，好似讓他們十位圣皇存在，去埋伏擊殺一名年輕人，實則有些令人無法理解。

“小朋友，聽說你一人覆滅了下游陳家萬里仙城？還擊碎了玉門神將？”最中間的男子，傳出了淡然的話語。

“別說這世道不公，也別說我們十皇欺負你，我們也是到了指令，在此埋伏，很抱歉，你終將止步于此。”又有一名老者輕輕搖著頭。

他們皆是能夠看出，陳淵年僅十六歲，居然就已經皇，踏了圣皇之境。

這種逆天級別的天資，恐怕放眼整個荒域，哪怕是上游頂級存在，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假以時日，給陳淵足夠的時間，為史上最年輕的至尊者也未嘗不可能。

但是現在，他沒有了這個機會。

正當十皇現的時候，遠在荒域上游，另一個極為遙遠的地界，世圣地小玉京。

一閨房當中，一名穿青衫的手中捧著一面鏡子，此刻鏡子正是界河的畫面，只不過這個畫面，是以鎮界塔為基礎展現而出。

“圣殿下，這人沒什麼好看的吧？”旁邊，站著一名丫鬟，此刻狐疑開口。

“你不懂，陳淵現在是大火之人呢，像這種至至，又敢于怒指不公的人，在荒域幾乎是滅絕了。”輕輕搖了搖頭。

“可……現在十皇降臨，他好像也沒有生存的可能了。”丫鬟遲疑著回道。

聽罷，不再言語了，眼下這個局面，對于陳淵來說，百分百必殺局。

雖然不知道陳淵究竟是如何，踏碎玉門關的，但想來肯定是付出了全力，且伴隨著一定的代價。

這樣，就已經是他的極限，面對十皇圍殺，就算燃燒神魂，也無異于是以卵擊石。

“看看吧，或許他能活下來呢？”再度沉開口，雙眸閃爍著澤。

……

與此同時，界河之。

“廢話說，手吧！”第二名老者直接清喝開口，當場發出圣皇四重天力量，引發界河奔騰咆哮，便有一道擎天巨掌，卷起恐怖波，殺向了陳淵！

最中間的男子當即皺起眉頭，喝道：“上頭的指令是齊力轟殺，你莫要大意！”

但喝聲剛剛出口，卻已經來不及了，恐怖巨掌剎那降臨到了白狐的面前，白狐迎面到驚天的煞氣滾滾而來，但面卻并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此刻背上的陳淵，已經面無表之下，驀然從空間中一抓，便抓出了一柄發黑，紋路古老，有整整九道星芒繚繞不下的……黑龍槍！

轟！

龍槍一出，寒芒炸裂，天地一瞬失，空間當場破裂，恐怖無邊的鋒芒，直接穿了遮天巨掌，全場所有圣皇面瞬息大變，但這龍槍的速度，卻是同樣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噗嗤……！

鮮剎那迸濺而出，黑龍厲嘯天地八荒，那名出手的圣皇四重天老者，死死的瞪著雙目，不敢置信的著自己膛，巨大的窟窿口，鮮滲，神魂氣息瘋狂消散。

“這……這不可能！”

他再次抬頭看向面無表的陳淵時，發出了尖銳駭然之音，整個腦海化作了恐懼的緒，直至黑龍槍恐怖的寒芒波，盡數碎他的生機，軀從半空中墜下，跌落進界河之！

嗡！

黑龍槍再度返回而來，被陳淵握在手里，森冷的氣息如同黑龍之眼，無的著余下的九名圣皇，出無邊寒意。

整個天地，瞬息陷了死一般的凝滯當中，出場不過片刻間，出聲不過兩句，甚至出手只有一招，十名皇者，當場隕落一位，且還是被秒殺！

無邊的膽，滾滾淹沒了他們的心神，再度看向陳淵手中的黑龍槍時，瞳孔已經布著無法形容的驚懼。

“九星圣……這居然是九星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