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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 第七章 鬼臉

我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現在說別的已經沒用了。我把狙擊步槍簡單做了防水理后,和老王先行進了水潭,剩下的人跟在后面。慢慢地向瀑布游去。

瀑布的水流打在上比想象中疼,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在瀑布的側山上發現了兩排用于攀爬的巨型鋼釘,由于被瀑布擋著,在瀑布外側本沒法發現。這些鋼釘還做了防理。老王指著宋春雷說:“春雷,上去看看。”

宋春雷軍齡雖小,卻是我們當中最靈活的一個。兩分多鐘后他爬下來匯報“王隊,讓沈哥說中了,上面有個山。”

“看見莫特一伙人了嗎?”

“沒有,不過口有人經過的痕跡,像是故意留下來的。”

“那就差不多了,上去吧,都小心點。”老王發話了。

踩著鋼釘爬了十來米就看見了宋春雷說的山口是個一人多高的隙。我進山的一瞬間,就到腦袋里一陣劇痛,像是有氣流從天靈蓋里沖了出去。疼得我瞬間失去了意識。兩眼一黑,差點就要從口掉下去。幸好后面上來的老王推了我一把,把我直接推進了口。

進了山后一瞬間,我又恢復了意識,頭痛的覺消失得無影無蹤,睜開眼睛看周圍的景象清晰無比(我沒戴夜視儀),沒有半點黑夜里看東西的覺。這覺出奇的好。老王到我跟前做了個手勢,詢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擺擺手,示意我很好,剛才只是不小心了一下。老王咧笑了,手向我虛劈了一下,這是在說,回去會好好“訓練”我。

全隊進山以后,老王一個手勢,我們分兩隊,沿著壁的兩側潛了進去。我的眼睛越來越適應黑暗的環境,索關了狙擊步槍的夜視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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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是葫蘆形,越往里走空間越大,就好像沒有盡頭似的。這山才多大?被山蛀空了?走了二十來分鐘還沒看到盡頭,更別說莫特、胖子那十幾個人的行蹤了。“媽的,這條路到底有沒有盡頭?”老王終于忍不住開始用明語了,只是聲音低了很多。

“老王,前面有人。”走在最前面的劉京生有了發現,低了聲音說道。全隊人的作頓時停了下來,槍口對準前方二十米左右的人影。那人影不像是活的,我看得清楚,是五六個人跪在地上,背對著我們,看他們的形很瘦小,而且頭垂得很低,一的,沒有一點生氣。

劉京生和宋春雷走在最前面,老王給了他倆一個手勢,兩人配合掩護,幾步跑到人影跟前。之后兩人的舉很是不合常理,他倆舉著槍一對著下跪的人,就像被人點了。過了兩三秒鐘劉京生出聲了,他的聲音變了調,顯得十分不自然,“你們來……看看吧。”

走到跟前才看明白,地上跪著的五,說得更準確一點,是五無頭的干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雙手反綁在背后,全脂肪已經完全風干,在骨頭上。干尸上的服已經被,能辨認出來是五男尸,而且死得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老王嘟囔一句后,想起應該向中隊長報告了,這時才發現無線電通話沒有信號,應該是被山屏蔽了。

“今天就不順!”老王猶豫了一下說,“王佐、王國峰你倆去外向中隊長匯報況,然后守在外,接應來增援的同志。”

看著他倆要走,我對著王國峰說:“國峰,咱倆把槍換一下。”王國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山里面九拐十八彎,發生遭遇戰的話,狙擊步槍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遠不如突擊步槍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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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看著我們倆換了槍支和彈匣。他略一沉思說:“王佐,你再分兩個彈匣給沈辣。”王佐把彈匣遞給我之后,索又摘下了夜視儀,“辣子,我出去這個就沒用了,你帶吧。”

我推了回去,“我是夜視眼,能看見。”

老王不太相信地說:“你是夜視眼?我怎麼不知道?”

“你也沒問過我呀。”我一陣郁悶,總不能說我是二十分鐘前才有的夜視眼吧。

王佐和王國峰走了之后,我們七個人又向前走了十來分鐘,這一道遇到的無頭干尸越來越多,開始還是稀稀拉拉的幾個。最后竟是沿著墻的兩側齊刷刷地跪了兩排。就算我們幾個見過點世面。也經不住這樣的陣勢。

張云偉忍不住說:“我說那個向導老林怎麼老是講瀑布邪門的,這麼多無頭鬼跪在這兒。不邪門才怪!”

說一句吧。”老王也覺得脊梁直冒涼氣,“別說那麼多沒用的,快點找著莫特那幾個王八蛋,快點解決,快點離開這個倒霉的地方。”

“王隊,不就是幾個死人嗎?”宋二愣子出聲了“活蹦跳的咱們都不怕,還怕幾個沒頭的?”

老王對宋二愣子的見解給了肯定,“宋春雷,你把給我閉上!”我對著宋春雷說:“春雷啊,大人說話,小孩子別。”

“王隊,前面沒路了。”走在前面的李炎說道。

“嗯?”老王走到前面,果然已經路盡,前面是一道五丈高的山墻。媽的,走錯了、還是他們本沒進山?老王的臉有些發白,回頭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善,“沈辣,都是聽你的話,這次咱們獵隼丟人丟大發了。”

我心里也沒底了,圍著山墻來回走了幾趟,瞅著山墻特別別扭,墻竟然把我的影子映了出來。

“王隊,這面墻有問題。”

老王湊了過來,就差把臉墻上了。“什麼問題?”

他帶著夜視儀,能在黑夜里雖然看見山的景,效果卻遠不如我看得清楚。我嘆了口氣說:“你自己一下。”

老王手在墻上來回了幾下,說:“怎麼這麼,就像……”他話在邊忘了詞兒,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好,后半句我替他說了“鏡子。”

“辣子,你看出來鏡子和出路有什麼關系?”老王又有了希

“不知道,就是覺得有問題。”我一盆涼水澆了上去。

“王隊,這里還真有人走過。”李炎撿起一個煙頭遞給老王。

“大中華,娘的,販毒的就是有錢。”老王有點憤憤不平,“四下找找,看看有沒有暗道什麼的。”

我手著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隙之類的。突然,在我面前的墻上映出了一個綠人臉。人臉看著我,雙眼流下了兩行淚。

“鬼!”我的頭發當時就豎了起來,條件反地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人臉,差點就開槍。老王他們嚇了一跳,都把槍口對準了我指的方向,“怎麼了!”

“你們看不見嗎?”我指著人臉說道。

“看見什麼?有什麼東西?”老王他們雖然張,但也是一臉的茫然。靠!我明白了,天眼又他媽開了。

“辣子,你沒事吧?看見什麼了?”老王以為我找到了暗門。我努力調整了一下心態,說:“沒事,剛才眼花了,被你的影子嚇了一跳。”

說完我裝作沒事人一般,再看人臉時,墻上已經空空,哪還有什麼人臉。

老王沒好氣地說:“我說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還以為你真看見什麼東西了呢。”說完不再理會我,他們幾個在李炎拾到煙頭的附近轉開了圈。

我突然有了個念頭,剛才的人臉不像是鬼魂之類的靈。怎麼說我也有點經驗,剛才我倆對臉時,“他”沒有任何表,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東西表那麼糾結。這個人臉就像一個標志、路標。

路標!我反應過來了。這次沒敢驚老王,我自己先試了試。回想剛才的作,把手放在墻上,臉稍微得近一點。果然,一個人臉泛著綠又出現在我的臉前,“王隊。”

老王回頭看著我,一臉的不耐煩,“又怎麼了?”

“沒事。”他還是看不見,我努力笑了一下,“就是問問您找著暗門了沒有。”

“廢話!你不會自己看嗎?找著了還能在這兒瞎轉悠?”

“那您辛苦了。”

“有病吧你?”

人臉還是只有我能看見,八“他”就是開門的機關了,不過這個門得怎麼開呢?嗯?“他”的眼睛和臉上的其他部位有點不一樣,臉是綠的,眼睛卻是空,雖然眼眶下有兩道痕,但看起來還是顯得不太合拍。

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出兩手指對準人臉的眼睛了下去。我的手指沒有任何阻擋,順著人臉的眼窩直接進了墻如玻璃一般的墻在我手指的位置起了一片漣漪,就像平靜的湖面投進了兩顆石子,起層層波浪。

,這還算是墻嗎?我急忙將手指拔了出來,在手指出墻的一剎那,那面墻開始緩緩向下沉。我反應不算慢,第一時間找了個掩藏了起來,槍口對著墻對面的方向。老王一彎腰,躥到了我邊,“你怎麼弄的?”

“你以為是我弄的?”我一臉的無辜相,“我還納悶呢,突然整面墻都下沉了,還以為是你們干的。”

“真的?”老王一臉狐疑。我轉移了話題,“別那麼多話了,小心墻那邊吧。”

那面墻終于完全落下,里面并沒有我想象的箱的毒品和正在易的莫特、胖子等人。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們七個人愣住了,劉京生說了一句“他姥姥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喃喃道:“地獄。”

墻的里面是一座大殿,正前方是個水池,一池子黑褐散發著腥臭的氣味在緩緩流。大殿中央堆放著用人頭搭建的高塔。墻壁上描繪著幾乎是人世間所有的極刑有筋的,有千刀萬剮的,還有五馬分尸的……大殿的盡頭并排坐著兩干尸,和剛才看見的不同,這兩干尸倒是全須全影,零件齊全。上穿裹著白的長袍,兩干尸做著相同的作,雙手向天,好像在向蒼天祈求什麼。大殿周圍擺放著幾十個長明燈,長明燈已經被人點著,綠的火苗上下竄,看得人心驚跳。

當時的場面靜悄悄的,靜得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怦怦直跳。過了半分多鐘,老王先說話了“這兒八是個古墓,和我們沒關系,以后留給考古的研究吧。別傻站著了,干活吧,看看目標人從哪兒走的。”說完第一個走進了大殿,我們隨后也進了大殿,四檢查有沒有莫特他們留下的蛛馬跡。

從腳踏進大殿的那一刻起,我就覺有雙眼睛在暗盯著我,距離那兩干尸越近,這覺越強烈。的,八是被那東西盯上了,上次差點被水鬼附后,三叔帶我回家見了那個禿老道,老道士給了我應急的辦法。要是再遇到類似的況,第一時間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千萬不要驚慌失措,更不要給出你能看見他的信號。然后找個男人扎堆的地方待著(借氣抵擋魂),最后一招,罵大街,什麼難聽罵什麼,祖宗叉叉點點的全帶上,鬼怕惡人,有時候這招最管用。

我快走幾步到了老王的后。周圍是宋春雷、劉京生他們,清了一下嗓音,我開罵道:“罵了個的!這幫毒販子上輩子造孽,這輩子缺德!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玩意兒。要是我抓住了那幾個毒販子,老子就親手把他們的肚子豁開,把他們的腸子掏出來,套在他們的脖子上這麼一絞。個熊的!這不算完,還得把他們的頭砍下來,就照張云偉旁邊的人頭塔樣子,也搭個人頭塔……”

“沈辣!你嚇唬我有意思嗎?”張云偉站在人頭塔前,正準備著頭皮沿人頭塔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剛了第一步就聽見腸子、砍頭、人頭塔什麼的。當時肚子就有點轉筋,把出去的那半步收了回來。對我大聲道。

“沈辣,你什麼瘋!你還能把他們罵出來?再打草驚蛇……”老王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見大殿的盡頭先是一陣槍響,接著“嘭”的一聲,一面墻倒塌,七八個人灰頭土臉地從倒塌的窟窿里跑了出來。

“鬼!有鬼!有鬼!”跑在最前面的正是做無間道的胖子,差他一個位的是我們找了半天的莫特,后面七八糟地跟著幾個馬仔。我第一個念頭是真是被我罵出來的?

“站那兒別,你們被包圍了,誰就打死誰!”我們舉起槍口,做好了開槍的準備。沒想到,這群毒販子出奇地配合,莫特扔了手中的槍,先是主跑過來,出雙手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抓我吧,只要能帶我出去,怎麼樣都行!”邊說邊向后的窟窿看去,他手下的馬仔也都被繳了械,戴上了手銬,蹲在地上。

胖子踅了一圈,找著了軍銜最高的老王,沖著他說:“我是……”老王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誰,辛苦你了。”胖子并不領,幾乎吼道:“別瞎客氣了,快點離開這兒。這兒他媽有鬼!”

胖子話音剛落,臉就變了,手指著大殿出口的方向哆嗦著。老王回頭一看,原本已經落下的墻又重新升回了原樣。

胖子反應過來,沖到莫特邊,揪住他的領子問“還有別的路嗎?”

“出不去了,都要死在這兒了。”莫特臉死灰,癱坐在地上。

雖然不知道剛才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也能到事的嚴重。我跑到墻邊上,按照進來的方法試了一次,沒用。那個人臉就是不出來,看來出去還要想別的辦法。

“里面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了四個人?”老王查點了人數,跑出來的只有七個人。“都是這個王八蛋!藏毒藏哪兒不好,非得藏在這個鬼地方!”胖子指著莫特的鼻子大罵后說出了原委。

莫特多年前就想在中緬邊界的位置上找個能儲存毒品的山當倉庫,可一直沒有合適的,不是山的位置太明顯,就是距離太遠,要不就是山積太小,存不了多貨。

五年前,一次機緣巧合,莫特救了一個不慎跌落山崖的苗人。作為答謝,苗人康復之后帶他到了這里。第一次進來時莫特嚇得心驚膽寒,不過馬上就對山有了興趣。這簡直就是藏毒的最佳地點。瀑布里的山千百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如果有人誤打誤撞進來了,也會被沿路的無頭干尸嚇個半死,就算有膽大的,沒有法門也進不了大殿。教了如何進大殿的法門之后,那個苗人又對莫特千叮萬囑,大殿的人頭塔和干尸千萬不能,否則會引來惡鬼索命。

得了這個寶地的莫特開始瘋狂存貨,準備干一票大的就金盆洗手。沒想到存貨存了五年都沒事,一開始出貨就倒了大霉。按照苗人教的,莫特沒敢里的干尸,就算是用于藏毒的大殿暗室里的干尸,他都沒有過。

幾個月前,胖子裝作買家得到了莫特的信任,胖子詐稱要一次買斷莫特的存貨,前提是親自到藏毒地點驗貨。莫特正求之不得有這樣的大買家,做完這筆買賣自己就可以到加勒比海買個小島后半生了。頭腦一發熱,就把胖子帶到了這里。

一路上還算順利,除了胖子偶爾發發“有錢人”的牢,罵罵閑街之外,也沒遇到什麼況,直到他們進了藏毒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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