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向來沉穩的表,此刻都有了要破裂的痕跡,可不過兩秒就恢復了正常,他先是笑了一下,旋即將兩百塊錢接過去,道:“茶葉在倉庫里,你放學時來拿。”
“好。”
薛夕很干脆,轉就走,當看到神復雜的小虎牙時,默默嘆了口氣。
小虎牙肯定也覺得老板太黑心了吧?
但沒關系。
薛晟給了一張銀行卡,里面足有十萬塊錢,很有錢!
在可以接的范圍,不介意幫助下向淮,況且他開心了,指不定也就能快點擺那個“不談會死”的詛咒。
等薛夕離開后,陸超了角,詢問:“老大,倉庫里哪兒有大紅袍啊?”
倉庫里只有第一天貨架上擺著的那一堆小盒子!
向淮瞥了他一眼,“給小高打個電話,你去拿。”
陸超:“……是。”
說完后,他忍不住嘟囔道:“老大,人家老高好歹六十多歲的人了,您就不能喊老高麼,小高喊得……”
在對上向淮的眼神后,陸超后面的話直接拐了個彎:“……喊得都把您顯老了!”
向淮沒理他,徑直坐在柜臺后,又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薛夕進校門時,一輛奧迪車剛好停在門口。
范瀚看著一閃而過的形,一時間有點發愣,沒下車。
親自送兒子上學的范母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將憋了一晚上沒說的話說出來:“這次只考了第二名,是怎麼回事?”
范瀚繃住臉,沒說話。
范母吐糟道:“整個暑假,你也沒放松過,不可能考不好的,是不是薛家那個傻子在考試那天糾纏你,讓你考這樣?幸虧咱們婚約換了人,否則的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那個傻子結婚,會越來越差!”
范瀚抑著即將發的緒,煩躁的推開車門:“我去上學了!”
范母“哦”了一聲,繼續詢問:“這次考第一的是誰啊?薛瑤嗎?你們是未婚夫妻,拿一次第一也沒什麼。”
范瀚已經下了車,聽到這話,他站定腳步,慢慢回過頭來,看著范母的他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開了口:“是薛夕。”
“果然是薛……什麼?”
范母愣住了。
范瀚收回視線,不明白自己這種突如其來叛逆的心思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間有點厭煩了范母的絮叨,還有,去薛家退婚時,為什麼不先跟他打個招呼?
第一節 仍是老劉的課,為班主任的他習慣的多說幾句紀律的問題。
最后,他點名:“秦爽,昨天不是說讓你把頭發染回來嗎?”
薛夕的前桌趴在桌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老師,染頭發要錢的,我爸媽把我銀行卡扣了,要麼你先幫我把卡要回來?”
老劉氣的指著半響,才嘆了口氣,說道:“大課間時,你、還有薛夕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聽到自己名字的薛夕疑抬起頭來,喊干什麼?
兩節課飛快過去,薛夕也終于見識到自己這個前桌有多麼讓老師頭疼,上課全程睡覺,睡夠了就拿著手機打游戲,老劉喊回答問題,直接說不會,找別人吧……
第二節 課的英語課老師,直接放棄了,全程沒給一個眼神。
兩節課上完,大課間時,同學們去場做,活,薛夕則往老劉辦公室走。
看秦爽依舊低著頭打游戲,于是敲了下的桌子:“你不去老師辦公室嗎?”
秦爽笑著回答:“不去,老劉不會怎麼樣的。”
薛夕頓了頓,旋即詢問:“那劉老師辦公室在哪兒?”
秦爽聽到這話一愣,看到薛夕一臉的迷茫后,將手機鎖屏,站了起來:“算了,我帶你過去吧。”
路上,秦爽發揮著八卦的本:“老劉很怕老婆,每個月工資都要上,到現在都是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上班……”
“……哦。”
兩人進辦公室,走到劉老師面前。
老劉先對薛夕笑了笑:“薛夕同學,你先等一下。”
然后打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個報紙包裹的東西,他一層層的打開,里面是一些零錢,有五塊、十塊……
老劉將錢塞進秦爽手中:“我也不知道你們染頭發多錢,這五百應該夠了吧?”
秦爽愣住了,喃喃道:“老劉,這是你藏得私房錢吧?你把錢給我,就不怕我拿著去網吧打游戲?”
老劉笑:“錢給你了,你做什麼都行。”
秦爽叛逆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掙扎,最終還是拿著錢離開:“行,那我現在就去上網!”
等秦爽走了,旁邊有老師開了口:“劉老師,你理干什麼?們家里父母都放棄了,你還管……”
老劉嘆息:“我再不管,就更沒人管了,唉!”
說完后,老劉這才看向薛夕:“薛夕同學,我喊你來其實是想問問你,你想參加數學競賽嗎?”
數學競賽?
薛夕呆了呆,一時沒回答。
老劉繼續開了口:“數學競賽考試的部分,肯定都比較難,而且咱們學校里有系統的培訓班,如果參加的話,你就要去上課學習比較深的知識……”
可以學習……
薛夕眼睛一亮,點頭:“好。”
老劉遞給一張報名表:“行,那你去填寫一下這個報名表,再有一周,有一個非方的數學之星邀請賽,可以去鍛煉下,然后每周一至周五的下午最后兩節自習課,去階梯教室那邊的301進行競賽培訓。”
“好。”
薛夕走出辦公室,看見秦爽正靠在旁邊的墻壁上低頭玩游戲,見出來,這才笑著開口:“走。”
直到回到教室,薛夕才反應過來,剛秦爽是在等啊……
這時,教室里有人眼尖的看到薛夕手中的競賽報名表,頓時驚呼道:“薛夕,你要參加數學競賽?”
“咱們班參加數學競賽的,似乎只有范瀚……那豈不是以后每天的最后兩節課,你都要跟范瀚一起去補習?”
這話一出,班級里瞬間雀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說了一句:“你不會是對范瀚還沒死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