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澤懶懶地打出幾個字發過去。
[G:急什麼,又沒有訓練,玩玩又怎麼了?]
[越高懿:玩?你說的玩什麼,是出去玩還是玩誰。別忘了過兩天咱有聚會,你收點心吧你。]
顧祁澤彎了彎。
[G:知道了。]
[G:這事先別給清初知道,我怕會生氣。]
[越高懿:???你也有怕的時候?就你干這件事的初衷,被人知道你都完蛋。]
[G:所以不要給知道,我會解釋的。]
[越高懿:……]
還準備繼續玩下去?
玩會得了唄。
朋友一直都知道,顧祁澤確實是渣。
他是玩弄的高手。
生喜歡他,他就是有能力一個眼神一個笑就把人勾住。
可實際上,他誰也沒心過。
平時玩玩就行,這次人妹子跟你分手了你專門把人追回來,用了那麼多手段,現在還要人給瞞著,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雖然清初脾氣是好,但脾氣好的妹子,也不能這麼著吧,說不定現在好好和說出來能好點。
越高懿有點后悔了,和顧祁澤開之前那個玩笑。
[越高懿:那能瞞一輩子嗎,如果真的知道你一開始去和和好是帶著目的的,心里會傷心吧,我覺得還可的。依我看,不如現在坦白……]
[G:沒關系。]
顧祁澤打出幾個字,想說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目的了。
他眉頭微微皺了下,覺這種不是自己能說出來的話。
輸進去后又刪了。
[G:沒事,反正不管什麼初衷,現在都過去了。]
[G:你別說,也別管。]
[越高懿:那你對到底是??]
[G:玩兒。]
[越高懿:大拇指/牛。]
說完,顧祁澤收起了手機,把手機隨手扔料理臺上。
他有些若有所思,視線微微瞇起,仿佛在想什麼。
在兄弟們上說是一回事,實際心里想的可能又是一回事。
他說是那樣說。
心里,可能確實對清初有那麼一。
只是他之前故意讓顧問雁拿違約金嚇的事,不能讓清初知道是他提的。
他的表象工作做得很好,之前故意提過違約金的事,博取過好。
在兄弟們看來,他重新追清初,也是因為上那麼幾句玩笑。
但是不是真的完全因為玩笑,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確實是有幾分私心的。
正想著,清初從外面走了進來:“理得怎麼樣了?”
顧祁澤回了神:“還沒開始呢。”
“嗯?那你剛剛在干嘛。”
顧祁澤沒看,手去打開水龍頭,把手水流底下洗著:“沒什麼,就是一時忘了要怎麼做,沒事兒。”
“我就說了我來幫你。”
清初走到他旁邊去看食材:“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做飯。”
顧祁澤:“真會。”
清初:“那我也跟你一起吧,剪刀幫我拿著,龍蝦什麼的要好好理下。”
顧祁澤接過遞過來的剪刀,瞧著清初手腳利落地開始洗龍蝦。
他盯著眼前孩兒干凈白皙的側臉,就跟水龍頭流出的清水一般,徹,單純。
顧祁澤笑了聲:“初初真好。”
顧祁澤回戰隊的時候已經很晚,剛把清初送回去。
要上班,時間不能多耽擱。
倆人吃了個飯也就差不多了。
回去的時候越高懿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了,不多過一夜?反正這幾天不是都有假麼,傷腎了也有時間補回來啊。”
顧祁澤隨手把手里車鑰匙朝他丟過去:“就你小子會炮是吧。”
越高懿一把接了住。
他笑:“行,知道咱澤哥不用補。”
顧祁澤:“滾犢子。”
他走到桌邊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接著腰慢慢靠到桌邊。
顧祁澤道:“這幾天不是休息麼,老田說后天有場聚會讓我去,什麼聚會?”
越高懿:“哦,是有,好像那天下午有場高校私人活賽,打完了有不人會去轟趴,老田家別墅大啊,說咱們一塊去玩,撐場子。”
“他小子還說了,不高校妹子想看咱呢。”
“特別是你,澤哥,你這值在妹子里可是最歡迎的。”
顧祁澤沒什麼反應。
畢竟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他人的目,驚羨、崇拜、畏懼,怎樣的都有。
更別說什麼妹子的。
無所謂。
只不過這種閑時項目確實久沒去玩了。
一直打訓練,神經繃了,總得有放松的時候。
雖然這種轟趴向來是曖昧所在地。
不過……
顧祁澤眼底染了些似有若無的淡笑。
這些天清初也都追回來了,那他這邊的心思,總能稍微放一些了吧?
“行啊,那去唄。”顧祁澤道。
一連兩天平平無奇。
這天清初被顧問雁到了辦公室。
“清初,覺你最近直播數據活躍度比上周要降低了一些,狀態好像也不是很好,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顧問雁分析著電腦上的一系列數據,說。
清初這兩天確實有點進了瓶頸期,做直播要時刻為流量和各項數據發愁,之前有兩次來了大熱度還好,自從回歸平常狀態后,清初始終不知道顧問雁說的話題度是什麼意思。
再加上自己的游戲技。
清初總怕自己做得不行,時刻牽掛著自個兒那點流量,覺要有點狀態不佳了。
只不過這些沒和顧問雁說,人再怎麼樣也是頂頭上司。
清初說:“沒事,可能最近有點冒,不太舒服。”
顧問雁說:“不舒服那就得請假啊,也不是一定要求每天都得播,有什麼就和我說。”
清初連忙擺手:“不用,顧總,我現在覺好多了,數據下降可能是因為這一周首頁推送沒有上周多,加上沒有話題度,沒事,我會努力做流量的。”
顧問雁松了口氣,說:“好,那你這邊還是有什麼況隨時跟我聯系,空閑時間也可以多養兩個號,沒關系的。”
“嗯,知道的顧總。”
清初走了。
看著的背影,顧問雁在心里嘆了聲氣。
說實話,自從上次清初有不想做的打算以后,顧問雁這段時間一直還忐忑,怕清初真的走了。
畢竟不管是朋友層面還是工作層面,顧問雁都還喜歡這小姑娘的。
人長得好看,態度上進,說話也溫溫。
怎麼看怎麼討喜。
特別是顧問雁底下最看好的新人,還真不想清初走。
還好,這段時間看沒這個意思。
不過之前違約金的事沒和說實話。
自己確實偏向了弟弟,這點愧疚。
顧問雁覺得有空了得找個時間問問顧祁澤,他跟人清初到底是什麼事。
回到位置上,清初打開電腦,屠落落的消息還掛在上邊。
本來跟落落在上班魚閑聊呢,突然被喊過去,清初都有點忐忑。
可能社畜就是這樣,老板一cue,條件反的心頭一。
[落落:初初你人呢,聊著聊著咋不見了。]
[清初:剛剛被領導喊過去了。]
[落落:woc,嚇人,我在這聊天也小心翼翼地玩呢,一有人過來電腦屏幕就切word頁面,哎嘿嘿。]
清初笑了笑。
屠落落又問:[哎對了,馬上周末了,不準備出去玩啊,就那個顧祁澤,和好了他沒啥表示嗎。]看到這個名字,清初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機。
前兩天吃過飯后,就沒怎麼聊天了。
考慮到他忙,清初向來不會太主找他的,怕他在訓練或是在忙別的事。
只是那天回來后就沒什麼消息,昨天晚上道了聲晚安,一直到現在還沒消息回復。
看著聊天框里昨晚發的一個晚安。
清初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
可是想到那天下班也是這樣,以為又回到之前那種時期,若即若離,患得患失。
但馬上顧祁澤就出現在眼前,打消了的顧慮,甚至當時確實很驚喜。
清初又怕自己是無理取鬧,閑時錯覺。
[清初:有啊,一起吃飯了,他態度也好的。]
[落落:但是我告訴你哦,我始終覺得男人的不能信,本那麼玩的人,真的短時間能突然收心醒悟嗎,好像有點太快了吧。]
屠落落沒有喜歡的人,單久了,對極度清醒。
清初知道說的在理,事實上連自己也會想。
顧祁澤本來那樣一個清醒理智,甚至對極度玩的人,真的會轉變那麼快突然就這樣深地喜歡自己嗎。
可能是有。
但之前他的話歷歷在目,不會忘,只是他眼里的意太過真實,真實到仿佛有什麼無形的魔力把清初抓進去。
清初也不敢把這些和屠落落說,就道:[沒事啦,現在好的。]
[落落:嗯嗯,好就行,姐妹我得干活了,不然老板要有意見,886。]
[清初:好,你去。]
聊完了天,清初也收拾了會心進工作。
今天下午沒有直播任務,主要是晚上回去直播,所以這會兒清初也就是做做表格,統計下近期數據,再就是剪輯點自己的直播視頻素材。
除了直播,平時還得運營各件上的私人號。
發完以后差不多下午六七點,要下班了,清初了個懶腰準備等下班。
隨手刷了會短視頻,本來都要關手機了,卻無意刷到一則派對上的視頻。
[在轟趴上見了電競選手顧祁澤,倒香檳塔,本人超帥!]
這個標題讓清初的手停了下來。
神慢慢變了,拿過手機仔細地看那條視頻。
時長很短,就幾十秒。
里面場景五十,音樂震耳聾,像酒吧一樣,但仍能聽得清周圍人說話。
“顧祁澤?!你真的是顧祁澤嗎?我的天,是本人啊!”
隨著視頻聲音。
看到人群中間的那道影。
顧祁澤手里拿著一瓶香檳,站在高臺上,慢慢將酒瓶從香檳塔上倒下。
有風吹散他的頭發。
人群狂呼聲中,他說:“你們說人生在世,要趁早樂,是麼?”
有人瘋狂回應他:“對!”
顧祁澤把酒瓶放了下來,人緩緩從高臺走下。
視頻里有生非常大膽,酒勁上頭,氛圍渲染。
有人趁著場子熱度故意大聲喊:“顧祁澤!我要做你朋友!”
有人起這個哄,周圍人狂歡的更多了。
顧祁澤輕笑:“想做我朋友的多了去,你排第幾個?”
“妹妹,格局小了。”
這個回答讓周邊人一陣狂笑。
特別是這段視頻拍攝顧祁澤的角度,從下由上,他那張臉毫無死角,驚為天人。
那雙眼梢微微上挑的眼,酒渲染下帶了一貴氣。
即使這樣混的環境也影響不了他上那種氣質。
場子很熱,都是狂歡的聲音。
可是清初的手卻很涼。
大熱天,卻仿佛如至冰窖。
視頻結束后自去了下一個,清初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重新倒回去看那個視頻,看了好幾遍。
確認里面的人是顧祁澤無異。
可是越看清初的手就越冰涼,好像力氣被空,突然好想去找屠落落,給看這些,問該怎麼辦。
幾小時前才和落落說跟顧祁澤好的。
也是,現在很信任顧祁澤。
可是無論如何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況下看見這些。
清初花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告訴自己不過是一段視頻,顧祁澤去派對很正常,和朋友間開玩笑也正常,甚至男人喝酒都正常,不是想的那樣,也許是什麼朋友聚會他沒能推托的。
清初讓自己冷靜下來去看時間,顯示視頻是昨晚半夜十一點發的。
那一刻清初突然就很難過。
因為那個時間點一直以為顧祁澤在訓練,沒有空看手機,也不信他還會故意不回自己消息。
昨晚十一點,他在這場派對上。
清初不知道可以怎麼辦,覺得無助,覺得迷茫。
在位置上坐了很久,一遍遍地看那條視頻,聽顧祁澤說的那句“妹妹,格局小了。”
之后把視頻保存了下來。
然后打開微信給顧祁澤發了個消息:[你現在在哪?]
發完以后清初直直地盯了手機一會兒,確定自己緒好了一點,才拿著東西起準備回去。
要冷靜一點等消息。
好好問問他。
剛出去要轉個彎去電梯間,無意聽見前面的聲音。
“你是說,清初是祁澤朋友??”
清初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認了出來,那是顧問雁的聲音。
對方在打電話。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那小子也嚴,家里老問朋友的事他也不說,我們還以為沒談呢,敢就是清初啊?”
顧問雁的聲音明顯還有點激:“這小子連我也瞞?別說了,我回去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早點說能省多事啊。”
站在后面的清初有些不太自然。
然而顧問雁接下來的一句也愣住。
“我之前還說他跟人小姑娘到底怎麼了呢,祁澤專門讓我提出違約金讓賠,說肯定賠不起所以不會走。我還在想到底有什麼恩怨要這麼為難人家,敢,人是他朋友??”
“你也覺得離譜?我也是著頭皮說的,媽的這小子怎麼在談,出什麼矛盾了也不能這樣玩吧。”
“不行,回頭我得說說他。”
說完,顧問雁無意回頭,和清初了個正著。
明顯有點猝不及防,顧問雁趕收起了手機。
“清初,你沒事吧……”
清初臉有那麼一點難看、恍惚。
勉強彎了彎,說:“顧總,麻煩您告訴我,顧祁澤現在在哪里?”
這件事注定是尷尬的。
顧問雁認識清初這段時間以來,哪見過這個溫孩臉那麼難看的樣子,連最后一笑都撐不下去。
很后悔,自己什麼時候說不好非要這個時候說,說了就算了,剛巧被清初給聽見。
要到顧祁澤的位置,清初直接就走了,一句話沒說。
顧問雁是當時給顧祁澤發的消息問他地址,因為是自己姐姐,顧祁澤消息回得很快,立馬就給了,順便問了下顧問雁要做什麼,顧問雁沒回。
哪能回呢,當時清初就在自己眼前,向來清淺的一雙眼愣是連也沒有了,笑容更是沒有一分。
事后顧問雁就祈禱,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后果。
地址是一家清吧,估計是他趕的第二個場。
去的一路上清初都在想最近這段時間的事,顧祁澤的笑,他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初初,絕對不會有下次,他這次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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