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浮華》是一部以敘事醫學手法描述一個個醫患故事的紀實小說。湯貝花了整晚時間讀完小說，并整理了一篇讀后和一份改編思路。

沒有專業，沒有牌子，但是——希用自己赤誠的態度打丁老師。

因為熬了一夜，下午面見丁老師之前，湯貝將臉泡進冷水盆清醒大腦，干后敲開對面一位師姐的門，瞇著微微泛紅的雙眼說：“嗚嗚嗚，幫我化個妝！”

兩點半，湯貝帶著得的妝容坐在老師旁邊，神采奕奕地跟《人間浮華》制片人聊起了天；至于大丁老師，還要晚十幾分過來。

制片人跟介紹了一番丁老師，丁老師不僅是一位小說作者，還是畢業于知名高校的臨床醫生。由于工作較忙，每次見面都是百忙之中出時間，見面地點也都是安排在他所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里。

“我們理解點。”制片人朝歉意一笑。

“的確，醫生都很忙。”湯貝完全理解，因為前陣子也接了兩位醫生。

“等會你就稱呼丁老師，或是大丁老師，但是不能多加一個字喔。”老板突然代說，猝不及防開起了車。

秒懂老板話里意思，湯貝那個無語——當傻啊。

制片人尷尬地扯，告訴說：“主要上次見面的一位編劇就不小心犯了口誤。”

湯貝：……突然有個問題，《人間浮華》已經換了幾編劇了？

“已經換了六個了。”制片人一臉痛苦。

“咳咳。”湯貝了天花板，轉頭對老板說，“等會先不要對丁老師介紹我是誰。”

“為什麼？”老板不明白，隨即了然一笑，“難道我們的湯哥是想要軸？”

軸個大頭鬼……怕直接代了是誰，怕丁老師立馬掉頭就走，連談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里覺得，大丁老師應該很難搞。

湯貝想得沒錯，大丁看起來就是一位非常嚴肅非常嚴肅的……年輕男醫生。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不茍言笑，丁醫生在面前坐了下來，抬起手表說，“我等會還有一個診斷會議，大概可以聊半個小時。”

“是這樣的，丁老師，上次編劇您不是不滿意麼？我們這邊又給您換了一位更知名更優秀的……”制片人急著說了起來。

湯貝正襟危坐，突然變得張無比，耳后微微泛紅。

然而大丁老師只是見面時瞥了一眼，從頭到尾沒有看。制片人的話，他有些無奈地回應：“我對你們圈子的知名和優秀已經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這個……”制片人一時語塞。

沒想到丁老師如此直接，老師打起了圓場：“有時候我們也是要適應市場，畢竟劇本面向是大眾觀眾。”

“適應市場，呵，市場就是被你們玩壞的。”丁醫生更加直言不諱。

“丁醫生……”湯貝打算自己開口。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劇真的太爛了，丁醫生非常有批評的，直接跟說了起來：“你們這個行業，就要有行業神，不要什麼賺錢就拍什麼，前陣子那部《XX傳》就是一個例子，編劇貌似什麼湯三哥的，不知道你們知道他不？”

湯貝：“……”

老板：“……”

制片人站起來：“我去上個洗手間。”

“對了，姑娘你什麼名字？”丁醫生突然問，出跟有些面緣的樣子，問起名字。

湯貝：“我……”

如果原先只是張，現在完全是心灰意冷肝腸寸斷心如刀絞意氣消沉……幾乎拉耷地角，湯貝著丁醫生，幽幽地開口說：“我就是剛剛說的《XX傳》的那位編劇，湯三哥……”

半晌的沉默——

“對不起。”丁醫生開口道歉，聲音很快。

湯貝搖搖頭，沒關系，反正也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傷害了。

丁醫生真的有些尷尬，解釋說：“看湯三哥名字，我還以為是一個男的……”

湯貝扯了扯，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笑意說：“同丁老師相反，我看到大丁就知道丁老師是男。”

“喔，為什麼？”丁醫生笑問。

“咳。”老板猛地拉了下角，可能覺得是要回擊一番。

湯貝抿著笑，回答說：“因為你的筆名一看就非常的大氣，以及……堅啊。”

然后，湯貝遞上了自己打印出來的改編思路，雖然知道沒戲，還是恭敬道：“丁醫生，這是我整理出來的改編思路，雖然知道你不滿意《XX傳》，但是我還是希你能看看我寫的改編思路。”

“好吧……”

拿著的改編思路，丁醫生先告別了，臨走前不忘繼續要朝補一刀：“湯……三哥小朋友，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做事態度，但是我還是沒辦法認同你的專業能力；我做事一向比較謹慎，所以要選擇一位更專業的編劇刀完《人間浮華》，希你能理解。”

理解理解……拜托不要再說了！湯貝仰頭面向丁醫生：“丁醫生，再見。”

“好，有緣再見。”丁醫生朝頷首。

湯貝：……還是希沒緣吧。

“對不起……貝貝……”丁醫生離去之后，制片人終于從洗手間出來，萬分歉意地同道歉。

湯貝：“……沒關系。”

“丁醫生就是這樣的人。”制片人也是很頭疼，像是要彌補，對說，“好脾氣的作者就比較好通，我這里還有一位大牌作者，雖然大牌，但是溫和，同樣也是知名高校畢業，你要認識一下嗎？黑土。”

湯貝：“也是男作者？”

制片人：“不，作者。”

湯貝：“寫什麼的？”

制片人：“推理懸疑。”

湯貝拒絕了制片的好意：“不了，我暫時不想同高智商人士接了。”

制片人：……

老板：……他可憐的湯三哥！

湯貝本想追求深度，結果卻被深度拋棄。更郁悶丟人的是，昨天在老板工作室，張安碩在微信群里問做什麼，就拍了《人間浮華》的小說封面給他看，說后面可能改編這部劇。張安碩已經吹捧了一番：“厲害了我的湯妹，后面有需要我和時哥指導的地方，隨時告知。”

然后也回復張安碩說：“那我就先謝謝你和沈醫生嘍。”

張安碩：“別客氣。”

半小時后，沈時也回了一個字：“嗯。”

這下好了……也不用打擾張安碩和沈哥哥了。

湯貝回了一趟周莊，帶上了大包小包的禮。不需要到客運中心買票，直接報了學校旅行社的周莊一日游。回到周莊，也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膳樓；大大咧咧進門，隨手將禮放在大堂方桌上，坐下來喝起了茶水。

“，吃點啥？”不遠倚靠柜臺的趙哥正拿著一個ipad玩著，抬頭一瞧，驚喜出聲，“貝貝……你回來了？”

湯貝先灌了一杯茶，對趙哥說：“趙哥，你讓王叔給我炒個蛋炒飯好嗎？”

五分鐘之后，湯貝一邊吃著蛋炒飯，一邊回答老湯問題。老湯以前是周莊第一哥，如今是周莊第一叔。作為一個曾經響當當的男人，以及現在的一家之主，長得也威嚴又高大，但湯貝并不怕他，從小就不怕。

因為才是家里的那個小霸王。

“對，沒錯……我是去了一趟杉磯，但是我是去采風啊。”湯貝回答老湯說，沒有多提，便把買回來的禮展現給老湯看，“爸，你猜我給你買什麼了？馬仕的皮帶！驚不驚喜，喜不喜歡？”

老湯難得對擺臉：“你知道你獨自去國，你媽有多擔心你嗎？”

就是知道他們會瞎擔心，才沒匯報啊。湯貝繼續喝蛋花湯，出一個賣乖笑臉：“……善善呢？”善善就是的媽媽，曾經的周莊第一人，用老湯的話來說，他和善善從小青梅竹馬小學同桌簡直是天生注定的一對。

中間……完全省略媽媽同季叔叔的那一段。

同老湯不一樣，媽對的要求就比較多，但是媽長相太秀麗，不管如何生氣也沒什麼嚴厲模樣，所以湯貝就在一個無比溫馨的家庭氛圍里甜長大。

“買了那麼多東西，是不是又花你哥哥的錢了。”善善來了，面對買回來的兩套高級護品，第一句就是問有沒有拿哥的錢。

媽還是很敏有沒有花哥的錢，湯貝連忙搖搖頭：“沒有啊，每次哥要給我錢……我都沒要。”后面一句，有些心虛。

媽搖頭。

湯貝嘆了一口氣，夾在媽和哥之間，有時候也很為難啊。

除了給老湯和善善帶回了禮，湯貝給店里了每位伙伴都帶來了一份小禮，禮不貴，重在心意。還有兩包花旗參，是給王叔的。

因為在丁醫生那邊了傷害，湯貝回到周莊自我放棄了好幾天，每天穿著睡玩游戲看電影，以及點自家店里的外賣，期間唯一干的正事就是剪輯國留學生視頻。

大概是沒見過這樣長時間宅在家，老湯都看不下去了，商量著對說：“閨，要不你還是出門采采風吧。”

湯貝不為所，躺在床上閉著眼說：“不要，我要繼續呆在家里爸媽的溫暖。”

老湯：“那就給我起來溜一圈！”

……

湯貝再次回到S市，已經快要十二月底。

接到了老板的電話，手機里老板對說：“三哥，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我老真的十分看好你，趕回來吧……我需要你啊。”

湯貝拒絕：“謝謝……不過，我不想寫劇本了。”

“那你要做啥？”

湯貝提醒老板說：“你忘了我所學的專業麼？”

學得可是導演專業，當年也是在千軍萬馬里考S市戲劇學院導演系，也是懷抱過熱枕夢想的。堂堂一個未來大導演，寫什麼狗劇本！要重新定位自己，要重新包裝……要去當導演……

老板掛上了電話。

半個小時，老板再次打來電話：“我有個朋友有個行業劇要在S市開拍，正缺個副導，要不要去？”

“……什麼行業？”

“還能是什麼行業，當然你是湯三哥現在最興趣的醫療行業。”

當天，湯貝帶著攝像機和筆記本電腦，趕到了S市；由于時間迫，都沒去膳樓同老湯和善善說一聲，只在微信里留下簡短家書一封：“你們的兒又出門斗了。”

老湯覺得自己養個閨就像養只蛙。

——

醫療行業劇那邊，湯貝順利面試功，第一時間又在杉磯的群里分的好消息。關于原先《人間浮華》改編劇本泡湯，是這樣解釋的：“雖然目前我做編劇比當副導賺錢，但是我覺得人的一生如此漫長，我不應該只為了追求錢。我應該去學習，去充電，對不對？一個人只能經金錢的，才能真正有所就是不是？”

半晌，張安碩沒回復了。

“張醫生，你怎麼不說話了？”

張安碩：“……因為我剛剛正為了一點小錢錢和同事換班。”

湯貝轉移話題：“沈醫生呢？”

“噢，他回國了。”張安碩回說。

啊，那麼快？沈時真的選擇回國工作了。

張安碩：“有個流活，沈醫生作為UCLA醫學代表回國流一個星期。”

湯貝：“喔。”

……才一星期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呃呃呃，還沒見面，來個小劇場補上。

兩人面，沈時看著頭戴鴨舌帽的孩問:“當導演了？”

湯貝點頭：“……嗯！”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一聲吼：“新來的，快過來幫忙搭把手。”

湯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