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幾個幫手,燕黍就可以引進了,經濟問題也有人出主意了,往后終于不是我倆對坐拍腦袋了……”
庾晚音坐在他對面掙扎幾秒,還是開了口:“澹總。”
“嗯?”
“端王作為紙片人,能掌握我們行蹤,只可能是有人泄。但今日我們的行程只有北叔和暗衛知道,而他們在原文里都忠于你到最后一秒。學子們赴約前本不知道你是誰,也不可能泄。那麼……”
夏侯澹沉思道:“我也在想這件事。不過,原文里的端王也沒這麼不擇手段吧?他作為男主順風順水的時候,并不需要當惡人,結果我們來了,境遇改了,他不也變了麼?”
庾晚音慢慢收回了目:“你說得對,看來要慢慢排查了。”
會是夏侯澹自己引來端王的嗎?
甚至還有另一個問題:岸上那人真的是端王嗎?
有沒有可能,端王自始至終都被蒙在鼓里,只去了A地,而B地湖中發生的一切,都是夏侯澹自導自演呢?
犧牲一個紙片人,換來更大的利益……畢竟他在宮里的時候,似乎也沒把紙片人的命看得多重。
可是,就算庾晚音今日焚香沐浴原地升天當了圣母,紙片人也還是會死的,而且是千上萬地死。死在旱災里,死在戰火中,死在端王上位的道路上。
為了阻止那一切,現在死一個杜杉,或許……
庾晚音掌心一陣劇痛,才發現那只手無意識地攥了拳。
心中生出一無由的惱怒。自己還沒找到正反證據呢,居然先就為夏侯澹開起來。
說到底,第一步就不該對夏侯澹懷有真善的期許。社畜是不會要求同事真善的,這種期許通常是誰對誰的,不想知道。
北舟今天被端王看見了手,為了混淆視聽,又重啟骨功切換到了人模樣,了貴妃殿里的新嬤嬤。
夏侯澹對外獨寵謝妃的新人設不能崩,沒有陪他們回貴妃殿。庾晚音獨自重新理了手上的傷,隨便扯了個理由應付驚慌的小眉。
小眉:“小姐傷這樣,幾日之后的花朝宴上還如何表演啊?”
庾晚音:“表演?我為啥要表演?”
“當然是因為陛下點了謝妃獻舞,最近出盡風頭,咱們不能被比下去啊!”小眉焦慮道,“不然唱首歌?”
庾晚音興趣缺缺,只想趁機探問一點原主的技能點,試探道:“你覺得我唱得如何?”
小眉面難:“……還有幾天時間呢,小姐努力學學?”
好的,沒有技能點。
張三已經穿過來一段時間了,還活在地獄模式里。
每分每秒,他都在默默觀察古人的言行舉止,生怕說錯一個字就餡。小太子每天都有課業,他得從筆字開始惡補,更別提那些不知所云的古文容。
幸好這小太子的原似乎就沉默寡言,以至于他每天扮啞也沒人覺得奇怪。至于課業,他寫得再爛,也沒有老師敢訓斥太子——這大概是新生活的唯一好之。
然而,他的靈魂只是個初中生,如今更是小,行走在這個氣氛詭異的皇宮里,時刻覺得難以自保。
穿來之前他只匆匆看過一眼這篇文的文案,約記得主角是個穿來的妃子,卻不記得那妃子什麼。
他試圖去尋找過這個同類,偶爾遇到一個妃嬪,都要細細打量一番。但以太子的份,并不方便接皇帝的后宮,那幾秒鐘的審視也實在發現不了什麼。
他冒險過一次,在群妃向太后請安的時候,腆著臉跟在太后邊,在們宮斗中場休息時,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道:“皇祖母,最近天太熱了,孫兒簡直想活在冰室里不出來。”
這個暗示夠不夠明顯?同為穿越者的人,能聽出端倪嗎?
結果所有妃嬪都低眉順眼,繼續沉浸于宮斗戲碼,甚至沒人多給他一個眼神。
只有太后板著臉訓了一句:“為儲君,不該畏暑畏寒,貪圖樂。”
張三:“……”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了。
他必須想辦法留下一個顯眼的標記——只有同類能發現的那種。
花朝宴的主題還有創意,每個妃子都選了一種鮮花簪在發間,就連著配飾也與之呼應,這樣一朵一朵花亭亭落座,宴席間香鬢影,賞心悅目。
或許是覺得這場景不適合未年人觀看,又或許是一貫避免夏侯澹與兒子接,太后并沒有帶太子來。
海棠花姬謝永兒款款上陣,獻出了一支獨舞《寄明月》。
準備充分,事先還跟樂師打了招呼,教他們學會了伴奏,只是由于自己也沒記清,導致品略有跑調。
夏侯澹這回居然忍住了沒笑場,也可能是確實沒聽過這首,全程十分鎮定,還有余裕擺出癡迷的神。
謝永兒轉著扇子跳完了,風萬種一拜。
夏侯澹:“好,好,坐到這里來。”
謝永兒越過庾晚音坐到了皇帝右側,還要拿眼瞧著庾晚音,聲道:“庾貴妃,不知妹妹可有幸一睹姐姐的舞姿啊?”
庾晚音:“……”
原文里也說了這話,只不過當時份倒換,是風頭正勁的庾晚音故意點了謝永兒跳舞,想看出丑,結果謝永兒用一曲寄明月艷驚四座,挫敗了庾晚音的謀。
沒想到命運的軌跡改變了,謝永兒還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得勢也要斗,失勢也要斗,你怎麼就這麼沉迷宮斗?
謝永兒那夜侍寢,醒來后竟然記憶全失,還聽宮人說自己當時驚恐過度,狀若瘋癲。
知道自己不可能那麼脆弱,一定是那碗避子湯有問題。名為避子,說不定其實是別的毒藥。
自己發瘋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
看那暴君事后沒有生氣,反而對自己展開了土味攻勢,大概沒說什麼危險的話吧。
然而……庾晚音當時忽悠自己喝那碗藥,肯定沒安好心!
謝永兒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再也不愿心慈手。雖然不喜歡夏侯澹,但人在宮中,不由己,不抓住帝王心,來日就只有被斗倒的份兒。
庾晚音嘆了口氣,將手心的傷口藏了藏:“回陛下,回太后,臣妾不善舞藝,恐怕無法獻舞。”
太后冷哼一聲:“貴妃好大的派頭,是要哀家請你不?”
謝永兒的新跟班們紛紛眉弄眼。
落凰不如,庾晚音凄婉地行禮道:“臣妾,臣妾最近只學了一首小調,唱得不好……”
謝永兒愣了愣,如臨大敵。
《東風》原文里沒提主會唱歌啊?
庾晚音深呼吸數次,回憶了一下跟小眉現學的調子,擺了個姿勢開口了:“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直愣愣的大白嗓,雄壯如纖夫。
謝永兒:“……”
太后:“……”
庾晚音心要惡心這幾人,愣是把整首曲子都干嚎完了,這才弱道:“臣妾了風寒,氣息不繼,嚶,求陛下責罰!”
看向夏侯澹。
夏侯澹愣愣著,面“好清純好不造作跟另外的妖艷賤貨好不一樣”的驚艷之。
庾晚音的視線剛剛跟他接半秒,就忙不迭地收了回去。怕他和自己總有一個要先笑出聲。
夏侯澹咳了一聲,溫道:“既然貴妃不適,就不必陪坐了,先去休息吧。”
庾晚音落荒而逃。
夏侯澹在這種時候實在太好笑了,以至于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去行那些險狡詐之事。
但同時又知道,這樣的判斷完全是意氣用事。
庾晚音心中第一百零八次對自己念著“保持清醒”,并沒留意腳下走到了哪兒,忽聽不遠傳來悉的聲音:“晚音。”
庾晚音瞬間真的清醒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夏侯泊將帶到了一間似曾相識的舊屋——正是他上次私會謝永兒的那間。看來這兒還是他在宮中的大本營。
庾晚音故作不知:“這里是哪兒?”
夏侯泊溫聲道:“小時候,我尚未離宮,若是了宮人毆打,便會跑到這里躲起來,獨自熬到深夜再回去。”
開始了,反派獨白環節。
庾晚音如今確知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而且還需要自己,底氣便足了許多,反而能好整以暇地陪他演戲了。聞言面,良久才道:“上次見面時,殿下所言之事……”
夏侯泊:“嗯,你考慮清楚了嗎?”
庾晚音試了他一句:“我的考慮結果,殿下也能清楚看見麼?”
夏侯泊裝神弄鬼道:“你覺得呢?”
庾晚音低頭出一個香囊:“我,我那時驚慌之下,言語間對殿下有些冒犯,這是賠禮……我自己繡的。”
這是這兩天趕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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