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很快過完了,蘇喬又開始正常上班,每天分貨送貨,過著日復一日的打工生活。
和秦顯大半個月沒有聯系了。
的行李箱在離開秦顯家的第二天被快遞送來。
不知道和秦顯算不算是分手,總之他們就是不聯系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在彼此的生命中。
和秦顯認識的時間不長,在一起的時間更是短暫。但對而言,秦顯已經是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即使過去了這麼久,依然常常想起那段短暫而好的時——
他的懷抱、他掌心的溫度、他的親吻,他的聲音,像刻在靈魂里,一輩子也忘不了。
但又覺得,其實這樣好的。
秦顯有秦顯的人生,有的人生。
……
開學一個月后,模擬考試績下來,秦顯依然穩居全校第一。
放榜出來那天,王煦慌里忙張跑去看了一眼,看到秦顯還是第一,總算松了口氣。
要知道秦顯最近緒很不對,一整天都沉默不語,煙癮也變得很大,只要教室找不到人,多半就是去頂樓煙了。
上回他悄悄問梁逸怎麼了?畢竟梁逸是秦顯表弟,想著比他知道得多點。誰知梁逸也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頓了下,倒是問起王煦,“莫不是高考力太大?”
王煦當場翻了個白眼,“我跟他六年同學,就沒見他對學習煩惱過,屁個力。”
不是高考力,那必然是因為其他的事。
梁逸的小朋友孟鶯當即從梁逸后探出個腦袋來,眨了下眼睛,說:“是不是失了?”
王煦和梁逸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想到蘇喬。
似乎很久沒見了。
王煦一拍腦門,“我說阿顯最近老是盯著手機,像在等誰給他打電話似的,這麼一說,還真是失了?”
模擬考試結束,學校給他們放了兩天假。
高三雖然張,但大家還是需要休息的,勞逸結合才能發揮出更大的潛力。
梁逸和王煦知秦顯心不好,便拉他去喝酒。
音樂悠揚的清吧,幾個人挑了個靠窗的卡座,窗外吹著風,樹影隨風搖。
因為下著雨,路上沒幾個行人。
秦顯一整晚都心不在焉,酒倒是喝了不。時不時還低頭看一眼手機。
坐在對面的林娜觀察他一晚上了,終于忍不住說:“阿顯,你不要想著那個的了,那種社會上的人,什麼男人沒見過啊,準是玩你的,玩夠了就一腳踹開。再說了,你這麼優秀,那個的從頭到腳,連頭發都配不上你,你不要——”
“閉。”秦顯眸子冷得像冰,聲音很輕,卻仿佛是骨子里出來的涼,凍得林娜害怕地了脖子。
咬,半句不敢再說了。
秦顯突然站起來。
梁逸一愣,“哥?”
秦顯沒應他,腳將凳子往旁邊勾開,側就往外走。
到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說:“華溪雅苑。”
……
剛發了工資,去商場買了件新的針織。誰知出來的時候外面竟然下起大雨,蘇喬急忙跑回商場外面的屋檐躲避。
突然大雨,想攔輛出租車都得靠搶。
蘇喬搶不贏,也不想去搶,琢磨去商場買把雨傘,然后到前面去坐地鐵。
正要進商場去,聽見一聲:“蘇喬!”
蘇喬腳步一頓,回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一輛托車停在路邊,騎車的人將頭盔取下來,“你躲雨呢?”
說話的男人劉昊,是新來的同事。
蘇喬點頭,道:“準備去買把傘。”
劉昊道:“別買了,你要回家嗎?我送你唄。”
說著,從托車上下來,從后備箱取出個備用頭盔給,還拿了一件雨。
蘇喬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把頭盔給戴上了,“反正咱倆一個方向,順路嘛。”
劉昊就住在蘇喬隔壁一條街,還真順路。
蘇喬想了下,便點點頭,“也行。”
托車在大雨里疾馳,蘇喬有點害怕,喊道:“你慢點!”
劉昊大聲回道:“行!”
秦顯在蘇喬小區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
下著大雨,他便站在保衛室外面的房檐下。
煙完兩,第三剛點燃咬在里,視線里終于出現了那道悉的影。
然而除了蘇喬,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蘇喬從托車上下來,上全了。
雨太大,雨沒用。
將頭盔取下,還給劉昊,“謝謝你啊。”
劉昊這才發現蘇喬上都了,哎呀一聲,“你怎麼都淋了。”
說著,趕忙將自己上的雨下來,然后將外套下來,披到蘇喬上,“里面還要走幾分鐘呢,你別弄冒了。”
蘇喬一愣,下意識要將服取下來。
結果還沒來得及,上披著的服突然被人從后拿走。
肩上一松,下意識回頭。
秦顯站在后,沉著臉,將服往劉昊懷里一扔。
劉昊本能地接住,愣愣地著秦顯,“你誰啊?”
秦顯將蘇喬往懷里一摟,冷著聲,“男人。”
蘇喬怔住,“秦顯……“
離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這麼久再次見到他,還是抑制不住地心。
秦顯低頭看一眼蘇喬,上穿著件藏藍的呢子大,被雨打了。
他擰了擰眉,將上的羽絨服下來,披到蘇喬上。
黑的,長款,到蘇喬上,堪堪到腳踝。
秦顯里面就穿了件襯,蘇喬怕他冷,立刻要下,秦顯按住肩膀,眼神強。
雖然沒有說話,但蘇喬很明顯地能覺到他的怒氣和占有。
他在生劉昊的氣。因為劉昊把服披到上,所以他強地要讓穿上他的服。仿佛這樣就能說明是他的。
蘇喬突然覺得秦顯稚得可。連日來沉悶的心好像突然找到宣泄口釋放,心都跟著歡快起來。
劉昊還有些茫然,看著蘇喬,“這是……你這是你男朋友?”
秦顯下意識看向蘇喬,卻聽見說:“不是的。”
秦顯臉頓時難看,盯著蘇喬。
劉昊看看蘇喬,又看看秦顯。再遲鈍也能察覺到這倆人不對勁兒,他想了想,對蘇喬說:“那……我先回去了。”
頓了一秒,又補充一句,“明天見。”
蘇喬嗯了一聲,說:“明天見。”
看著兩個人相互說著“明天見”,秦顯只覺得肺部快要炸了。
待人一走,扣住蘇喬手腕,目沉沉地盯著,一字一字地問:“我不是你男朋友?”
蘇喬都沒有看他一眼,將上外套往下一拉,扔到秦顯上,轉就往小區里面走。
傾盆的大雨,一點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
秦顯站在雨里,襯早已經被雨。
右手拽著外套,拽得很,骨節都泛白。
他盯著蘇喬的背影,眼看著走夜中,遠得快看不見,他咬牙罵了句,大步跟上去。
蘇喬渾都了,尤其是頭發,雨水從頭發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像下雨一樣。
站在電梯里,抬手按樓層的同時,順便往鏡子里了一眼自己,跟個落湯似的。
電梯門剛要關上,一只手進來擋住,原本要關閉的電梯門又重新打開。
秦顯站在外面,沉著臉盯著。
蘇喬故意不看他,手就又要關電梯。
手剛到按鈕上,秦顯步走了進來。
兩人并肩站著,蘇喬也不看他,眼睛平視著前方,連余也沒有分給秦顯。
秦顯倒是不時拿余觀察蘇喬,見半個眼神也不給他,一口怒氣堵在心里,快要發。
十二樓到,電梯“叮”的一聲響,隨后就往兩側打開。
蘇喬抬腳便往外走,剛往前了半步,手腕突然被拽住,不及反應,一大力將猛地往后一扯——
前撞到秦顯膛,來不及驚呼一聲,秦顯的便重重了下來。
右手箍著的腰,左手扣后腦,不讓有半點后退的余地。
蘇喬腦子里懵了一瞬,雙手抬起,抵著秦顯肩膀。
試圖推開他,秦顯卻將往前按得更,撬開牙關,極其用力地吻。
蘇喬還存著一理智,雙手使勁推秦顯肩膀。
半晌,秦顯終于微微松開,不悅地擰著眉。
蘇喬一腳踢他膝蓋上,瞪他,“你喝多了吧!”
也不分個場合!
秦顯的確喝了不酒,但他是完全清醒的。
清醒地想著,清醒地來找。
電梯門再次打開,蘇喬轉走出去。
秦顯跟在后,等蘇喬開門,然后跟一起進去。
蘇喬不搭理他,渾了,頭發粘著頭皮,難極了。需要立刻洗個熱水澡。
回到房間,抱著睡出來,然后走進浴室,將門關上。
秦顯站在外面,沒一會兒便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他襯也了,粘著皮,很不舒服。
屋里的暖氣讓上黏的覺更難以忍,他煩躁地扯了下領口,索將襯扣子解開,將服下來,隨手扔到茶幾上。
蘇喬洗完澡出來,秦顯正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只杯子。
他上了,肩寬腰窄,腹。
見蘇喬出來,抬眸看一眼,隨后走到沙發前,俯將杯子放到茶幾上,“把藥喝了。”
蘇喬垂眼,被子里兌了冒沖劑,溫熱的,還在冒著白煙。
“預防冒。”秦顯又補充一句。
蘇喬目落在秦顯子上,他子還是的穿在上。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轉回臥室去了。
但很快又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白浴巾。
遞給秦顯,“去洗個澡吧。”指了下他子,“換下來我給你烘干。”
秦顯卻是沒,只是看著。
半晌,他問:“你剛剛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蘇喬愣了下,“什麼話?”
秦顯眸漆黑,凝視著,“在下面,你和那個男的說那句。”
蘇喬哦了一聲,才想起來。
他說的是,劉昊問:這是你男朋友?而說,不是的。
倒是笑了一聲,繞過秦顯,走到沙發坐下。
探從茶幾上出一煙,含在里點燃,吸了一口,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煙,指尖上翹,煙頭對著天花板。
抬起眼,這才盯住秦顯,“我以為我們已經分開了。”
秦顯盯著,理直氣壯地反問:“我說過這話嗎?”
蘇喬道:“我們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了。”
秦顯道:“是你不跟我聯系。”
蘇喬愣了愣,半晌,笑了一聲,“算是吧。”
“你在跟我冷戰。”秦顯說。
蘇喬又是一愣,奇怪地看著他。
秦顯突然俯,雙手撐在兩側,眼睛與平視,呼吸近在咫尺,輕聲說:“這件事是我錯了,我那天不該發脾氣,不該這麼久不找你,我應該理解你的。”
蘇喬微微睜大眼睛,愣怔地看著他。
秦顯認真地看著,輕聲道:“蘇喬,我們和好吧。”
他的手指輕輕刮過的臉頰,低聲說:“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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