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看著初暖這模樣,心裏更是焦急,不知初暖睜眼是什麼樣?
冬,冰清玉潔,高傲凜然。
而春,溫晴明,平易近人。
相比,後者為我更。此時寒冬已過,已經立春,天氣乍曖還寒,窗外早有幾縷明的春。春天,真的來了。閉著雙眼的初暖,眉頭微皺,春日暖從窗戶過,印在初暖臉頰上,微微泛紅。
兩年的時間早已到,但好像不願醒來,夢中,春暖還在晾曬草藥,馮父馮母各忙各的。春暖見父母在忙,便去廚房拾起柴火準備引火做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飯桌上,父母有說有笑,春暖想說話卻說不出聲來,隻能默默地為父母夾菜。
靈芝見初暖還不醒來,估計是夢與現實分不清楚,唯一的方法便是以救人,靈芝用力咬自己爪子一口,赤金的直流,靈芝將爪子在初暖上,流至口中,貓的軀,怎能扛得住如此折磨,還沒有等到初暖睜眼,靈芝便閉上了眼睛。
此時,夢中的初暖看見父母吃完了,“爹娘,碗筷我來洗”初暖驚奇發現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而馮父馮母點點頭,便互相攙扶著打算離去,初暖在後麵跑著問,爹娘,你們去哪?爹娘!
一睜眼,初暖眼角還流著淚水,裏木納念叨,“原來還是夢”
這時,初暖注意到了,靈芝爪子還在滴,初暖頓時慌慌張張抱起靈芝,隨意扯了服上的一塊布便給貓包紮,“靈芝,你怎麼那麼傻,用你的來喚我醒”
靈貓失過多,自然隻有靈草才得以救治,初暖推開門時,看見門外早已退去了寒冬,此時春暖花開,萬複蘇。
憑著記憶,初暖尋找著,有幸曾看過父親的一本名靈草集的書,有一種做回堂的靈草,便可治失過多之癥,但是這春日的花海無邊無際,從醒來便在尋找回堂的初暖此時疲力盡,忽然初暖看見前方有一顆紫的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靈草集上有記錄,這是回堂的近親,回本堂。相傳早已滅絕的藥,竟然被找到了。此藥的服用後便可恢複本來的樣子,也就是說,吃了此藥靈芝可以恢複到沒有失過多時的樣子,初暖心暗喜。
初暖用雙手刨,指甲早已刨傷,手指尖也磨破了皮,大概刨了一米深,終於看見一顆如同拳頭那麼大的回本堂果實,表皮發紫,還閃著金。初暖捧著這果實,不停地抖著,“靈芝,你有救了”
回到茅草屋中,初暖將回本堂果實熬七顆藥丸,每日一顆。此藥不可多服,再加上靈芝積小,更不可多服。初暖將藥塞靈芝口中,用清晨的水給靈芝一同服下去。
沒了靈芝在旁陪著,初暖覺好像缺失了什麼,每天清晨天剛剛有亮度,初暖便去挖草藥,初暖發現了,此時的自己好像有所變化,以前母親教導過,孩長大了便會這樣。
初暖細細想過,如若自己修煉第一層便睡一年,如今看見自己發育這樣,那修煉第二層便是沉睡兩年,那待修煉第九層完時,自己是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了,此法完要耗費四十五年,在此地仿佛被關了起來,每日與一貓作伴,如今貓也失過多昏迷,如果靈芝醒不來,那我初暖是不是要在此地孤獨度過四十五年,初暖一想到自己要孤獨一輩子,越發傷心。
回到家中,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靈芝竟化為人了,此人烏黑淩頭發中有些墨綠的發,那高的鼻梁、廓分明的,把人襯得剛強中有些魅。
看見此景,初暖呆住了,“靈芝的原是一個如此俊朗的男兒?”
還有最後一顆回本堂,初暖都不敢直視眼前的男兒,抖著雙手將藥和水給眼前昏睡著的男兒服下,裏碎碎念著,“不要張,不要張,不過是一副生得好的男兒皮囊罷了,寵還是寵”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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