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他和我不一樣,在讀完初一就綴學了,加了我們地方的一個社團,混得還算不錯,要幾個人跟玩似的。
“喂,西瓜,我今晚在學校門口被人埋伏了。”
“什麼!你被人埋伏了?什麼人乾的,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這邊和一幫兄弟打檯球呢,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你來二中大橋吧,我在二中大橋等你。”
我掛斷電話,換了一服,便往二中大橋趕去。
在二中大橋上,了一支菸,就聽得一陣托車的嗡鳴聲,循聲看去,只見對面的彎道,轉出七八輛托車,車速都很快,風馳電掣的,氣勢也有些嚇人。
“吱吱吱!”
一連串的剎車聲響起,一輛白的太子托停在我面前,車上的人取下頭盔,正是我的死黨西瓜。
西瓜跳下車來,就問我:“知道是誰幹的不?”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幫人我以前都沒見過。”
“那你記得長什麼樣子不?”
西瓜又問我。
當時場面混,我也就記得最先衝上來打我的那個領頭的,於是跟西瓜說:“有一個和我照了面,看到應該認識。”
“行,上車,咱們去街上找。他麼的,哪個雜種敢我兄弟,活膩了不!”
西瓜很氣憤,他和我的關係一直很好,誰要敢我一指頭,他絕對不同意。
這下聽到我捱打,二話不說就帶人過來了。
我上了托車,隨即和西瓜們去了街上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那幫人。
一般出來混的都有一個不好的習慣,打完人後都會找個地方吹牛,發泄他們心中的興。
所以我們在街上遇到那幫人的機會還是蠻大的。
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和西瓜坐著托車在街上尋找剛纔打我的那一幫人,先從二中找起,再找遍了整個西城區,然後到了三中學校外面的橋邊。
三中和我們學校的距離蠻遠的,我們二中在西城區,三中卻在城中心區,三中挨著一條河,馬路就沿河繞三中校園往前延。
找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看到那幫人,西瓜覺得沒啥希了,便將托車停靠在路邊,隨即回頭跟我說:“小坤,估計找不到了,你最近得罪什麼人沒?”
我想了想,說:“沒有啊,高考完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裡,來二中以後也沒招惹什麼人啊。”
西瓜說:“那幫人其他人不打唯獨打你,肯定有原因,你好好想想。”
我又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最近除了和張雨檬有些小外,真沒招惹什麼人啊。
張雨檬!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今天來找張雨檬的那個男生好像是張雨檬的男朋友,張雨檬指我什麼意思?
難道今晚打我的人是張雨檬找的?
想到這個可能,我的火就冒了起來,我又沒看到什麼,用得著找人打我嗎?
“小坤,你想到了沒有?”
西瓜又問我。
我心想現在還不確定呢,等確定再說,就對西瓜說:“要不這樣吧,今天估計找不著了,明天再說。”
“行!你要是想到是誰幹的,打個電話,我馬上帶人過來,我先送你回去。”
西瓜說道。
我點頭答應,西瓜再次發了托車,正打算送我回住去。
忽然,西瓜帶來的一個黃指著對面的大橋說:“瓜哥,那邊好像有一幫人,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雖然希很渺茫,但我現在找不到人滿肚子的火氣,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要去看看。
於是我翻下了托車,對西瓜說:“你們在這兒等我,我過去看看,如果是那幫人,我吹一聲口哨你們就過來。”
西瓜點頭說:“嗯,那你小心點。算了,我和你去吧。”將托車熄了火,和我一起往對面的大橋走去。
走上大橋,我就看到對面大概有七八個人,幾個坐在大橋的護欄上,幾個斜站在一邊,聊得正起勁,唾沫橫飛的呢。
“哈哈,今晚那小子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咱們搞了,真他麼爽。”
“下次打人再也不穿運鞋了,我他媽的,踹了那小子幾腳,他沒啥事,我腳趾頭都快斷了,現在還疼呢。”
“這什麼?活該,這就是你昨晚放我鴿子的報應。”
“昨晚啊,昨晚我那婆娘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和我去開房,結果把我折騰得夠慘的,現在小弟弟都擡不起頭來呢。”
還隔著一段距離,對面吹流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越聽越像,好像就是那幫人啊。
“小坤,是不是那幫人?”
西瓜和我一邊走,一邊低聲問。
我搖了搖頭,說:“沒看到領頭的那個,其他人我沒印象,走近點看看再說。”
我和西瓜隨即繼續往前走去,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坐在護欄上的那幾個男生中間那個材比較魁梧,和今晚打我的那個人有點像,便微微低頭,一邊往前走,一邊查看那個人的相貌。
那個人狠狠了一口煙,吸得很猛,菸頭上冒起火。
也就是火冒起的瞬間,我就看到了那個人的樣貌。
果然是打我的那個人。
“就是那幫人,坐在護欄上中間的那個好像就是帶頭的。”
我低聲跟西瓜說。
可沒想到話才一說完,西瓜竟然迎著那羣人走去,也不後面的人了,可把我嚇得不輕,直接就這麼過去,我們兩個人?
不過雖然覺得兩個人去和對面一大羣人正面剛有點心虛,可是西瓜是幫我出頭,我也不能退是不是?
於是我也鼓起勇氣跟著西瓜迎著對面那羣人走去。
對面那羣人發現了我們,坐在護欄上的紛紛跳了下來,一個個冷眼看著我們,有一個黃認出我了,當場就了起來:“喲!這不是剛纔被打得像狗的那個蛋嗎?”
“還真是啊!怎麼,帶了個人想報仇?”
“哈哈哈!”
其他人隨即張狂地笑了起來。
一幫人看到我們只有兩個人笑得非常張狂,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那個領頭的大個子斜眼看著我們,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彷彿我們就是一個笑話。
西瓜看到對面那麼多人,心也不虛,迎著走到那羣人面前,低頭冷笑了幾聲,隨即擡頭說:“就是你們這幫雜種打我兄弟?”
那大個子也不虛,囂張的說:“是又怎麼樣?”
西瓜一邊冷笑,一邊點頭,說:“恩,記住了,我西瓜,南門的。”
話才一說完,忽然暴起,一耳打在大個子臉上,跟著又是一腳,直接把大個子踹得往後撞到在護欄上。
“草!”
大個子怒吼一聲,握起拳頭便要還擊,可是拳頭剛剛纔舉起,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爲一把牛角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啊,你他麼的再一下給我看看。”
西瓜瞪大了眼睛說。
“瓜哥……”
後面西瓜的人看到這邊手,紛紛衝了過來,跟西瓜打招呼。
西瓜回過頭來,對我說:“小坤,你過來!”
我走到西瓜旁邊。
西瓜說:“他怎麼打你,你怎麼打回去!”
我點頭恩了一聲,將拳頭握得格格作響。
大個子旁邊的人想要手,西瓜帶來的一個黃,拔出上的傢伙,刷地一聲,甩出刀片,吆喝起來:“嗎的,哪個敢上來,我弄死哪個,有種的上來試試!”
看到黃亮出了傢伙,大個子的人都被嚇住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看了看大個子,猛地一拳砸了過去。
大個子捱了一拳,冷笑幾聲,往旁邊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地盯著我,說:“行,我記住了,今天算你們流弊,咱們走著瞧。”
西瓜一聽到大個子的話登時不樂意,盯著大個子說:“記住,別他麼嚇我,我是嚇大的。小坤,給你。”
大個子咬牙切齒地盯視著西瓜,竟然一點也不服。
我看到這一幕,心底也不爽了,雖然我沒有混,也沒有搞人的經驗,不過我也有。
走到大個子面前,點上一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將菸頭吸得通紅,說:“今天打我啊,我惹你了?”
大個子不說話,只是冷笑。
“恩,不錯,有點。”
我點了點頭,冷笑一聲,忽然將手中的菸頭往大個子的臉上去。
茲茲!
大個子臉上青煙直冒,痛得全發抖,但雜種還真的有種,是吱都沒吱一聲,狠狠地盯視著我。
“草!”
我看到他的眼神更不爽了,跳起來就是一腳在大個子的口。
大個子立時撞到後面欄桿上,跟著往後翻了出去。
“撲通!”
大個子落水的聲音傳來,我走到護欄邊往下一看,只見大個子從滾滾河水裡冒出頭,乾咳幾聲,隨即張手道:“救我,我不會游泳!”話說完又沒了河水裡。
“龍哥,快,快下去把龍哥救起來。”
大個子的人紛紛道,有幾個爬上護欄,縱跳下河。
我轉丟了一支菸給西瓜,隨即勾著西瓜的肩膀往托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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