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你還要不要啊?要就拿走,不要的話,放這里下午就會當垃圾理了。”】
小老板急急慌慌往醫院趕,趕到時沒能看到醒著的七哥,醫院的大夫說他醒了大概不到一小時就又睡過去了,人能醒就熬過危險期了,可以轉普通病房了,讓小老板備好日常用品送過來,住院幾天觀察一下。
小老板繃的心總算落了地,又趕快回家替他收拾了換洗服和洗漱用品,還搶出時間來給他燉了湯。
等他帶著東西再回醫院,一推病房門,七哥正靠在病床枕頭上看窗外。
“你醒啦?”小老板這兩天又擔驚怕又四奔波的,臉就沒比穿著病服的七哥好多,一向整潔的服皺皺的,頭發也的。
他手想去握七哥放在床邊的手背:“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
七哥把手往后錯了一下,撐著床鋪坐直了,看著小老板皺起眉。
小老板擔心的看著他,又想去他額頭:“頭是不是又疼了?”
七哥微微側臉躲了一下,眉頭皺得更。
小老板覺得他肯定是傷口疼了,又說不出來,心疼的簡直不得了。
七哥神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小老板,小老板握著自己手腕,又憂心又無措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時間,轉把給他帶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放好,再把裝著湯的保溫壺放在柜子上:“快過探視的點兒了,我得走了,這湯你一會兒喝一些,喝不了的就放著,明天我過來收拾。”
說完想七哥的頭,又怕他傷口,還是沒,臨走前給他打了壺熱水放在門口,再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關門走了。
這天晚上小老板總算是能把心放回肚子里,睡個踏實覺,第二天一早爬起來,給七哥準備了他現在能吃的東西,帶著保溫飯盒又去了醫院。
這次推開病房門,屋里是空的。
不是人出去了一時沒在屋里的那種空,是空病房的空。
病房里空空的,床鋪都收拾干凈了。
小老板整個人愣住了,旁邊有醫護人員走過去,小老板攔住人家,結結的問:“您好,請、請問這間病房原來的病人呢?昨天還在的……”
他問對人了,那個醫護人員還真知道,一臉恍然的看著他:“啊,你是那位病人的親屬嗎?你跟我來一下。”他帶著小老板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小屋前,轉開門鎖:“你看看這些東西你還要不要,病人昨天晚上轉院時這些都沒帶走,確認不要的話就會被理了。”
“轉院?什麼轉院……”小老板腦子還愣著,一時沒能跟上對方的話,他視線下意識落在屋里桌上那些七零八碎上,有他的保溫壺,他給七哥帶的背心和家居衩,還有牙刷,和一個畫著撅屁嘟小熊圖案的漱口杯——那杯子他家里還有一個,圖案是能對在一起的接吻小熊,超市里趁打折時買的,他和七哥一人一個。
小老板看著杯子發了下呆,又把保溫壺拿在手里看了看。
保溫壺手沉甸甸的,里頭明顯是滿的。
醫護人員在他后又問了一句:“這些東西你還要不要啊?要就拿走,不要的話,放這里下午就會當垃圾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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