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說話,徐若卉就自顧自回了房間,然后“咣……”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這是生哪門子邪氣啊!
我第一次捉鬼勝利,而我獲得的慶祝方式,竟然是一個“別致……”而“響亮……”的耳,我真是……
我一臉敗興地回了自己屋,然后到找東西包扎自己四個手指上的傷口,可我這里本沒有藥箱,我只能找一些爛布頭來胡包扎一頓。
隔了一會兒就聽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干嘛!”
徐若卉道:“退我的幾個月房租!”
我心里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不過我還是忍住發作道了一句:“我上沒有,明天早起去銀行給你取。”
徐若卉那邊“哦……”了一聲道:“那你過來,我把你傷口給你包扎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賴上我。”
我的這些傷本死不了,徐若卉說給我包扎傷口,難不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沒吭聲,因為我心里有些難,雖然我和徐若卉只是房東和房客的關系,可就算是這樣,知道明天搬走了,我心里還是很難,我跟上個朋友小花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這種傷心的覺。
“嘭嘭!”
徐若卉主過來敲我的門,我回頭看了看就道了一句:“進來吧。”
徐若卉提著藥箱過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給我包扎手指,一邊給我包扎就說:“我以前學的是護理,本來是在醫院做護士,可我們主任老騒擾我,我就辭職不干了,我自己考的師證,去兒園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簡單,雖然有時候哭鬧,可跟他們在一起,我卻很快樂。”
徐若卉主跟我說這些,我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隨便“哦……”了一聲。
繼續說:“剛才對不起,我打你那一掌,向你道歉。”
我說沒事兒,然后問是不是也不搬走了,愣了一下說:“不,我還是要搬走,因為在你家里住著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東西。”
我不說話,我和徐若卉本來就是房東和房客的關系,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強迫人家。
給我包扎好之后,徐若卉就拎著藥箱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屋子里,想徐若卉給我說那幾句話的意思。
或許本沒什麼意思,只是隨便說幾句話,打破給我包扎的尷尬氣氛吧,顯然功了。
正在我郁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接了電話我問是誰,對面就說是周睿介紹的,要找我算命。
一聽這個我有些怒了,我這麻煩還不是算命惹來的?
于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個屁啊,這幾天我沒心,過些日子再說吧。”
掛了電話,手機又響,我沒好氣接了電話:“都他娘告訴你不算了,還打什麼打……”
“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王俊輝的聲音。
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問他找我什麼事兒,他也沒問我的況直接道:“我手里臨時有個急案子,需要出趟遠門,需要你的一些幫助,考慮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趕著結婚,所以要速度解決,這就不了你的幫助。”
我隨口問了他一句什麼案子,他只說了六個字:“小西天,無底!”
“小西天,無底?”
聽到這六個字,我頓時就有些懵了,我問王俊輝什麼意思,他笑著說:“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行了,明天有空不,我去接你,見面細說,對了,你那邊況怎樣,你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好像緒有些不太對。”
王俊輝問起我這邊的事兒,我就一五一十把我這里發生的況說了一遍,當然關于徐若卉的事兒我沒說。
聽我講完,王俊輝就笑了笑道:“有點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了一個地方,那里沒信號,我這才出來,如果早點接了電話,你也不用這些苦了,你是我們這一派的恩人,如果你出了什麼岔子,我以后都沒法和我師父代。”
王俊輝這麼說,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等我說話,王俊輝就道:“不過你們相門打鬼的法子,也是獨特,指尖是,估計一個月才能恢復,我們道家的人一般不會用,太耗費元氣。”
我這邊苦笑了一下沒說話,相門也有很多厲害的打鬼法子,也不用這麼耗費元氣,只可惜相門都是以相卜為先,法為后,厲害的法得有高深的相卜技巧相輔才能修習,我現在還沒有修習的資格。
想著這些,我忽然想起一些不解,那就是我看到那只自殺鬼,他起初的速度和力量沒多強,可沒過一會兒就忽然變的很厲害。
我問王俊輝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可能和氣有關,晚上的時候,在午夜十二點之前,氣都會逐漸增強,這氣每增強一分,鬼也就厲一分,很正常的。”
王俊輝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聊了一會兒,王俊輝就問我到底同不同意這次和他一起行,如果同意,他可以給我十分厚的報酬。
如果不同意他就再聯系別人。
明天徐若卉就要搬走了,我這算是莫名其妙地了輕傷,正愁無療傷的我,的確可以跟著王俊輝去出一次任務,正好可以換個心。
想到這里,我也就答應了下來,王俊輝就高興地應了一聲,說明天中午來接我。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上包扎好的傷口,就有些睡不著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麼舍不得一個人,二十歲的我,終于真正會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
雖然這種喜歡是單相思,還有些莫名奇妙,可是,失去的時候,我還是很傷心。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徐若卉明天搬走的事兒。
這一晚的時間很快,我沒怎麼合眼就到了天亮,一早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我就去看徐若卉的況,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禮,不過床上和一些生活用品卻沒有收拾,我就問:“你不準備搬走了,是嗎?”
徐若卉看看我說:“不是,這些東西都是我后來購置的,我現在不需要了,我搬到新地方會重新買,在你家待過的東西,我怕沾上不干凈的東西。”
徐若卉這話甚是傷人,我剛準備發作,忽然又道了一句:“不過,初一,你人還是不錯的,你是一個好房東,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朋友,不過你家我肯定是不會住了,太嚇人了。”
可以做朋友,這說明我和徐若卉還有機會嗎?
我剛準備說話,徐若卉就指著一個行李袋子說:“幫我提著送我出去吧,這是你的鑰匙,還給你。”
我搖頭說:“鑰匙你留著吧,以后想回來了,就回來看看,當然我知道你是肯定不會回來的,我也沒啥送給你的,就當是送你的禮吧。”
徐若卉忽然“噗哧……”笑了一下:“送孩子家里的鑰匙,你這禮送的可真是別致啊,好吧,我收下了,只要你放心我。”
這徐若卉還是第一次對我這麼燦爛地笑,讓我有些不適應,另外昨晚還打了我一個耳,今天又跟沒事兒人一樣,這讓我有些不了。
我大致看了一下徐若卉面相,最近運勢不錯,也沒有災病,也就放心了。
送出去的時候,我就問以后住哪里,告訴我說是一個同學家,然后強調了一下是同學。
我和徐若卉沒說啥分別的話,送上了出租車,揮揮手就算是道別了,我和短暫的房東和房客的關系也是到此結束了。
送走了徐若卉,我就回了家,然后在住過的屋子里睡了一覺,因為我昨晚沒睡覺,這一覺我就睡到了中午。
若不是王俊輝進門我起床,我估計一腦能睡到天黑。
到這屋里后,王俊輝就好奇問我:“咦,你這屋里咋有一人的香味,還有這麼多人用的東西,你小子不會金屋藏了吧?”
我苦笑說:“我倒是想,可那有,讓我這種窮小子養啊,這是一個房客之前租的屋,因為昨晚的鬼搬走了,我正尋思著要不要搬回來住呢。”
王俊輝估計從我表上看出點兒什麼了,也就不細問了,讓我收拾東西跟他走。
這東西我昨晚睡不著早就收拾了,他說出發,我就回爺爺屋里背起背包跟著王俊輝出發了。
王俊輝說車子在胡同口停著,出胡同之前他還跟我說:“我們去的地方在深山,條件可能有些苦,你熬著點。”
我擺擺手說沒事兒。
到了王俊輝的車跟前,我就發現副駕駛上已經坐著一個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散著長頭發,戴著一副墨鏡,見到我的時候,就對我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習慣看來一下的面相,除了眼睛看不到外,其他位置都是比較好的面相,也不會有啥災病。
王俊輝就給我介紹說:“就是我的未婚妻,李雅靜,這次是以醫生的份跟著咱們,這次咱們進的是深山,遇到啥況還說不準,有個醫生跟著保險。”
打了招呼,我就坐到了車子的后排,李雅靜轉頭對我說了一句:“我聽俊輝提到過你,很厲害的相師,有空幫我好好卜上一卦。”
我笑著說一定。
在我的印象里,我覺得王俊輝是一個比較古板的人,那未婚妻應該也是一個古典淑類型,可李雅靜給我的覺卻完全不是那樣的,很活潑,也很時尚。
車子開出去,就跟我們說起了很多醫學方面的知識,只不過說的都是西醫的東西,我不太懂,也不上話,倒是王俊輝偶爾也用兩個專業名次答兩句。
然后他倆人還說一些醫學方面的冷笑話,每次他倆都笑半天了,我呆呆地還不知道笑點在哪里。
見我半天不說話,李雅靜就回頭問我懂中醫不,我愣了一下就道:“只懂一些和相門想通的道知識,藥理什麼的,別的我就不懂了。”
李雅靜笑笑說:“這樣啊,那你知道鉆心草不?”
我搖頭說從來沒聽說過。
李雅靜繼續笑著說:“這種草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無底的邊上,它的葉子又長又細,而且邊緣還有刺,手不小心被到,很容易被劃破,因為那些刺上會分泌一種刺激神經的,被劃傷人會承原有疼痛十倍甚至更多的痛,讓人覺到鉆心的痛,所以做鉆心草。”
我還沒說話,王俊輝就給我解釋說:“這名字是雅靜自己起的,除了是醫學碩士外,還在攻讀植學,說那種草是新種。”
李雅靜想找話題讓我也加聊天,可結果還是和王俊輝一問一答,沒我什麼事兒。
出了縣城,我們一路往西走,王俊輝說,這次我們要出省,路上就要折騰七八天。
我問地方,他卻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俊輝把這次行搞的神神的,讓我心里的好奇心就更強了,想要去的浴也就更大了。
走了大概又一個小時,王俊輝和李雅靜也不怎麼說話,估計是累了。
車子里好不容易安靜,我的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手機又是一個陌生號,我下意識覺得是求卦的,就給掛了。
可沒一會兒對方又打了過來,無奈我就接了電話直接說:“我現在在外地,算命的話,等我回來再說吧。”
電話那頭兒沒聲音,我好奇“喂……”了一聲,就聽那邊道了一句:“初一,是我,我媽想找你求卦。”
小花的聲音,就是把我甩了的那個前友。
我那小店在縣城也算有一些名氣,特別是比較名流一層的,們打聽我也不算啥奇怪的事兒。
我對小花已經沒啥特別的覺,就給說了一句:“不是我不給你們算,是我真的外地,等我回去再說吧,短則三五天,多則個把月,等不及,你們找其他的算命先生看吧。”
我這邊還沒掛電話,我就聽電話那頭小花的母親嚷嚷起來:“別人送了他一個‘千金一卦’還拽起來了,不就是一個臭算卦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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