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到鄉政府門口,趙國棟就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在那裡吆喝,“吃了飯就可以不給錢?比*還不如!李永善,曹運全,你們躲起來就算什麼?還怕見老百姓嗦?你們村幹部簽了字的,鄉上憑啥子不認?吃不起說一聲,老子就當送給狗吃了。”
“怕哪個?!?!”趙國棟排開眾人,走了進去。
正罵得歡的鄭二賴沒想到真還有人站了出來,趙國棟一米八的魁梧個頭加上一警服,一下子就把這個家夥氣勢給了下去,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也都是一陣竊竊私語加指手劃腳,顯然都不認識趙國棟。
“你是幹什麼的?我又沒有找你。”鄭二賴被趙國棟眼神盯得發,定了定神才道:“喊李永善曹運全出來,我沒有犯法,公安管不了我。”
“你在這裡聚眾圍堵政府機關,我馬上就可以把你丟進拘留所拘留十五天,讓你嘗嘗高圍子的味道,你信不信?”
趙國棟輕蔑的盯著對方,手點了點對方敞的油膩膛,幾長在一堆上,“就你這副德行,還說你是鎮關西,老子一隻手就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蔣介石八百萬軍隊都打垮了,莫非你一個跳蚤就能掀翻一床被子?臭蟲!”
周圍群眾都被趙國棟的話一下子逗得大笑起來,惱怒的鄭二賴一下子紅了眼睛,若是不爭回這口氣,自己在這大觀口場鎮就不要想混了。
猛地一轉,鄭二賴雙手一下子就抱住趙國棟想要把趙國棟摔一個趴撲,隻要把他掀翻在地,落了趙國棟的臉,量他也在沒有臉在這裡找自己的麻煩。
對方撲上來時趙國棟就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他裝作沒有反應過來,聽憑對方一雙臂勒住自己,不慌不忙的雙足微分,落地生,鄭二賴連吃的力氣都用出來,一連吸幾口氣用勁發力,也沒有能讓趙國棟一分毫。
這個時候趙國棟才不慌不忙的將左腳向後一靠別在鄭二賴腳後,雙臂閃電般的一掙,向後一坐再一靠。
鄭二賴隻覺得一大力向後衝來,再也穩不住樁,連退幾步,一個難看之極的後滾翻滾出去,像個滾地葫蘆般滾出去幾轉才躺定在地上。
場面上頓時笑聲一片,平素在街上橫著走路都嫌路窄的鎮關西人仰馬翻的樣子可鮮有一見,恨他的老百姓自然不,見這副形當然解氣。
“老子給你拚了!”氣紅了雙眼的鄭二賴爬起來,順手揀起一匹火磚嚎著衝上來,趙國棟一側,乘勢就是一蹬出去,鄭二賴控制不住,隻覺一大力湧來,如騰雲駕霧一般直衝進街邊的綠化帶裡,摔在萬年青裡邊半晌爬不起,隻是哎喲哎喲稱喚不停。
周圍老百姓哄堂大笑,一些誇張的婦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前波濤洶湧。
“二賴,上啊,平時不是牛得很麼?這會總算上橫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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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鄭二賴算是闖了頭氣了,會不會把他弄到縣城去關起來?”
“難說,要看那個公安今天的心了。”
“最好關起來,讓去高圍子裡面去嘗嘗味道,我們街上也好清靜兩天!”
“小聲點,鄭二賴聽到了又要耍橫!”
“耍個碌暮幔【退飧鮁櫻
像個翻了背的王八一樣,還耍橫?我敢說,明天街上就沒有人認他了!” 聽得街上百姓笑聲不絕,鄭二賴倒在綠化帶中哭無淚,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起來見人。
卻聽得那個聲音傳來:“二賴子,大庭廣眾之下還敢拿火磚襲警,老子今天心好,不然就送你進高圍子讓你呆個夠!趁早給老子滾,再讓我看到你在這裡來撒野,我見你一次,收拾你一次!信不信我把你銬在這電桿上讓大家看馬戲?!”
當鄭二賴狼狽不堪的爬起來灰溜溜的著牆一路小跑消失之後,趙國棟知道自己第一炮已經打響了。
中午飯自然就在鄉政府食堂裡就餐,雖然是鄉政府食堂,但是這頓接風宴規格卻不一般,不但是羅長榮頻頻敬酒,鄉黨委書記李永善和鄉長曹運全都親自來敬了一杯,言談間對趙國棟的表現讚不絕口,鄉黨委副書記紀檢書記龍華平更是一直作陪,讓趙國棟頗有些寵若驚的覺。
直到下午間回派出所時,胡明貴和譚凱二人都還酒飽嗝不斷,趙國棟酒量雖大,但是他並不喜歡喝酒,幾杯下去之後就以還要了解本鄉況為由推杯了,這反倒讓幾個鄉領導更刮目相看。
“趙哥,今天跟著你算是沾了,我到派出所這麼多年還從沒有這麼風過,李書記和曹鄉長都親自來敬酒,除了邱所來,怕是廖指導都沒有這麼大面子。”胡明貴臉泛紅,也不知道酒氣未消還是神振。
“那個龍書記為啥這麼客氣?”托狂奔,風吹得趙國棟頭髮向後翻,活像港臺槍戰錄像中大背頭一般,趙國棟一邊駕車一邊隨口問道。
“嘿嘿,那個鄭二賴可是把他給醫治夠了,天糾纏他要紀檢上拿出結論來那些接待餐費該不該鄉政府給錢,兩三年前鄉上幹部下村辦事吃的飯錢,誰還記得到?鄭二賴利用他姐夫在任的時候撈錢誰不知道?龍書記都快要被鄭二賴神病了。”胡明貴笑了起來,“你幫他解決了這樣大一個麻煩,他能不謝你?”
“是啊,趙哥,我們今天都著你福了。”譚凱也晃了晃手中的一包阿詩瑪, “刑警隊去大觀口鄉辦案都不到這種待遇。”
趙國棟也沒想到自己就那麼幾下子就能贏得鄉黨委政府這麼大的好,看來這鄭二賴還真是把鄉黨委政府折騰得不輕。
“原本鄉上也不想計較的,但這個鄭二賴整天給新上任村兩委班子找麻煩,雙提和農業稅也是不,村上老百姓意見很大,如果再把這些不該支付的錢給了,那也就意味著大觀口鄉黨委政府是真的怕了這樣一個無賴了,就這樣拖著鄭二賴整天去折騰都把鄉上威信掃了不,不人都說風涼話,說堂堂一級政府居然治不了一個二混子。”
胡明貴也是喝了酒,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哼,這個世界啥都不怕,就怕的認真二字!啥事你隻要和他認真,就沒有說解決不了的。”趙國棟輕哼了一聲,猛一加油門,超過一輛貨車,“一個土狗,真還以為自己要翻天了,隻要真心想收拾他,和死一隻臭蟲差不多。”
“說是那樣說,但誰又願意去隨便得罪人,都是本鄉本土的人,那鄭二賴又是一個死皮賴臉的,若是整日裡賴在你家裡鬧騰,你就不煩?都抱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念頭,這事兒不就拖下來了?”胡明貴笑道:“還是趙哥厲害,三五兩下就把這家夥給打發了,不過這家夥是真有幾把力氣,一般人三五個都還按不翻他。”
“這下子鄭二賴算是完了,今天他這副德行,明天全大觀口都要傳響,這種人一旦在老百姓面前被打掉氣焰威風,就在沒有人怕他了。”譚凱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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