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張嘉年生怕自己會錯意, 他再次確認一遍,小心地問道:「楚總,您找這些人是要做什麼呢?」
楚楚頭都沒抬,理所當然地答道:「用啊。」
張嘉年:「……」
張嘉年:完了,這話越聽越奇怪。
張嘉年既然接到任務,便只能著頭皮解決問題。楚總的指令如此模糊不清, 讓他也沒有頭緒, 只能先參考過去的功案例——李泰河。張嘉年雖然不擅長這些, 但他懂得舉一反三, 照著李泰河當初的標準尋找,應該勉強能達到及格線吧?
「張總,您有什麼吩咐?」辰星影視ceo接到張嘉年的電話嚇了一大跳,第一反應是公司財務出問題了,畢竟張嘉年向來隻跟數字與錢打道。
張嘉年微微凝眉, 斟酌著措辭, 詢問道:「公司現在有儲備的新人麼?」
對方一愣,沒想到張嘉年會問起此事,猶豫道:「似乎是有幾個……」
「楚總想要選拔一些有潛力的年輕藝人, 你們挑十個, 將資料遞過來吧。」張嘉年對於楚總的真實打算難以啟齒,他最終給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竟差錯地跟楚楚的本意相契合。
「好的,請問是五男五麼?」辰星影視ceo不敢怠慢,重新確認道。
「不, 十個男的。」張嘉年想了想,他思及楚總的怪癖,又補充道,「再備選十個的,或許會需要。」
「沒問題,您還有什麼其他要求麼?」
「男的參考李泰河,的參考夏笑笑。」張嘉年給出上位的功案例,覺得這回應該沒問題了。如果有範本在前,篩選過程應該會很容易。
辰星影視公司,夏笑笑突然接到同事的通知,讓一起幫忙進行練習生選拔。夏笑笑滿目茫然,忍不住提出異議:「可我是做容的?沒對接過藝人?」
夏笑笑憑藉在銀達投資積攢下的戰鬥力,已經逐漸在辰星影視立穩腳跟。剛空降公司時,跟過去的同事發生激烈矛盾。夏笑笑這回沒有忍氣吞聲,而是勇敢地跟對方怒撕一通,有驚無險地獲得勝利,功從萌小白兔變有尖牙的小白兔。
因為楚總當初的激勵之言,夏笑笑下定決心要在辰星影視做出績,在工作上也更敢發表自己的看法,不會再逆來順地背鍋。夏笑笑目前負責的是專案容,藝人選拔確實離遠了點。
「公司現在要選拔大量新人,為項目儲備,這是楚總的意思。你既然要參與項目,以後肯定還要跟這些年輕藝人打道。」同事不好說穿,他們是想讓夏笑笑站在一旁,好照著範本選人,便給出個看上去合理的理由。
夏笑笑聽到楚總一愣,遲疑道:「這確實是楚總的意思嗎?」
說起來,夏笑笑好長時間都沒見到楚總,甚至覺得楚總忙到忘辰星影視和自己。
「當然,張總親自打來電話,這還能有假?」同事信誓旦旦地答道。
夏笑笑立刻燃起雄心壯志,一口答應下來:「好,那我幫你們一起。」
辰星影視確實有新簽約的藝人,但想要達到10男10,著實還差太多。眾人自然不敢對大老闆的想法輕慢半分,嚴格按照範本進行選拔。
一周后,普新大廈。
楚楚著張嘉年提上來的資料,忍不住陷深思。略頭疼,無奈道:「我倆是不是對『年輕好看』的理解有差異?」
張嘉年:「……您是對這些人不太滿意嗎?」
楚楚向他,忍不住吐槽:「這些人的長相怎麼像是李泰河的五隨機生?」
楚楚頗無語,難道書中世界對於「好看」的標準就是直接對照男主角,誰長得越像男主,誰就越好看?
張嘉年心想:這本來就是照著李泰河尋找,畢竟是功案例。
張嘉年發現楚總不滿意,連忙嘗試補救,詢問道:「您有什麼要求,或者參考件?我們可以更有針對地選拔人選,重新給您上新名單。」
「不要太油膩、孱弱,看上去就像沒讀過書的不行,最好氣質出眾,五端正備辨識度,不要千篇一律的好看,要耐看……」楚楚源源不斷地提出非分要求,描述自己的覺。
正說著,冷不丁掃過眼前某人,了下,突然道:「咦,你好像還符合?」
張嘉年:「……」
楚楚雖然常跟張嘉年待在一起,但還真是第一次認真打量他的長相。張總助老是擔當沉默的背景板,再加上「路人甲環」加,從未引人注意。此時,他像往日一樣西裝革履,斯文儒雅的氣質和拔如鬆的影還真讓人眼前一亮。
楚楚和張嘉年隔著一張桌子,好奇地湊上前,想要仔細看一看。張嘉年卻直接低頭,微微退後半步,回避著楚總的視線。
楚楚不滿:「你躲什麼?」
張嘉年不卑不,給出完的理由:「楚總,我現在就去整理一份新名單給您。」
張嘉年說完想跑,卻被鐵面無私的楚總住:「等等。」
楚楚瞇了瞇眼,朝他招招手,開口道:「你過來一下。」
張嘉年:[生活終於要對我下手了.jpg]
張嘉年不得已上前一步,恭敬地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楚楚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曖昧,禮貌地問道:「我想看看你,可以嗎?」
張嘉年著頭皮反問,「我想拒絕您,可以嗎?」
楚楚笑著搖頭:「不可以。」
張嘉年:「……」
楚楚可不管他的臉,從辦公桌後繞出來,直接道:「你坐到那裡。」
張嘉年長得太高,現在抬頭猛看實在累,索將他安排在會客用的椅子上。張嘉年僵地坐下,任由楚總將自己的五打量了個遍。張嘉年對於靠近自己的楚總頗不適,猶豫著要不要跳起就跑,然而又沒做出實際的逾越舉,確實只是單純在看。
楚總如同整形醫生開刀前一樣全神貫注,細緻地觀察著他的相貌,最終慨地總結道:「你確實好看唉。」
張嘉年雖不是一眼驚豔型,但卻有種濃墨般的沉穩氣質,遇水後便渲染出溫潤之,讓人想到古代的謙謙君子。他展笑容時有禮親和,神平靜時又如遠山鬆柏,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楚楚平日最常見到他的營業笑容,還真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何沒注意張嘉年的真容,莫非是「路人甲環」的濾鏡所致?
張嘉年聽到楚總的話,心越發不安,他乾地說道:「……我應該謝謝您的謬贊麼?」
楚楚厚無恥地點點頭:「應該,我眼很高的。」
楚楚以前看過不明星藝人,張嘉年如果包裝一下,想吃這碗飯也行。
楚總專注的眼神讓張嘉年坐立難安,尤其無法對視波流轉的眼睛。完全沒有到自己,但肆無忌憚的視線已經令人焦灼,熱烈得仿佛要把人擊穿。
張嘉年尷尬地一也不敢,他開始思考自己的職業規劃,完全不懂上個月還差點被老闆辭退的自己,為何這個月又遭遇形的職場擾??
「我覺得你可以照著自己找嘛!」楚楚欣賞完他的值,驟然起,拍著手提議道,「複製粘十個出來,應該也沒大問題?」
張嘉年:我又不是草履蟲,還能分裂出這麼多?
張嘉年見楚總遠離自己,拉開到安全距離,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覺逃過一劫。
張嘉年勉強答道:「……您過譽了。」
張嘉年絕對不可能照著自己找,這話越想越古怪,總覺得楚總在意味深長地暗示什麼。張嘉年原本的大腦此時有些混,他一時不敢深思,只想倉皇而逃,七八糟地答道:「楚總,那我待會兒將新名單給您。」
楚楚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人嚇得魂飛魄散,漫不經心應道:「好啊。」
第二天,楚楚沒等到新名單,反倒等來張嘉年請假的消息。
書長王青委婉周全地說道:「楚總,總助今天生病請假在家,您有事可以先我。」
「病了?」楚楚茫然地眨眼,「昨天不還好好的?」
「最近正是換季,生病的人很多。」王青解釋道。
「那好吧。」楚楚是通達理之人,張嘉年平常兢兢業業,偶爾請假一天算不上什麼大事,便沒再多問。
王青例行公事地詢問道:「那今天基金運營部的例會,您要出席麼?」
楚楚:「……等他回來開吧。」
王青:「那我將您最近的財務報表匯總給您?」
楚楚:「……等他回來看吧。」
王青:「那最近公司運營的投資項目……」
楚楚:「……等他回來做吧。」
楚楚越說越心虛,總覺得這公司離開張嘉年就不轉了,日常怎麼會有如此多瑣碎雜事要理!
楚楚過去還沒察覺,只覺得管理銀達就像在玩大富翁遊戲,現在才發現執行工作好麻煩,要是沒有NPC張總助,估計公司早就垮掉。只能提出藍圖式構想,憑藉對未來的瞭解提出建議,但實際作都需要專業人士。
楚楚面對雜無章的日常事務頭大,不由發問:「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於他而言,那個村子就像一則永遠猜不出答案的謎。耳邊無數次回蕩著稚嫩的聲音:“來,我們一起捉迷藏吧!” 他一次一次從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仍然置身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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