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學樓出來，我帶著三個孩子馬不停蹄前往實驗樓。

大活人在眼皮底下失蹤，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消失很可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把戲，但我作為一個年人在這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的安全。

因為隻有我知道，這所學校可能真的鬧鬼。

顧不上觀看水友們的彈幕，沿著長滿雜草的道路來到實驗樓門口。

一共六層，看起來比教學樓大很多。

“日式英教育就是這樣，學生在課堂上隻學習有限的理論知識，大部分教學容都是在實驗樓進行的，他們更注重的是實踐能力。”

“臥槽，日偽軍還沒走啊！”

“都給我閃開，老子的爺爺當年就是用這枚手雷炸沉了小日本的潛艇！”

“樓上已瘋……”

實驗樓大門上了鎖，還著封條，我走近觀看，封條雖然陳舊，可並沒有被撕毀，也就說這扇門從關上起就再也沒有打開過。

“那這棟樓就沒有查看的必要了。”進不去人，自然不用擔心沈夢被帶到這裏麵來。

“主播，你看這。”好像冥冥中有什麽東西在跟我開玩笑一樣，秀木指著一樓左側某個房間的窗戶：“從這裏能進去！”

我來到窗前，所有的窗戶都被了封條並且上鎖，隻有這扇窗開了一半。

仿佛故意在告訴我有人剛剛從這裏進去一樣，窗戶半開半合，被風一吹還發出嗚嗚的聲響。

“你們在外麵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那怎麽行？沈夢是我朋友，我一定要進去。”

“大家一起找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秀木剛才差點被薛飛打，現在稍微老實了一點。

他們兩個執意要來，總不能把年齡最小的櫻子一個人扔外麵：“好吧，那咱們一起進去，遇到危險不要慌。”

說完後，我單手舉起攝像機，第一個進房間。

這裏應該是一間教室，牆角堆著陳舊的畫板，隨手翻開幾個，依稀能看見上麵略顯猙獰的彩。

“他們搞藝的品味就是不同。”合上畫板，揮手機照明，目中忽然出現一張呆滯的人臉，我被嚇了一跳，走近看才發現，不過是塑料做的模型。

“要換個心理素質差的家夥大晚上看到這東西，估計會被嚇哭。”塑料模型擋住了房門，我想將他抱到一邊，可一上手才發現，這東西並非中空，很沉，給我的覺就像是抱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將其平躺放在地上，我特意打量了一下模型的臉，不知被哪個頑皮的學生勾勾畫畫，模型臉上塗著各種彩，而且我還發現，在模型禿禿的腦袋上寫著一個名字——郭君傑。

“這是郭軍傑畫的嗎？”很快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順著腦袋看去，模型的整個後背都寫滿了各種各樣辱罵的文字。

“可憐的孩子。”每個班級裏都會有一個這樣的小孩，他們沉默寡言、不善談，總是莫名其妙為全班人的出氣筒，被孤立，被欺負。

模型後背上的文字有被服拭的痕跡，但是，在拭痕跡上麵卻有更多辱罵的文字麻麻在一起。

腦中構想當時的畫麵，一個可憐的孩子抱著模型拚命用校服拭，但周圍的人卻狂笑著用蘸了料的油筆在模型上書寫，瘋狂的、充滿惡意的寫在被小孩幹淨的地方，甚至寫在孩子的服上，上，臉上。

有人說孩子永遠是無辜的，因為有時候，連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麽的可惡。

了模型的頭，我想起了很小時候的自己：“以前有一段時間我也老被欺負。”

“後來呢？”秀木和薛飛翻進室。

我咧一笑：“後來，我在書包裏裝了把水果刀。”

“我去，主播也有這麽燃的過去？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就被學校開除了，停學很長時間，最後沒辦法隻能去讀警校。”我麵些許滄桑：“要是當時我能忍氣吞聲，說不定現在會為一個律師或者醫生。”

手到房門，門鎖被人用暴力拆掉，鎖頭滾落在畫板中間。

“沒有使用工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被生生拽下來的。”我把門拉開一條，外麵的走廊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走吧，躲在這裏永遠都找不到沈夢。”秀木催促道，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對沈夢的擔心，反而眸子泛，十分興。

“你們三個最好手牽著手牆走，一會兒萬一遇到超出常人認知的事，就立刻按照原路返回，聽明白了嗎？”我反複叮囑，生怕幾個孩子再出事。

“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真囉嗦。”沈夢失蹤，薛飛變得十分急躁。

我不再言語，用手機照明，著牆一步步挪。

“嘭……”有人踢翻了什麽東西，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實驗樓裏卻顯得很清楚。

“不是我們發出的。”四個人站在原地，確定腳下沒有任何東西。

“嘭……”沒過多久，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

秀木拽了拽我服：“好像是從一樓最裏麵傳來的，走，一起去看看。”

我的本意是一間一間教室挨個查探，但既然他這麽說了如果不去看一下，總覺不踏實。

路過了兩個不知道用來幹什麽的實驗室，前麵是通往二樓的樓梯，燈一照，不多不十二個臺階。

“喂，你們有沒有聽過十三級臺階的故事，傳說壞孩子在午夜來到學校裏，平日走過的十二級臺階就會多出一級，隻要踩上那級臺階就能進另一個世界。”秀木神兮兮的小聲說道。

“你能安靜一會嗎？”薛飛把秀木按到牆角：“別再講那些故事了！世界上本就沒有鬼。”

看著爭吵中的二人，我到莫名煩躁。

“我怎麽聽說的是，隻要踩上那級臺階就會看見自己死後的樣子，因為第十三級臺階就是自己的。”

十三級臺階的故事我當然聽過，而且在來這裏之前，因為間秀場的任務提示中出現了這個詞語，我還專門上網搜索了各種版本。

“主播，你說的是真的嗎？”兩人異口同聲，黑暗中我看不清他們的表。

“肯定是假的了，那隻是別人編的故事。你們如果要聽，找到沈夢後，我可以給你們講上三天三夜。”

我們從樓梯前經過，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索。

“嘭、嘭……”

最後我們四人走到了實驗樓一層最深，而就在這時，那奇怪的聲音戛然而止。

“應該就是從這裏發出的吧？”三個大男人麵麵相覷，建在實驗樓最深的竟然是一間廁所。

我端起攝像機，眼睛看向手機屏幕，如果廁所裏麵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應該能被拍出來。

“我先進去，你們守在外麵。”

推開廁所房門，裏麵並無難聞的氣味，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五年之久了。

進去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洗漱臺，三個臉池正上方著一麵巨大的鏡子。

布滿裂痕和灰塵，還有用料書寫的猩紅字：“殺了你們！殺你們！去死！去死！去死！”

“這是有多大的怨氣啊？”手掌拭鏡麵，可能是因為視角問題，鏡中的自己非常模糊，以致於我都不敢肯定那就是我本人。

扭水龍頭，前兩個都是壞的，當我扭第三個時，水管裏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不一會一粘稠的流了出來。

“不、不會是吧？”

手接了一點，拿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