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研究所出來后,柏油馬路寬敞筆直,一無際,得益于西北的地廣人稀,路上連拋錨的車都不多見。
研究所的保衛員常開車行于這條路上,為了便利,早就清理過僅有的障礙,飲冰此時便得以一路暢通無阻,開到了一個加油站。
飲冰停車走下來,打量著眼前景象。
加油站里零星有幾輛轎車,但都已經落滿灰塵,車里與周圍地面散落著十幾尸,這些人在末世降臨后開車逃生,來到這里加油時被傳染了喪尸病毒,之后又被研究所的保衛員清理,此時尸骨已經橫陳幾個月,腐臭的上帶著綠的尸蠟。
飲冰喜潔,收回視線看向加油站,加油站中同樣被塵土覆蓋,看上去已經許久無人問津,不可能再投使用。
但飲冰知道這只是假象,末世前研究所本沒有儲藏燃油,但幾個月來車卻始終能開,而這個加油站是地偏僻的研究所附近唯一的加油站。
飲冰狹著眸,目掃過加油站中每一細節,腦域異能給了他更細致的觀察能力,他突然看到了不和諧,拄著手杖不不慢地上前,走到了某個加油設備前。
加油槍掉在地上,上面落滿灰塵,看上去與另幾個設備一樣塵封已久,飲冰不想弄臟了手,讓跟在后的吳非拿起加油槍,不出意料地看到,其與地面相接卻很干凈。
西北研究所的保衛員中有土系異能者,想必保衛員們每次加完油,都會關閉加油設備電源,再在加油槍上覆蓋灰塵,裝出一副加油站不能使用的樣子,好獨霸此。
飲冰讓吳非把加油槍弄干凈,自己走到員工室打開了電源,在水電供應早就中斷的現在,加油站全靠發電機才能保持運轉,飲冰對發電機心一瞬,但憾于并沒有空間放置,只能放棄。
打開加油設備后,飲冰將越野車的郵箱加滿,又在后備箱里放了幾桶,結束了短暫的下車活。
重新坐進駕駛室,飲冰鼻翼輕吸,后備箱與駕駛座間沒有遮蔽,燃油的味道便充斥在車中,飲冰向來討厭這個味道,此時也不準備容忍。
他讓吳非凝了個冰罩,將幾桶燃油都封閉進去,燃油的嗆人味道當即淡去,又開著車門晾了一會便徹底消散。
飲冰合上車門,即將出發時卻又輕嘆一聲,他的右膝一刻不停地疼痛,偏偏需要長期踩油門和剎車,痛更加劇烈綿長,他沉如水的目看向吳非,眼神中頗有些恨鐵不鋼的意味。
飲冰憾地想,吳非還是不夠聰明,如果他會開車,自己就省事得多。
想到這里,他的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擊幾下,響聲輕快,他心道既然自己可以找個喪尸拎包,自然也能找個人開車。
飲冰不再耽擱,懷著對開車小弟的期待再度出發。
一個小時后,飲冰終于看到了城市的廓,他目掃過車載地圖,看到前方是西北最平凡的一座小城,此時也同末世后每一座城市一樣,因末世的降臨而破敗蕭索。
飲冰減慢車速,越野車緩緩駛過貫穿城市的主干道,死寂中多了引擎轟鳴的喧囂。
他的靜很快被人看到,不遠的居民樓里,幸存者里叼著支不舍得點燃的煙,居高臨下看著越野車開進城,諷刺地罵道:“仗著有好車囂張,恐怕最后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旁人陪笑道:“張哥說得是,等他死了我們剛好去搜刮他的資。”
張哥咧一笑,拿出打火機,終于舍得把煙點燃,吞吐了一口,過煙霧繼續觀察。
發現飲冰的當然不止張哥,飲冰進城時太張揚,許多幸存者都發現了他的存在,而喪尸遠比幸存者們直接,聽見引擎的轟鳴后就興地尖著,向越野車沖來。
飲冰抬眼,看著眼前著頹敗的城市,街道上滿是撞擊變形的車輛,眼所及沒有一個行人,反而散落著一地尸,蕭瑟風聲中夾雜著喪尸囈語,腥氣與腐臭的味道若若現。
萬戶蕭疏,怨鬼哀歌。
飲冰微微蹙起了眉,前一世他從未去過末世后的城市,整整三年被鎖在研究所,終于被救出后又直接去了燕城安全區。
那時燕城安全區已經建立完,居民的生活雖然還困窘,卻已經不需要擔心生命安全,與眼前籠著死氣的小城截然不同,眼前景象飲冰雖然有所預料,但此時親眼見到,終歸是不太舒服。
他沒有開啟異能,無數喪尸聽到聲響,無意識地沖來,在靠近時卻到屬于君王的威,不敢上前,但是后續喪尸源源不斷地涌上來,也無法后退。
一時間,越野車竟是被幾十只喪尸包圍,他們間發出類般的低吼,幾十重奏匯聚在一起,聽得人生厭,飲冰將心底慨拋于腦后,加快車速,又手打開車載音響。
年輕而嘶啞的歌聲頓時充滿了車廂,住喪尸們的低吼,飲冰一瞥音響,有些驚訝這竟是首法語搖滾樂,但并未多說什麼,踩下了油門。
圍在越野車前方的喪尸被威所懾,僵立原地瑟臣服,下一瞬被越野冷的車頭撞倒碾過。
前路再無障礙,越野車穿行于街道,車后尾隨著數以百計的喪尸群,他們如同朝圣一般,跟隨著君王,卻又不敢追得太近。
飲冰終于找到了目的地,一腳剎車急停于那建筑之外,遠遠跟在車后的喪尸步伐隨之一停,喪尸對飲冰與生俱來地敬畏卻也與生俱來地想要接近,他們停頓片刻,以近乎小心翼翼地態度再度向前涌去。
音響中的搖滾樂播放到末尾,年輕歌手的嗓音嘶啞而有發力,如鮮淋漓的嘶吼,飲冰安靜聽完,拔下了鑰匙。
他不輕不重地重復歌中的語句:“我要榮耀向我俯首。”然后很淡地一笑,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百余米外的居民樓里,張杉看著那瘦弱的年輕人下車,不帶武不著寸甲,甚至穿著件在資深幸存者眼中愚蠢至極的短袖,走在喪尸群中,卻仿佛在無人之境里悠然漫步。
口中的煙不知不覺間跌落,旁人啞然失道:“張哥,他,他……”
張杉被煙頭燙得回神,一掌拍在旁人背上,宣泄緒般怒道:“結結的像什麼話!”
旁人被拍得一踉蹌,眼中閃過懼意,語調高到破音:“他完全不怕喪尸!”
張杉面沉如水地命令:“必須找到他!”
百米之外,白的年輕人在進建筑之前,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狀似無意地掃視了一眼。
張杉卻在他的視線中心頭一涼,滿腔熱驟然結了冰,道了聲:“回來。”
旁那人剛跑出去兩步,聽見這話步伐猛地停下,問道:“張,張哥?”
張杉面深沉,語帶無奈:“回來,這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小城之中,無數幸存者看著那張揚而來的年輕人收回視線,都膽地消弭了尋找對方的想法,神中著迷惘。
而飲冰最終邁步,走進了小城中最大的那間超市。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榮耀向我俯首,出自法語音樂劇搖滾紅與黑
從煦一覺醒來,六年的記憶全沒了,好在父母、朋友全在身邊,也沒把戀人忘了 就是戀人忙於工作,一直沒來看他 提起來,身邊人隱瞞真相,含糊其辭,說:“哦,陸慎非啊,他來過了,這不是忙工作麼,太忙了。” 從煦也不在意,主動發消息給陸慎非。 陸慎非趕來醫院,從煦歡天喜地,抱抱親親 轉頭髮現,艸,他們兩人竟然已經結婚了。 再轉頭髮現,艸,半年前又離婚了? 陸慎非現在是他前夫! 徹底發現真相的從煦沉默了,沉默的時候,父母朋友都很緊張,就怕他想不開。 從煦沉默完,問的卻是:“財產分了嗎?” 朋友:“你沒要。” 從煦:“?????” * 從煦失憶一遭,就跟重生似的,心態好得不得了,不難過不傷心,努力分財產 好像從陸慎非那裡分完幾個億,還能和前夫繼續做朋友一樣 親朋好友都擔心他這是受了刺激,畢竟誰都知道,曾經的從煦愛過陸慎非,也恨過陸慎非 只有從煦自己知道,他失去了幾年的記憶,也失去了對陸慎非的所有感覺 不愛他了,也不恨他了 從煦:就是很想搞事業。 結果搞著搞著,事業有了,還把前夫順便給泡了 泡完後—— 從煦:要負責嗎?點煙.jpg 失憶梗,破鏡重圓 架空世界,同性婚姻背景 都市蘇爽風 內容標簽: 都市情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
【主CP全文O攻B受,不拆不逆不變性!不能有性別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