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樹上那種蟲,瘦長瘦長的,頭上好象還長了角一樣,看得令人骨聳然。顧秋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獨怕這種惡心的東西。
如果是一條蛇,顧秋會義無反顧衝上去,抓住它遠遠丟開。幾條蟲落在從彤的肩上,前。顧秋的上,頭發上也有幾條。
從彤是個孩子,最怕這種惡心的東西,一邊尖一邊急得跺腳。
“快,快,把它們拿掉!”
顧秋站起來,咬牙把從彤上的蟲彈掉。
可能是從彤剛才過於激勵,一條五公分左右的蟲直接掉了進去,落在從彤那紅的上。
這麽惡心的東西,從彤嚇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偏偏那瘦長的蟲,牢牢的粘在前。
由於是孩子家的私,顧秋一時之間有點手足無措。從彤嚇得閉著眼睛尖著,“快幫我拿掉!嗚嗚——”那聲音,象隨時就要哭出來似的。
顧秋咬咬牙,一把扯開從彤的襯衫。飛指一彈。蟲掉下來,顧秋立刻補上一腳,將這畜生踏為漿。
從彤嚇傻了,抱著雙肩發抖。
一時之間,渾竟然起了皮疙瘩。
看到花容失的從彤,顧秋走過去,“好了,沒事了!”
從彤慢慢睜開眼睛,子依然在發抖。
由於蟲事件,從彤已經沒什麽心思再留在山上,顧秋隻好陪同下山。走不到百多米,顧秋看到從彤雙手抱在前,拉著被自己剛剛急之下撕開的襯衫,不由哭笑不得。
從彤那模樣,簡直就象一個剛剛了淩辱的小媳婦。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從彤似乎也注意到這些,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下去。
顧秋突然覺得渾有點不對勁,上越來越了。
再看從彤,的眉越皺越,不時用手撓著口。
“不行了,好!”
從彤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顧秋跟一樣,隻是沒有說出來。看來得馬上找個地方,把上的蟲毒洗幹淨,否則非死不可。
顧秋指著山腳下,那碧綠的清潭。
“我們去那邊洗洗!”
從彤哪顧得上那麽多,咬著跟在顧秋後麵,兩人飛奔而來。
此刻日當正午,太很毒,曬得人渾冒油。
顧秋放下背包,縱一躍,撲進水裏。
水潭的中央,怪石嶙峋,有的高出水麵三四米之多。
換了平時,從彤打死也不願意同男人共浴,隻是此時此刻,顧不上太多猶豫。見顧秋遊開了,才悄悄下了水。
藏在石頭後麵,把服下來洗幹淨,再涼到石頭上。
扭頭一看,顧秋已經遠去,足足有三四十米遠,而且中間隔著好多石頭,從彤小心翼翼將服下來。
這清潭,環境幽雅,前麵是怪石嶙峋,後麵是大山擋住了風,從彤躲在這裏洗澡,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顧秋當然考慮到了這一點,這才遠遠遊開,免得尷尬。
六月的天氣,炎熱無比。
這裏的河水清澈,冰涼舒適,即使在空調下,也沒有這麽舒服。從彤洗了會,漸漸的放開了。居然在石頭後麵,小小遊了幾個來回。
平靜的背後,往往藏著無數的危機。
幾條小小的螞蚱聽到水響,無聲無息的遊過來,很快就從彤的下。
謝步遠趕到羅家衝,聽人說從彤和一名男子早就離開了,好象是去了野豬嶺的方向。謝步遠聽了這話,更加擔心了。
孤男寡,在這樣的大山裏,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我謝步遠看中的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趁虛而。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們。從小養尊優的謝步遠,居然一鼓作氣,朝野豬嶺方向追了過來。
顧秋遊得正歡,突然聽到石頭後麵傳來一陣陣從彤的尖。
又怎麽啦?
顧秋反應迅速,幾個猛子紮進水裏,飛快的遊到從彤的邊。“怎麽啦?”
話音未落,從彤驚慌失措地撲過來,一把抱著顧秋,箍著他的脖子,“螞蟥,有螞蟥!”
我顧秋何德何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末連連,兩大投懷送抱。
聽說隻是螞蟥,顧秋長長的籲了口氣。
手拍拍從彤的背,安道:“沒事,沒事。螞蟥不怕。”
抱著爬上了水中的石頭,從彤猛然發現自己剛才的魯莽,霎時間得無地自容,雪原本雪白的脖子變得紅如炭火。
剛剛鬆開,卻馬上又抱顧秋的脖子。這一鬆一之間,讓顧秋完全要崩潰了。
顧秋倒是厚道:“我閉上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你快點放開我。”
從彤又又急,“你真的不看?”
顧秋在心裏苦笑,這話問得不是多餘嗎?兩人都這樣坦誠相見了,我用得著看?如果真有非份之想,直接用手不就了?再說,現在這樣子,比用手更刺激吧?
從彤可能也想到了這些,咬著,猶豫著鬆開了顧秋。
剛剛取了石頭上半幹的服披上,當準備換上牛仔的時候,猛然發現黑小的邊緣,有一團紅紅的,蠕著的東西。
這一回,從彤直接嚇得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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