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周六,穆楚打算睡個昏天黑地,特地設置了中午十二點的鬧鐘,剛好起來趕上午飯。
不過早上八點鐘,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被攪了好夢,心里有些不愿,迷迷糊糊到床頭桌上的手機,掃一眼備注。
把手機在耳畔,聲音懶懶:“顧惜大小姐,怎麼啦?家里著火了還是地震了?”
周六這麼早給打電話,太不符合顧惜這個睡人的人設了。
而事實上,被攪了好夢的顧惜的確心不怎麼麗。
咸魚似的躺在床上,翻了個,舉著手機道:“楚楚,我有幾道題不會做,你來給我講講唄。”
“現在?”
穆楚確認一下時間,十分懷疑的態度問,“你什麼時候得夢游癥了,做夢還能給我打電話,癥狀不輕誒!需不需要我給你個120?”
顧惜:“……”
“關鍵好好學習也不是你風格啊。”穆楚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皮都懶得。
顧惜可憐兮兮:“我哥哥說馬上高三了,我期末考試如果考不到年紀前一百,暑假哪兒都不能去,在家學習。”
說起這個顧惜就心塞:“我暑假要去看修霖哥哥演唱會的,如果不讓出門,豈不是要泡湯?”
“楚楚,咱們倆這關系,你不能讓我愿落空吧?”開始沖穆楚撒,“楚楚小仙,好姐姐~”
“……”
穆楚沉片刻,沒有應腔。
離期末考試只剩不到兩周時間。
顧惜想從年級前三百進步到前一百,難度還是大的,這是臨陣抱佛腳啊。
不過打擊好容易產生的學習力,實在不好。
上下眼皮黏糊的分不開,抬手輕輕按著:“你怎麼不讓你哥哥給你講?”
“他說他忙,讓你來講。”
“……”使喚使喚的這麼理直氣壯?
手機那邊顧惜繼續沖撒,磨泡,穆楚漸漸沒了困意。
也不跟顧秦一般見識,打著哈欠坐起來:“你等著,我晚點就去找你。”
休息日不僅穆楚不早起,爸媽也還在補覺。
洗漱過后,爸媽臥室的門還閉著,沒什麼靜。
走上去敲了敲門,沒人搭理。
再敲幾下,低啞的男音傳來:“怎麼了?”
“我去惜惜家幫補課。”
又沒人搭理了。
張嫂煲了湯在廚房,穆楚自己喝了一小碗,回臥室背上書包出來。
路過爸媽臥室時,靜默兩秒,走上前,急敲房門:“爸媽,家里著火啦!”
在門上去聽,里面似乎有了靜。
角一彎,撒就往外面跑。
外面天朗氣清,三片白云悠悠飄在頭頂,兩大一小。
兩片大云緩緩向小云靠近,開啟猛烈的進攻,小云很快招架不住,抱頭求饒。
穆楚回一眼后的別墅,哆嗦一下,掏出手機給老爸發微信。
穆楚:[那什麼,我中午不回家吃飯,不用等我。]
怕老婆的穆先生:[晚上挨打也是一樣。]
穆楚:……
——
顧惜家離得并不遠,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穆楚從家里出來后,懶得麻煩李叔送,自己沿著小溪悠然前行。
顧家很,跟管家打了聲招呼便自己走進去。
作為C市乃至全國都數得上號的頂級豪門,顧家別墅的裝修并不奢化。
反而舒適溫馨,低調典雅,很有溫暖居家的味道。
一樓客廳里沒人,走到電梯口按了開關,打算直接去三樓顧惜臥室。
電梯旁是兩扇推拉門,直通后院兒,名貴花草錯落有致,有葡萄藤,秋千架,休閑桌椅,還有一個天泳池。
穆楚不經意瞥了眼,恰好看到顧秦穿著泳,著膀子從泳池里爬上來,隨手拿起一旁的巾拭上的水珠,灑在他上,周的結實致,線條流暢完得恰到好,無可挑剔。
穆楚沒心思欣賞他那副好材,腦海中閃過與顧惜的對話:
——“你怎麼不讓你哥哥給你講?”
——“他說他忙,讓你來講。”
他忙!
他可真忙!
電梯門開了又關上,沉浸在小緒里的穆楚沒有發現,還愣愣站在那兒。
顧秦看見了,眉尾輕挑,套上一件寬松的黑T恤,著頭發慢悠悠走過來:“花花,早啊!”
今天穿了件湖綠束腰連,勾勒著窈窕好的段,擺及至膝蓋,雙纖長筆直。
許是一路走過來的緣故,這會兒小臉紅撲撲的,很顯氣。
顧秦隨意著頭發,水珠濺在穆楚臉上,面無表按下電梯開關,走進去。
正要關門,顧秦跟著進來,站在旁邊,略偏頭看:“越來越沒禮貌了,哥哥跟你說話裝聽不見?”
穆楚忍著脾氣:“你什麼時候不喊花花了,咱們倆就和睦相!”
顧秦角一松,不置可否。
——
顧惜的績在學校算中上水平,很多知識點囫圇吞棗,半懂不懂就過了。
遇到簡單的題會做,稍微拐個彎兒就懵了。
穆楚決定一樣一樣來。
先從最薄弱的數學開始,制定補習計劃,按照模塊找題給做,鞏固提升。
為了有良好的學習環境,穆楚還特地將人從臥室拽了出來,拉去書房。
不過打開書房門的時候,發現顧秦在里面。
他這會兒已經換了服,灰白條紋襯搭黑九分,坐在電腦前認真起來,是另外一番模樣。
沉穩持重,比欺負人時可多了。
三樓只一間書房,是顧秦和顧惜兄妹共用的,但其實這些年一直是顧秦專屬。
顧秦出國留學之后,這書房落了灰也別指顧惜會進來學習。
寫作業向來都是在臥室。
甚至書桌也不用,直接趴床上應付。
所以字也就很……一言難盡。
顧秦看見們倆也意外了下,掃一眼二人懷里的習題卷。
他下一抬,示意靠窗的書桌:“那邊去。”
穆楚拉著顧惜過去,給講解:“這種一元二次不等式,一般要據不等式方程的判別式分類討論,每種況都要考慮到,所以需要細心,你看這道……”
安靜的書房里,聲音低了不,卻依然清晰傳顧秦的耳朵里。
他坐在電腦桌前,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過去。
穆楚挨著顧惜坐在窗邊的書桌前,面對學習很專注,時而出修長纖細的手比劃幾下。
見顧惜模棱兩可,無奈地顧惜腦門兒,把剛剛的話重新細化地復述一遍。
細碎發垂落在臉頰上,似有些,了把臉頰,將那縷青重新夾在耳后。
照在白凈的上,晶瑩的像一塊玉。
干講了一會兒,穆楚從自己書包里拿出筆記本:“我這里記了放法證明不等式,還有利用均值不等式求最值的各種解題技巧和解題思路,以及對應的相關題型,都是高考真題,要不然你做一下試試吧。”
說完又翻找出模塊練習冊,把對應的幾道題拿筆圈起來:“還有這些,你先做,不會的就跳過,然后我晚點再給你講。”
顧惜乖乖做題的時候,穆楚恍惚間覺得似乎顧秦在往這邊看。
狐疑著抬頭看過去,卻見他正在電腦前認真辦公,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也沒多想,起從書架上掃視一圈,拿了一本靠在沙發上隨意翻看。
時間一分一秒流淌而過,書房里很安靜。
顧秦剛回國,忙著悉騰瑞的業務,工作起來也全神貫注。
等他終于想起抬頭看看們倆時,顧惜倒在書桌上睡著了。
穆楚趴在沙發上,書本落在地,人已夢。
顧秦:“……”
書房里開著空調,穆楚覺得冷,不由自主蜷起子,眉心輕皺,夢里正下著瓢潑大雨。
顧秦起走過去,彎腰拿起沙發旁邊的絨毯,輕輕幫蓋在上。
溫暖襲來,蹙的秀眉終于舒展。
略了子,尋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角掛著抹笑,似乎做了好夢。
顧秦也跟著扯了下角。
睡著的樣子很可,睫長而卷翹,濃得像兩把刷子。
顧秦靜靜著,緩緩了手過去,想去的睫,又忽而頓住,偏頭去看趴在課桌上睡得香甜的顧惜。
默了片刻,他撿起地上的書本,起走至書桌旁,耷拉著眼皮看向顧惜。
兩秒之后,拿書在腦門兒上輕拍了一下。
顧惜吃痛,捂著頭坐起來。
對上哥哥嚴肅的一張臉,正要開口,被他拿手里的書堵住了。
顧惜迷茫地抓了抓頭發,滿臉寫著“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麼”。
左顧右盼,不知所措。
顧秦無奈,指著書桌上被口水打的習題卷,低了聲音:“寫完了?”
哦,終于想起來了,在學習來著,怎麼睡著了?
顧惜抓起筆,有模有樣地繼續做題。
不過因為還沉浸在夢里,題目讀了三遍還沒明白這道題讓干什麼。
咦,楚楚哪兒去啦?
抬頭去找,發現穆楚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睡得那一個酣甜!
——
穆楚一覺醒來時,看到墻上的掛鐘已經指向十點了。
蹭地坐起來,把上的毯子扯向一邊。
書房里早沒了顧秦的影,只顧惜還在埋頭做習題。
聽到靜,顧惜抬頭看著,羨慕不已:“大小姐,睡醒啦?”
穆楚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漉漉的,泛著惺忪倦意。
抻著攬腰站起來,看一眼顧惜那邊的習題:“你做完了嗎?”
“還有一道,有幾道沒解出來的跳過了。”顧惜說。
穆楚點頭:“那你先做,我去洗個臉,然后給你講題。”
——
十二點鐘,安姨過來敲門,喊們倆下去吃飯。
顧惜的父母去了爺爺家,午飯就他們三個人。
穆楚打小在顧家蹭飯,所以并不拘謹,甚至廚房還特地做了幾樣吃的菜。
餐桌上,顧秦一本正經問起顧惜的學習況。
顧惜拍拍穆楚的肩膀:“有楚楚在,哪還用你心?”
顧秦白一眼:“你期末考試績出來了,再跟我嘚瑟。”
顧惜努努,殷勤地給顧秦夾紅燒,諂地道:“哥哥,我上午這麼用功,下午能放假嗎?我和楚楚去逛街。”
顧秦頭也沒抬,把紅燒夾回碗里,一臉鐵面無私的表:“不能!”
“……”
顧惜臉一沉,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把那塊紅燒又夾給穆楚,“他不吃你吃!”
穆楚怔怔地看著自己碗里那塊半半瘦的紅燒,張了張,言又止。
從來不喜歡這東西的。
就在下定決心準備夾起來囫圇吞下去的時候,一雙筷子突然出現,夾走了那塊紅燒。
順勢抬頭,就看見顧秦面無表吃進了自己里。
他出國這幾年,還記得不吃紅燒?
穆楚心里小小了一下,之前對他的不滿逐漸煙消云散。
忽而想起他喜歡紅燒魚骨,為了表示謝,穆楚夾起一塊準備放他碗里。
顧秦因為剛剛的紅燒,還在斥責顧惜:“你好好吃自己的,夾來夾去,誰樂意吃你口水?”
話語剛落,他看到穆楚夾著紅燒魚骨送過來的作一僵。
最后打了個轉兒,放自己碗里。
顧秦角了下:“……我沒說你。”
穆楚面無表吃下那塊紅燒魚骨,著右臂抬頭:“我剛剛就是胳膊有點不舒服,活一下,本來也不是要夾給你的。”
顧秦:“……”
作者有話要說: 謝仙們支持,今天依舊有紅包~
作品簡介: 按照古代賢妻良母、三從四德傳統美德培養出來的小白花蘇綿綿穿越變成了一個女高中生,偶遇大佬同桌。 暴躁大佬在線教學 大佬:「你到底會什麼!」 蘇綿綿:「QAQ略,略通琴棋書畫……」 大佬:「你上的是理科班。」 —————— 剛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的蘇綿綿面對現代化的魔鬼教學陷入了沉思。 大佬同桌慷慨大方,「要抄不?」 從小就循規蹈矩的蘇綿綿臉紅紅的點頭,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出格表演。然後全校倒數第一抄了倒數第二的試卷。 後來,羞愧於自己成績的蘇綿綿拿著那個零蛋試卷找大佬假冒簽名。 大佬:「我有什麼好處?」 蘇綿綿拿出了自己覺得唯一擅長的東西,「我給你跳支舞吧。」 ———————— 以前,別人說起陸橫,那可真是人如其名,又狠又橫。現在,大家對其嗤之以鼻孔。 呸,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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