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靜用最快的速度換了-和衛生巾，沖過水之后，才打開門。

楊堔本來準備繼續的，正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白靜從第二扇門里走了出來。

在廁所里看到男人，真的是一件特別尷尬的事兒。

白靜扭扭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

“你，你怎麼進來了？這里是廁所……”

楊堔走上去，把手里的紙袋子遞給，“把你上那套沾了的服換下來，丟死人了。”

那一瞬間，白靜是有被楊堔到的。

他和想象中的那些富二代不太一樣，雖然脾氣很臭，但他是會關心人的。

在經期的時候比較容易被，現在白靜就是于這樣的狀態。

眼眶酸酸的，激地看了一眼楊堔，然后準備去隔間里換服。

白靜不知道大商場的洗手間里有換服的地方，所以準備去上廁所那邊換。

楊堔一看往那邊走就急了，他一把拽住白靜的胳膊。

“山炮，換間在那邊兒。”楊堔指了指對面。

“……對不起，我不太清楚。”

白靜的臉紅撲撲的，特別不好意思。

道過歉之后，白靜就過去換服了。

楊堔買的s號，白靜穿了正好。

不過子稍微有點兒長，因為個子比較矮。

楊堔在外面等白靜的時候，有幾個的進來了。

們看到廁里有男人，都被嚇到了，還以為是什麼變-態。

有個的都拿出手機來準備報-警了。

“變-態啊，考著標致一小伙子怎麼盡干這種事兒！”

“帥哥，你是來約的麼？要不留個微信號？”

有個年輕姑娘看楊堔長得好，就主上來勾搭了。

“滾，丑得張不開。”楊堔罵罵咧咧的。

……

白靜從更室出來之后，看到的就是這麼詭異的場景。

有點兒尷尬，拎著換下來的服低著頭走到了楊堔面前。

楊堔見白靜出來，直接把手搭到的肩膀上，摟著走出了洗手間。

白靜被楊堔摟出來，一臉莫名其妙。

剛才一從更室出來就聽到楊堔在罵別的孩子丑。

“你剛才……和別人吵架了嗎？”

白靜看楊堔一直繃著臉，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起來剛才的事兒，楊堔就一肚子的火。

“還不都是因為你，換個服那麼慢，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在里頭打了一炮。”

白靜瞬間無語，被楊堔這麼一罵，也沒有和他聊天兒的-了。

楊堔帶著到了三樓，在一家專柜挑了一大堆服給白靜穿。

白靜平時穿服特別素，黑白灰卡其軍綠，來回來也就這麼幾種。

楊堔喜歡高調一點兒的，什麼紅啊熒綠啊熒啊。

他平時就喜歡穿亮的，所以跟他的妹子一定不能太素。

白靜看著面前一堆亮的服，有些為難。

抬起頭問楊堔：“可不可以不要？我的服都沒破……我覺得它們不適合我。”

“而且，你剛才已經給我買了運服了……這個也好貴的。”

楊堔平時基本不陪的逛街，他特別煩逛街，平時買服就可著幾個牌子買，懶得閑逛。

今天好不容易有興致，沒想到白靜還不領。

“你覺得適不適合沒有用，我覺得適合就行。”

楊堔諷刺地笑笑，“人都賣給我了，我讓你穿什麼你特麼就乖乖穿。就你之前那些破服趕的都扔了，全大連就你最土鱉。”

“我……”

白靜了，想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堔也沒耐心和白靜在這兒等了。

他直接把剛才挑的服全部都打了包，刷過卡之后，就把六七個購袋全部塞到了白靜懷里。

“自己拎著。”

丟下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白靜一個人哪里拎得了這麼多袋子。

看著楊堔走遠，隨便塞了幾下，抱著購袋小跑著追上了他。

白靜來月經的時候就會出虛汗，跑了這麼幾步，已經出汗了。

楊堔看了一眼白靜，然后把東西從手里搶了過來。

“謝……”

白靜一句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被楊堔打斷了。

他說：“我拿吧。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拎著拎著死在路上了也不知道。”

被罵得次數多了，白靜也就學會了無視。

只要楊堔不要罵是出來賣的，別的都能接。

……

從商場出來之后，楊堔又帶著白靜去了一趟超市。

昨天晚上白靜做的那頓飯，楊堔吃得特別舒服。

以至于今天中午在外頭吃飯的時候，他都有些嫌口味太重了。

那會兒楊堔就想念白靜做的飯的。

清湯寡水的，回味起來好像也還不錯吧。

所以他才會跑去蔣彥進那里要白靜的電話號碼，然后給打電話聯系。

今天晚上，他想吃白靜做的飯。

白靜被楊堔拉進超市的時候，特別莫名。

在果蔬區停下來之后，楊堔突然問：“除了茄子還會炒什麼菜？土豆會麼，蘑菇會麼。”

白靜這才反應過來楊堔是帶來買菜的。

可是，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楊堔特別嫌棄做的飯來著。

“家常菜我都會的。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寫下來給我。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做給你吃。”

一個月五萬塊錢，總不能賺得那麼容易。

做點兒正兒八經的活兒，也能讓白靜稍微心安理得一點兒。

……

這一趟超市可算沒白來，楊堔買了一大東西。

折騰回家，已經是五點半了。

白靜有些痛經，又不敢和楊堔說，于是就忍著疼給他準備晚飯。

楊堔說要喝昨天晚上的稀飯，還要吃幾個炒菜。

白靜應下來之后就去廚房了。

白靜痛經厲害的，在廚房站了二十多分鐘就眼前發黑了。

楊堔坐在客廳玩兒手機的時候，他爸打來了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楊堔臉上的表立馬就變了。

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喂？咋了？”

楊堔的爸爸楊霖崢，今年四十六了，起初是做煤礦生意的，現在改做旅游和房地產了。

楊堔初中的時候，他爸媽離婚。

他媽沒多久就另嫁了，楊霖崢前幾年的時候娶了個比他小幾歲的老婆。

楊堔和父母的很淡，除了要錢之外，基本不會和他們聯系。

楊霖崢每次一聽楊堔這麼跟他說話，就寒心得不行。

他都一把年紀了，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什麼都給楊堔安排好了，可是楊堔和他說：不稀罕。

“今天晚上回來吃飯吧，爸爸有點兒事想跟你說。”楊霖崢好聲好氣地對他說。

“不回去，我忙。”

楊堔拒絕得特別干脆，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楊霖崢再怎麼都是長輩，被兒子這麼嗆嗆，他也忍不住了。

“你能忙什麼事兒？忙著在外面勾-搭孩子麼？”

“是，我不僅勾-搭，我還呢，咋了？你有意見？”

楊堔說話越來越沖。

這麼多年，楊堔一直沒放下當初他們離婚的事兒。

他們倒是一拍兩散了，他從初中開始就什麼事兒都一個人辦。

家長會從來沒人去過，他打架了學校家長也找不到他們的人。

有一段時間，楊堔經常跟別人說他爸媽死了。

后來楊霖崢倒是對他關心了，但是楊堔就膈應得不行。

早死去了麼。他需要的時候他們都死哪兒了。

楊堔的回答氣得楊霖崢都升高了。

“我跟你說，你給我收斂你點兒，過幾天小六就澳大利亞回來了，你別讓知道你那些破事兒。”

“回來關我屁事兒。”

聽到這個名字，楊堔愣了幾秒鐘。

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等楊霖崢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楊堔每次一和楊霖崢打完電話都會砸東西，這次也一樣。

茶幾上的玻璃杯和煙灰缸全部都被他砸了，客廳里狼藉一片。

水晶燈的燈打在碎裂的玻璃上，看一眼都會覺得眼睛被晃到了。

砸完東西之后，楊堔的心還是很爛。

……

廚房和客廳的距離比較遠，再加上白靜做飯比較認真，本就沒聽見楊堔砸東西的聲音。

白靜穿著圍走到客廳，立馬就被面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看著地板上晃眼的玻璃碎片，白靜的心懸到了嚨口。

楊堔脾氣不好，這一點白靜是知道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好像脾氣都不怎麼樣。

可是，完全沒想到楊堔居然會生氣到摔東西。

白靜從小就過慣了苦日子，平時有什麼東西都舍不得扔。

茶幾上的杯子好看的，煙灰缸也不錯，看起來貴的，他怎麼這麼隨便就扔了？

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會過日子。

楊堔聽到靜之后就抬起了頭，看到白靜穿著圍的樣子，他心突然好了一點兒。

楊堔沖白靜勾勾手指，“過來。”

“我去拿東西把這里清理一下吧……”

白靜覺得楊堔現在的樣子有點兒恐怖，萬一過去了，楊堔把也摔了咋辦？

為了自保，白靜趕跑去拿了笤帚和簸箕。

把茶幾外面的一圈兒大概掃了一遍，不知不覺就挪到了楊堔邊。

茶幾的里圈兒玻璃碎片特別多，因為地面反，白靜只能蹲下掃。

胳膊的時候，總是會到楊堔的-。

很輕的作，就像有人拿著一羽在他肚上撓-似的。

如果是平時，楊堔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正是緒敏-的時候，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楊堔實在忍不住了。

他彎下腰，把白靜手里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一只手拽著的手腕一只手掐著的腰把摔到了沙發上。

這一下，白靜下面唰地涌出了一熱-流。

有點兒著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沙發弄臟。

“我……唔……”

還沒來得及解釋況，楊堔就低頭啃-上了的-。

他的作很-暴，伴隨著重的呼吸聲，把白靜弄得大腦一片空白。

楊堔的從的角一路移到了的耳邊，-蹭-著的耳-廓，毫無章法地-挲著。

這個作，調-的味道很足，可是又算不得有多過分。

倒是像之間默契十足的親熱。

白靜可-恥得沉-淪了。

閉上眼睛，不可抑制地-抖著。

直到楊堔的手-上的，白靜猝然驚醒。

睜開眼睛看著滿臉-的男人，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一睜眼，長長的眼睫就到了他的臉，在他面部的皮-上輕輕地過。

很。

楊堔掐住的腰，把從沙發上拽起來，撕下了上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