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月傻愣的看著眼前這輛車,剛剛突然有些頭暈,沒注意,差點自己小命都沒了。司機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狼狽的,從兜里掏出幾張一百的,塞到白曉月手里,無奈的嘆了口氣,轉又回到了車上。
白曉月這才明白過來,這人把自己當瓷的人了。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也不是那麼像啊!
白曉月子本來就倔,自然不會要這個錢,更何況是自己沒看清路。也不管,小跑著過去,拍著車窗,想要把錢還給車主。
看著剛剛那個應該是司機,可就算有錢人,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不能白拿。
只是白曉月敲了半天,都沒人理,又使勁敲了幾下,車窗總算搖下來了。只是,白曉月沒有開頭,就聽見車里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怎麼,覺得不夠?”冷冷的幾個字,讓白曉月心里一怔,這口氣,充滿了鄙夷和諷刺。
“我……”
“阿巖,給兩千,我趕時間。”
“是,爺。”白曉月還沒說話,這人就認定了是個瓷的,還是個胃口大的瓷的。
心里本來就不痛快,沒想到出來竟然到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白曉月怒火中燒,現在是怎樣,有錢人了不起,就可以瞧不起人了嗎?
“先生,麻煩你,出來下。”白曉月站在雨中,保持著微笑,不過不敢保證,下一刻自己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對,麻煩你,出來下,就是你。你也不想,把車堵在這里,對吧!”雖然,這條路上一輛車都沒有。
白曉月站在雨中很是耐心的等著,車的人過了一會,最終還是打開了車門。修長筆直的邁出車門,黑傘撐開一片天,白曉月猝不及防后退了幾步,這才發現,自己在高氣勢上就矮了一大截。
“小姐,錢已經給了,你還想怎麼樣?”白曉月定睛一看,這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這不就是昨天晚上在酒吧男廁所里那個帥的沒天理那個男人嗎?雖然喝醉了,不過他的樣子還是記得的。
“居然是你?呵……這世界還真是小,難怪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男人仔細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明明一狼狽,還趾高氣昂的人,這才發現有些眼。腦子里閃過幾個畫面,臉頓時沉下來。
竟然是,昨晚酒吧那個花癡。
“我告訴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可以隨便揮霍。像你們這種,開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本不明白賺錢的辛苦。呵!姐姐現在告訴你,姐姐不是瓷的,你這幾個臭錢,還是留著你自己,慢慢泡妞吧!”
白曉月說著,帥氣的將手里幾張一百的摔在對方上,那一個暢快。讓他們這些有錢人拽來拽去的,真以為有錢就有了一切嗎?白曉月才不稀罕,總有一天,也會有這些,靠自己的努力。
傘下男人眉頭皺,對這個人的表現很不滿意。不是瓷的?那為什麼沖出來,這種把戲,他見得太多了,還是……又是擒故縱的把戲。
這又是誰找來的人……
此時,在男人的腦子里,閃過無數種可能。這次是老爺子的新把戲?這倒新鮮了,他倒要看看,這個人要裝到什麼時候。
白曉月自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很豪氣的事,正準備瀟灑轉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后一輛金賓利突然急剎車,停在邊。
刺耳的剎車聲,順帶濺了一的水。白曉月深吸了口氣,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聽見一陣嘲諷的聲音。
“呵!被我甩了,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這麼大的雨,還跑到馬路上釣凱子,真敬業。”
悉的聲音,白曉月怎麼會忘記。抹掉自己臉上的雨水,看著車的人,臉上盡是諷刺的笑容,心口微微作痛。
“我做什麼,還不用你澤來手。澤不用陪自己的未婚妻,還有用大雨天出來兜風?”
現在,白曉月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惡心,偏偏他就是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今天真的是倒了霉,才會遇到這麼衰的事。
“嘖嘖嘖!白曉月你就值這幾百塊,什麼時候這麼作踐自己了。別告訴我,是被我給甩了,傷心難過,想不通,跑出來淋雨,順帶著偶遇個豪門爺,飛上枝頭變凰。”
“席澤,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還能是什麼意思。小月,其實你不用這樣。我這人,吃不吃,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席澤,多養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上車吧!”
看著席澤囂張的樣子,白曉月恨不得上去撕爛這個渣男這副惡心的臉。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他這樣的,居然還在一起了七年,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席澤,你真以為,我白曉月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那你就大錯特錯。離開你,我只會過得更好。”
“小月,在我面前,你就不用逞強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過得好。你以前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好了,我沒時間在這耗著,上車。別告訴我,后這位,是你的新男友。”
男人看著這場俗套的戲碼,覺得沒勁,正打算轉離開,一只手突然拽住了他的大袖子。
男人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小狼狽的影站在自己后,回頭的一瞬間,他從那雙干凈的眸子里,看到了祈求。
“你還真說對了,他就是我男朋友,我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所以,席澤,你搞清楚,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白曉月,先不要你的。像你這樣的渣男,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白曉月說著,朝邊的冰塊臉眨了眨眼,低聲說道:“幫我個忙,算我欠你的人。”
他也不知道為何,在求他幫忙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拒絕。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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