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等到公打鳴鐵牛就爬起來了,肚子里咕咕,忍著寒冷跑出去上了個茅廁,回來后神的睡不著,把秋搖醒,“拉的真暢快,你給我喝的藥起效真快,媳婦兒你會的怎麼這麼多,還會看病,我真有福氣”。
“那可不,上輩子你積德這輩子才能娶到我”,秋躺在溫暖的被窩里,覺得過這麼安逸的日子也是的福氣。
躺著說了一會兒話,覺得也睡不著了倆人就起床準備飯食,秋又把一部分牽牛子搗碎讓鐵牛喝了,就開始做早飯,打蟲期間飯食要清淡,但鐵牛打獵費力,要吃耐的飯,秋打算烙紅薯燙面餅子,再蒸兩碗蛋羹。
做紅薯燙面餅子,需要先把紅薯煮,讓鐵牛洗紅薯煮紅薯,秋想著要做板栗糕,煮紅薯的時候順便把開了花刀的板栗也給煮,鐵牛在燒火煮紅薯的時候,秋把昨晚鐵牛剝好的蒜搗破倒在另一個陶罐里,這個陶罐中等大小,看著就像是熬藥的,因為做飯用它太小,除非是人或小孩用它做飯,鐵牛說這種陶罐山里的家家戶戶都有,都是用來熬藥的,秋把水加到放蒜的陶罐里,先大火燒開再用小火熬,不接蓋子蒜味就飄了出來,紅薯煮好大蒜水也熬好了。
秋把撈出鍋的紅薯端出山稍微晾涼后把皮剝掉,加灰面,把紅薯和灰面在一起,這時打鳴了。
“不是不能養家畜嗎?怎麼還有打鳴?”
“這是村里唯二的,養在族長家,用來打鳴報時的,整天都在山里,不允許它們到跑”,鐵牛還說村里沒人愿意養,蛋滿山都可以撿,而且還有野鴨蛋和野鳥蛋,打獵也不缺吃,放養會引來黃鼠狼和鷹或其他,養山里它們拉屎臭的要命,而且上還有跳蚤,這兩只公放在族長家養也是怕其他人家看不好,跑出去引來鷹,別再把小孩兒給抓走了。
烙餅子要用小火,秋把餅子攤在鐵鍋上,打算自己燒火,但鐵牛死活要幫忙,還說打獵的時候經常自己燒火烤,對火候很有把握,秋想著也是,而且鐵牛有做飯燒火的興趣是秋求之不得的,結果相信的代價是整個餅子糊的很均勻,整個鍋底都用小火那火力就不可小瞧,第一個餅子沒就廢了。
把鐵牛趕出去劈柴,秋一個人烙餅也不分心了,餅子薄不一會兒一張就好了。
“鐵牛,進來吃餅”
鐵牛洗了手進來,秋把剛出鍋的餅子給他,鐵牛撕了一塊兒喂給秋自己也咬一口,準備再喂的時候秋搖頭拒絕,告訴他鍋里的就好了,讓他自己吃,剛出鍋的時候口最好。
銅鑼聲響,鐵牛拿著裝著大蒜水的水囊和打獵的工出門了,秋著手開始做板栗糕,今天還要去找牽牛子,做糕的時間要抓,不然之后家里來個人都沒有可以招待的東西。
***
秋拎著一個裝板栗糕的小竹籃去婆婆家,鐵牛三個哥哥的孩子白天都放在家,“娘,在家呢”。
“秋來了?吃飯了嗎?要不在這再吃點?”
“吃了吃了,怎麼這個點兒還在吃飯?”
“五個孩子分兩波吃飯,這不,兩個小的剛醒,在伺候他們呢”。
秋放下竹籃,接過大妞手里的碗去喂小頭吃飯,“昨天和大嫂一起去撿了整整一背簍的板栗,今天做了板栗糕,我提了一半過來給您和爹嘗嘗,也給孩子添個零”。
鐵牛娘聽了秋都話笑得合不攏,上卻說:“你這孩子就是手巧,不僅做的好吃,還會做糕啊點的,你下次做了放家里自己吃,不用給我們拿過來 ,家里孩子多,你做多都不夠,馬上就冬天了,山里糧食”。
“我這麼大人了也不饞這個,就是做出來招待客人的,家里沒點零,昨天小泉第一次上我家門,啥沒吃到就走了,白跑一趟”。秋不知道婆婆有沒有敲打的意思,但以后這些小零食肯定不會做,先把它過個明路,還有個招待客人的名頭。
“你這麼講禮小心以后這些小孩天天都要登你家門”,鐵牛娘接過秋遞給的一塊兒板栗糕,表面泛有油,咬一口,口綿,看五個孫子孫也個個吃的喜瞇瞇的。
“鐵牛出去打獵我一個人在家,村里我也不悉,不得這些孩子天天去找我玩”,秋也高興別人喜歡做的點心,“其實我今天來除了送糕點,也有求于我這些侄子侄”。
秋把會治點小病的事說了,給鐵牛娘說進山之前也不清楚況,藥材準備不充分,現在想找牽牛花的種子牽牛子,但花期過了牽牛子混在草叢不好找,打算找小孩子幫幫忙,他們在這附近跑知道哪里有牽牛花。
鐵牛娘一聽秋還會看病,高興的直拍大,驕傲他小兒子會選媳婦兒,“這事要,哪兒還需要拿糕點給他們,你侄子侄使勁使喚,他們在家也是沒事還給我添”,說著鐵牛娘囑咐兩個孫子一個孫讓他們聽小嬸的話,然后對秋說:“你需要啥只管說,你三個嫂子們也天天在山里跑,你不悉們悉”。
“我給他們拿點心是喜歡他們,這是我做小嬸該給的,幫忙是幫忙,幫我找到牽牛子改天我送他們一個大禮”,秋再給三個孩子一人一個板栗糕,打算把他們領走,再說一會兒都中午了。
***
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大哥家的老大大姜,老二就是二哥家的小泉,老三是三哥家的大妞,三個孩子吃了秋的板栗糕,并且對秋之前說的大禮很好奇,所以秋給他們說啥他們做啥。
牽牛花又喇叭花,在不缺野花的山里,喇叭花除了花型特殊,沒啥吸引人的,香味淡,花謝的也快,所以除了小孩子估計沒啥人會注意到它。
秋給他們講清楚后,他們就想起來曾經在哪里看過這種花,摘到中午,四個人摘的牽牛子才將將蓋住籃子底,估計只能治三四個人,大姜看他小嬸神不高,就給秋說他下午喊小伙伴一起來摘。
秋了大姜的頭,“真是聰明的孩子,你給你小伙伴說 ,一碗牽牛子換一個我掌這麼大的板栗糕,越多越好”。
到了下午,秋找到大姜他們,看到二十幾個孩子都在忙活著摘牽牛子,還看到了才來的時候見到的生活在孤兒的孩子,秋看他們干的熱火朝天的,周圍也有婦人在這邊摟柴、挖菜,沒什麼危險,就打算回家做板栗糕了,早上剩下的板栗糕明顯不夠分。
秋回去把剩下的半簍板栗都給煮了,又煉了一大碗豬油,除了糯米和糖,這兩樣用著都不心疼,但秋住進來了發現鐵牛在家里藏的有蜂,要不是糖難買秋也不心疼。
剝半簍板栗花的時間最長,全部做好估計花了一個半時辰,秋用大陶碗比著把板栗糕切好晾在簸箕里。
太快落山的時候,大姜領著一群孩子上來了,這時候也是婦人回家的時間,都在遠遠的看著,要不是秋才嫁過來們還不,估計也圍過來了。
秋早就把東西準備好了,順序分別是竹籃、水盆、放板栗的簸箕和自己。
小孩們把牽牛子倒進竹籃,聽秋的把手和碗洗干凈,然后秋發板栗糕,小孩兒們拿到點心也不走就在旁邊站著吃,秋看到一些大點的孩子吃之前都掰一半放在碗里,估計是帶回去給家里小的吃,秋看著心里不是滋味,板栗這玩意年年吃下來,山里的孩子估計都吃膩了,喜歡的都是里面的甜味和細膩的口,山里的人出去一趟不容易,一旦出去買的東西就不,大部分東西還是跟外面村里的人換的,村里的人都吃不起更何況是糕點。
但生活在山里不用稅,不用服兵役和勞役,也不會地主的欺負,山外種地的農民除掉吃喝一年攢兩三兩銀子都是富裕人家了,最怕的是生病,一旦生病家底掏空田地不保。
秋對這些孩子們說,牽牛子一直都收,他們什麼時候摘了都可以拿來跟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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