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微博上就有吃瓜營銷號料:【阮甜在錄制《變星計》的時候開著拖拉機到了錄制現場,笑死我了,導演怕是遇到克星了。】
底下的評論很開快就吵了起來。
“阮甜會開拖拉機?你在說什麼笑話。”
“死媽的營銷號能不能不要金,配嗎?除了耍心眼什麼都不會,我查過的阮甜大學沒畢業就退學了,還是個文盲!”
“好像是真的,我家就在孝北村我看見了的。”這條評論后帶了張像素模糊的圖。
一眾吃瓜群眾有點呆了,不明路人大量涌,氣勢過了阮甜的一些黑。
“這是哪位姐姐?居然會開拖拉機好好笑啊。”
“長得好piu亮~清純又艷,是個大人耶。”
“咦,今天下午好像在我家對面的店鋪門口蹲著啃饅頭,一口一口把塞滿,嘟嘟的特別可。”
網上吵的不可開,阮甜的黑一時竟然不過路人。
導演則是被阮甜折騰的腦袋疼。
被無丟下的秦岸心道阮甜他媽的是個什麼怪,以前上學的時候,他也曾經見過阮甜輾轉在各種打工的場合,知道這個人會的東西和普通小姑娘不太一樣。
但他萬萬沒想到阮甜會開拖拉機啊?果然是個村里出來的土著。
秦岸越想越氣,口像是了一團火氣,燒也燒不完,也沒法發泄。
節目組的導演是個狠人,生生讓他走了十里地才肯讓他上車,將他免費帶到孝北村。
開著拖拉機的阮甜在半道上還很好心的載了一對年邁的夫婦,一同進村。
早早在孝北村布置的攝制組,聽著轟隆隆的噪聲,又看了看從駕駛座跳下來的阮甜,恍惚一陣,過了好久,編導小心翼翼的上去確認,“是阮甜老師?”
阮甜懷里抱著夫婦送村里特產的臘,點了點頭,“是我。”
編導給導演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后看著阮甜的眼神都變了,多了些敬佩的目。
本以為請了個滴滴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作,想不到阮甜居然這麼強。
“阮老師,那我現在帶你去你的住所。”
“好。”
阮甜和另外三位嘉賓同住一個院子,除了秦岸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將臘放在房間里,隨即轉去同其他兩位前輩打了招呼。
一個是快退圈了的影帝,還有一位是個剛剛年的小年。
小年似乎有些,和打完招呼還紅了臉,結結的說:“姐姐,我認得你。”
阮甜:?
難道已經這麼紅了嗎!!?
這麼快就娛樂圈頂流,人盡皆知了嗎?
小年的臉蛋又又白,漂漂亮亮的臉上滿是怯,他接著說:“你和許景炒作了緋聞。”
他紅著臉,又問:“姐姐,你真的是故意在蹭他的熱度嗎?”
年應該被家人保護的很好,是真的天真,不是裝出來的傻白甜,他蹙著眉,說:“姐姐,許景是現在最紅的男明星,他的肯定會一直逮著你罵的,你不要看評論了。”
阮甜覺得這個年還討喜,忍著想他臉的沖,臭不要臉的說:“蹭熱度嘛,要就個大的。”
“……”
外頭的天都快黑下來,導演組的車才停到院子里。
秦岸從車里下來時,擺著一臉深仇大恨未報死了老婆的表,他目猶如一道劍,冷冷注視著阮甜,突然間,他抬手一掌就要拍過去。
還好阮甜手敏捷躲的快。
“嘖,秦老師這是要干什麼?有話好好說。”
秦岸看見就一肚子氣,他養尊優慣了,這輩子都沒吃過像今天這樣的苦頭。
他冷笑,“我和你有個屁的話要說。”
,真是巧了。
對秦岸也無話可說。
“你下午搶了我的車丟下我跑了,害得我走了十幾公里,你給我當心!”
阮甜掀開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是白蓮花心機婊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的一雙眼睛里寫滿了不在乎,“難道你對我還有什麼別的期待嗎?”
秦岸被這幅樣子惡心到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說的話告訴沈哥?”
阮甜似乎真的有認真思考過,“沈赦?他哪位?我認識嗎?”
秦岸氣的轉就走,好像多和說一個字就會死。
當天晚上節目正式開始錄制之前,秦岸給沈赦打了個電話,掐頭去尾足足說了阮甜十分鐘的壞話。
“沈哥,你是不知道有多惡毒,自己開拖拉機跑了。”
“唉你說是不是個的,為什麼會開拖拉機這種東西啊?”
“沈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和離婚,小喬姐的病已經好了,你不是……”
沈赦打斷了他的話,“阮甜故意給你找麻煩了?”
秦岸想了想,說:“那也沒有,我就是有點怕著我炒作,如果知道也上這個節目,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沈赦嗯了聲,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指間著鋼筆,百無聊賴的轉,他想起來阮甜毫不猶豫簽了離婚協議書,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車里無意聽到的那段話。
阮甜或許在擒故縱,或許是真的不屑于和他繼續婚姻關系。
無論怎麼樣,沈赦心中都是極不痛快的。
他知道周家早就不給阮甜錢了,在娛樂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混的也不是很好。
沈赦也不認為,阮甜能在娛樂圈走的有多遠,他緩緩勾起了,
覺著遲早得回來求著他將離婚協議作廢。
“既然阮甜沒有故意給你找麻煩,你就不用打電話來跟我說這麼多。”沈赦沉道:“的事我并不是很關心。”
——
當晚八點,節目正式開始錄制。
嘉賓們被要求自行解決晚飯問題,可以自己做飯,也可以去村民家里蹭飯。
別說他們即便是會做飯,也沒有食材。
劉影帝和秦岸抹開臉挨家挨戶準備要點吃的,村里人淳樸,雖然已經吃過了晚飯,還是很善良的給了他們幾個大饅頭。
秦岸握著手里已經冷了的饅頭,只想當場去世。
不僅他吃不下去,劉影帝和懷莫也都難以下咽。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都快死了。
攝像心滿意足將他們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錄了下來,剪輯的好,等到播放后又能撕出一大波的熱度,穩賺不賠。
就在他們著肚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廚房那邊忽然傳來一陣人的香。
秦岸聞著這味道就更了!
他轉過頭來問隨行編導:“你們在做飯?”
編導搖了搖頭,“沒有啊,我們都吃盒飯的。”
灶臺邊,阮甜將剛煮好的臘飯盛了出來,澤鮮艷,香饞人。
阮甜白天用拖拉機載回村里的那對夫婦,不僅給了特產臘,后來又給送了點米。
前十七年,阮甜跌跌撞撞獨自長大,做飯對而言實在不難,而且的手藝也還不錯。
至導演都被這鍋臘飯饞的快要流口水了。
導演咽了咽嚨,真的有點絕了。
阮甜怎麼什麼都會!?網友不都罵干啥啥不行吸第一名的小姐嗎!?
到底哪里和小姐三個字沾邊啊?
導演恨啊。
不過他對阮甜的偏見了那麼一點,在娛樂圈里見慣了拼后臺耍大牌業務能力廢又整容的明星,這樣的真是見。
小姑娘還牛。
阮甜吃了兩碗臘飯,打了個飽嗝,鍋里還剩下一大半沒吃的,導演臉皮厚的程度和不相上下,“這個飯你也吃不完,不如讓我們導演組的人也嘗嘗?”
阮甜還沒點頭,秦岸他們幾個從院子里找到了廚房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里的飯。
劉影帝頭一次對說話,“這是你做的?”
點了點頭,“是我。”
劉影帝有點不太好意思,“我能吃嗎?”
阮甜又點了點頭,“吃吧。”
懷莫也紅著臉走過來,“姐姐,我了,我也……也想吃一點。”
年漂亮明艷,說話溫溫讓人不忍拒絕。
阮甜可太喜歡這樣香香的弟弟了,“吃吧,管飽。”
懷莫只盛了一碗,吃了一口后放下勺子,眼睛里寫滿了真誠,“嗚嗚嗚真的太好吃了!!姐姐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了。”
劉影帝雖然沒說話,但也是贊同他的話了。
阮甜煮的臘飯,不僅聞著香,味道也是一絕。
他忽然間覺得這個小姑娘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麼不堪。
旁觀的秦岸牙齒都要咬碎了。
劉影帝也沒忘了他,抬頭問:“小秦也坐下來吃點吧。”
秦岸很想有骨氣的拋下一句“不吃嗟來之食”,但他的快沒力氣說話了。
他不認為阮甜能做出多麼好吃的飯菜,心不甘不愿的坐下,面無表的吃了三碗。
靠,這味道竟然該死的迷人。
吃飽后他糾結要不要和阮甜說上一句好話時,瞥了他一眼,說:“你洗碗。”
秦岸好不容易匯集的好頓時灰飛煙滅,“你讓我洗碗?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秦氏影業的小爺,我這輩子不僅沒洗過碗,我連洗潔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阮甜沒什麼表,“記得洗干凈點。”
秦岸冷嗤,“爹不洗。”
阮甜看了看他,點頭說:“也行,那你把你剛剛吃的飯都給我吐出來。”
兩只眼睛里都寫著“不耐煩”“能手就別嗶嗶”,“吐不出來就給我去洗。”
秦岸:?
媽媽他想回家。
劉影帝主出來打圓場,“秦岸,你……”
阮甜中途,神認真,“劉老師,您怎麼能直呼秦岸的大名呢?請您尊稱他一句秦氏影業不認得洗潔的高貴小爺。”
劉影帝:……
導演:……
秦岸:我日你媽。
——
忙了一整天的阮甜不覺得累,凌晨還有興致躺在院子里的涼亭下看星星。
偶爾打開手機微博看看新聞,然后忽然間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很久沒用了的小號。
登錄小號,這幾年發的容都和沈赦有關。
每條微博都比青春殤疼痛文學還要疼痛。
矯的一批。
并不準備刪,留下來時不時看看還能提醒自己有多傻。
晚上十點鐘,《變星計》博放出最新一期錄制嘉賓的合照。
阮甜站在正中間的位置,秦岸和懷莫分別站在的左右兩邊。
合照上除了秦岸其他人都笑的很開心。
這條微博下區區一千條的評論又是一團糟。
“我在秦岸臉上只看出了八個字:作退散,莫挨勞資。”
“都把爺給整笑了,肯定是阮甜不想著好好做節目,走歪門邪道惹怒我們秦小爺了。”
“阮甜又要和秦岸炒cp了?憐帥氣哥哥一秒鐘,可是阮甜能不能搞清楚,已經結婚了(雖然和沒結一樣。”
這條平平無奇的評論下,營銷號聞著味道趕來料【沈家那位公子,也就是環世娛樂老總和就是假夫妻,阮甜做著嫁豪門的夢,窮追猛打,結婚后一心想要個孩子,沒工作的時候就去沈氏集團辦公室去蹲人,像個瘋子一樣跪沈家那位,死都不肯離婚。消息來源屬實,假的我吃屎。】
阮甜看見這條評論的時候,有些嘆,什麼時候人墮落到這種程度。
沈赦配讓跪嗎?
明明很爽快就同意離婚了。
阮甜躺在星空下,慢吞吞打字,用大號回復:【深表震驚,毫不知。】
【但是想看你吃屎。】
作者有話要說:甜崽撓頭:我咋不知道?
男主未確定下請謹慎
唯一確定的就是追妻火葬場火化的那種極為慘烈的火葬場
甜崽沒心沒肺誰也不著啦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