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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師祖獻上咸魚》 第6章

黑蛇是只不怎麼聰明的黑蛇,雖然它心里其實是害怕司馬焦的,也覺得這是個狗主人,可是遇到了難題,還是會過來找他。

它活了這麼多年,喂它吃過東西的,除了司馬焦,就只有廖停雁,它還想著以后繼續去蹭好喝的水,所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把昏迷的人帶到了中心塔。

可司馬焦卻沒那麼好的心去救人,他的名號是慈藏道君,一只老禿驢給他取的,可笑得很,他這輩子就從沒和‘慈’這個字有過任何關系。

哪怕養了些時日的畜生大著膽子湊過來嘶嘶兩聲,他的反應也不過是抬手厭煩地把那顆大蛇頭拍了出去。

大黑蛇被狗主人丟出去,摔了個結實,頓時萎了,它還沒那麼大的狗膽繼續在司馬焦邊癡纏,只能默默爬到一邊柱子上盤起來,剩下昏迷不醒的廖停雁還躺在地上。

廖停雁沒過一會兒,迷迷糊糊恢復了一點意識,只覺得怪冷的,于是子拉了拉旁邊的“毯子”蓋在了上,然后又沒了靜。

司馬焦再次瞧了一眼,覺得這魔域細膽子是真大,他的袍子都被扯到上蓋著了。

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又來了興趣,一手指挑起的臉頰看了看。

“過來。”這一句是對大黑蛇說的。

柱子上盤著的黑蛇屁顛顛爬了過來。

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想救?”

大黑蛇搖搖頭,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不知道。

“你知道是來干嘛的?”

大黑蛇又搖頭,仿佛只知道搖頭。司馬焦出煩躁的神,罵他:“什麼都不知道把人帶到我面前,你要死嗎。”

黑蛇瑟瑟發抖,怕他又發瘋。

司馬焦突然將廖停雁拉了起來,冰涼的手掌的肚子,仿佛準備救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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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是不知道它這個喜怒無常的主人又要搞什麼,謹慎地在一旁乖巧看著。

司馬焦并不將魔域那點小手段看在眼里,不過一些控制人的東西,他要是想搞定,自然有無數種辦法,他選了最簡單的一種。

著廖停雁的,將一冷白的手指塞進口中,的牙齒……他作一頓,表莫測地收回手指,拽過旁邊的大黑蛇,用同樣的姿勢開蛇口,到它的尖銳蛇牙,用蛇牙將手指刺破一點,然后才收回去往廖停雁里隨便涮了涮。

他給廖停雁喂了一滴,之前把手指塞進里的作是下意識的,畢竟這麼多年,他喂蛇就是這樣的,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人和蛇是不一樣的,沒用的人類牙齒連他的手指都刺不破。

廖停雁不知道自己被這個不講道理的祖宗嫌棄了,原本昏迷中也覺渾發冷,特別是之前劇痛的肚子,不痛之后就開始散發涼氣,仿佛肚子里塞了沉甸甸的冰塊,涼進四肢百骸,但是突然間口中仿佛嘗到一點甘甜,接著就是一霸道的暖意沖進了

好像一隊士兵,喊打喊殺把那些涼颼颼的東西都清理了,并且一路打到大本營,在腹部最涼的地方匯聚,那里原本囂張的冰冷火焰被這些灼熱的氣息的瑟瑟發抖,不斷小,最后蟄伏不了。

廖停雁終于覺舒服了些,渾暖洋洋的,找回了自己絕佳的睡眠質量。

司馬焦等了一會兒,他準備等人醒了問些問題,可半天不見人醒。怎麼回事,難道他的還治不了那區區一點魔毒?應該馬上能醒過來才是。

然后他就發現,這人確實沒事了,只是也沒醒,而是直接睡了過去,睡的還……香呢,仔細一聽還有細小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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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焦的表變幻莫測,一旁的黑蛇腦袋一,如果它有耳朵,此刻可能已經變了飛機耳。

看來這人不是膽子大,而是心大。司馬焦想到那天看到在曬太睡覺,一派比他還悠哉的樣子,臉更加古怪了。魔域要想送人進這里可不簡單,這樣千方百計送進來的……就是這樣的玩意?

莫非魔域這些年都已經敗落了,所以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細,這種不思進取的人也用,都比不上庚辰仙府這些人積極。

只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人定然不簡單,恐怕比那些蠢貨更加聰明,不僅沒到他面前來找死,甚至還悄悄籠絡了那條蠢蛇,或許今天這一出也是故意安排,果真好手段。

司馬焦想明白了,點點頭出一點滿意之:“不錯。”

這樣深沉的心機,配得上這張妖艷賤貨的臉。

心機深沉的妖艷賤貨廖停雁,終于醒了過來,一眼見到俯視自己的那個殺人狂魔祖宗。這一幕給影不下于那天半夜醒過來看到大黑蛇對著自己張開盆大口,所以的反應也很真實,捂住口倒一口涼氣,那口涼氣實在太大,吸氣聲也很響亮。

司馬焦看著表演,表似笑非笑,心道:演技著實不錯,十分真實。

廖停雁差點給他表演一個當場嚇出鵝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約想起來自己姨媽疼暈過去,不對,好像也不是姨媽,誰家姨媽也沒這麼燥的。為什麼會出現在老祖宗的中心塔?

看到老祖宗后那扇打開的大窗戶,外面的景很明顯告訴了自己此刻何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不可能是夜游癥自己爬上來的。

一個張,就死死拽住了上蓋著的被子。被子……是祖宗的袍子。

廖停雁覺得自己茍不下去了,要死了。

在祖宗莫測的目下,放開祖宗的服,給他拍了拍,然后誠懇認錯,“師祖恕罪。”

司馬焦坐在那,像一只擇人而噬的蛇——不是大黑蛇那種假蛇,而是可怕的毒蛇。他用那種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的語氣夸獎:“你的膽子著實很大。”

廖停雁:“……”蛤???這祖宗好像已經是第二次說膽子大了,可他從哪里看出來的?要是真的膽子大,這會兒也不會有想上廁所的沖

司馬焦看著廖停雁那毫不作偽的懵,眼神涼涼。演技不好他不喜歡,演技如此好的,他更不喜歡,很想手超度一番,于是他發出死亡之問:“你是來這里做什麼的?”

廖停雁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答案頁的標準回答,說:“弟子是來侍奉師祖的。”

司馬焦毫不意外,抬起一手指,在眉心虛虛一點,再問:“回答我,你是來做什麼的?”

廖停雁:“來調整作息,放松心。”簡言之,度假。

廖停雁: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怎麼話到邊就變了!肯定是這孫子搞的鬼,玄幻世界害我!竟然還有真話buff這種東西!

司馬焦原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謀詭計,結果等來的卻是一句豪不相關的話,他一愣,難得出點意外神。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結果廖停雁還是那個回答。

司馬焦很相信自己的能力,在他的脈之力下,無人能在他面前撒謊,至面前這個人絕不可能,所以說的是真話。

可是,就是這樣的真話,才格外令他無言。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他從前就聽說魔域的人修魔經常把腦子都給修壞了,從前還以為是謠傳,只是因為正邪不兩立所以正道修士們編排出來的,直到現在他才真的有些相信了。大搖大擺跑到他這里來放松來了?他這里可是龍潭虎,庚辰仙府那些老東西都害怕過來,魔域的人但凡沒病也不會到這里來放松。

他還帶著懷疑,于是走到廖停雁邊,的下,湊近了看著他的眼睛問:“你不想殺我?”如果是魔域的人,上帶著的唯一任務應該就是這個了。

廖停雁僵著一張臉,搖頭吐出兩個字:“不想。”這又是什麼令人不著頭腦的問題?

司馬焦越發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想殺我?”

廖停雁是真的覺得這個祖宗可能腦子有病,聽聽他這說的是人話嗎?為什麼想殺他?不過是一只無辜的咸魚罷遼,修為低這個樣子,想不開去殺他?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被關在這里其實是因為他修煉走火魔搞壞了腦子吧。

腦子里大聲上卻小聲叭叭,回答了司馬焦那個近乎自言自語的問題:

“因為無冤無仇,無緣無故。”

為什麼不想殺他?因為無冤無仇,無緣無故。

司馬焦看著的表又變了,他仿佛想起了些什麼不好的回憶,表有些猙獰:“這世上殺人,不需怨仇,也不需緣故。”

廖停雁:“……”怎麼講呢,我是法治社會長起來的守法公民,世界觀設定是不通的。

司馬焦上的殺氣都能溢出來了:“比如現在,無緣無故,無冤無仇,我就是要殺你,你覺得怎麼樣?”

廖停雁繼續不聽使喚:“我覺得可以,畢竟我也打不過你。”

廖停雁說完這句就滿臉郁卒,上這個真話buff什麼時候能解啊,給一個求饒的機會好嗎?萬一聽到這話,這孫直接給一掌干脆的不就死翹翹了,能不死的話還是想盡量爭取一下存活機會的。

司馬焦手都抬起來了,又忽然慢慢放了回去,“你要我殺,我卻不想殺了。”

哈……你中二年嗎?

這個疑似腦子有問題的祖宗思想非常跳躍,一下子要殺人,一下子又不殺,不僅不殺,他甚至還對廖停雁說:“日后你過來伺候。”

廖停雁心里是拒絕的,但祖宗是沒人能拒絕的,他老人家現在就是的頂頭大老板,為了生存,社畜妥協了。上司讓一個設計方案改十遍,不愿意不還是要改嗎,祖宗讓過來干活,不愿意不還是要來嗎。

于是就莫名其妙為了大黑蛇的同事,同時也為了百人團里第一個功靠近了師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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