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花快被氣炸了,以前瞧著李漁是個傻子,怎麼都不順眼,可沒料到這小子開了竅,卻比原來更會氣人,簡直屬打火機的,分分鐘能把人給點著火。
擱以前早沖上去抓撓一番了,但李漁今非昔比,沒敢輕易上前,可眼里還是跟要噴火似的。
李漁也不是故意刺激,就是瞧不慣還是以前那副做派。
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呢,卻瞧見香香快急哭了,便懶得繼續。
“行了別瞪眼了,我不止是給香香治病,而且還已經給治好了大半,回頭再吃兩副藥差不多能除。”
余老蔫聞言松口氣:“還真是治病啊,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小漁你咋突然會治病了呢?”
“我打小就跟著師父采藥接診,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學了不,以前顯不出來,現在開了竅,自然就會了。”
李漁是老郎中帶村里來的,他爺倆也一直師徒相稱,這事村里人倒都知道,可問題是李漁從小傻乎乎的,還能學會老郎中的醫?
“吹,接著吹!你咋不說你仙了呢,騙鬼啊!”
張翠花橫眉冷笑:“以前什麼傻樣自己沒點數?就你還學醫,學還差不多!”
李漁氣的牙,真恨不得上這張毒。
“,還不信是吧?那從你們回來到現在,里屋一直掀著簾子,聽見香香咳嗽一聲了?”
此話一出,張翠花兩口子頓時呆住,余香香自己也愣了,好像,真的好一會沒咳嗽了?
張翠花跟余老蔫都扭頭看向香香,香香也下意識嗓子,目閃亮道:“好像……真的好大會不咳嗽了。”
“那肯定是因為沒吹到風!”張翠花自然不服氣。
李漁直接跳上炕,打開了封閉已久的窗戶,呼,一陣涼爽的清風出來,吹起了香香的發之后,又環繞整個里屋。
香香下意識要捂住口鼻,可跟著才發覺,完全沒有以前那種見風就咳的覺,瞪大目,試探著松開手,小心翼翼呼吸了下新鮮空氣,依舊沒咳嗽的意思。
“我好像,真不怕風了?”香香先是驚訝,跟著滿是欣喜,笑著笑著眼淚突然決堤似的奔涌而出:“小漁哥,我真不咳嗽了!”
“真的好了?哎喲老天爺開眼啊,居然真不咳了!”
張翠花錯愕之后也滿是驚喜,又確定一番才念叨著:“一定是我的誠心了菩薩啊,我家香香真不見風咳了!”
“孩他娘,這跟菩薩沒啥關系吧,是小漁治好的啊!”余老蔫也欣喜的直手,聞言忍不住提醒。
“閉!你懂個屁?市里大醫院看過都沒治好,他小子就算記起點老郎中的本事能管啥用?抹點膏藥就治好,當他是活神仙呢?”
張翠花眼睛提溜轉,冷哼著就是不肯認可李漁。
“出去都出去,趕讓香香穿服去院子里走走,我可憐的孩兒,不見天日的這些年,終于要好了,沒白費我這個當媽的一片誠心禱告。”
李漁角直,心道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也能把功勞攬自己上去?
“那嬸子你趕再求求菩薩去,我瞧著香香的見風咳只好了一大半啊,讓菩薩徹底除個唄,也省得再喝湯藥了。”
“你!”張翠花頓時被噎住,哪能不明白這啥意思,氣惱道:“就你能行了吧,也有你那破膏藥的功勞了吧?你李神醫還不趕給香香配除的藥去?”
“這還差不多!”李漁樂,朝目閃亮的香香眨眨眼,笑呵呵轉出屋。
治好香香才是正經,他懶得跟張翠花掰扯太多。
瞧著他出屋去,張翠花滿是狐疑,心道這傻子怎麼就真會治病了呢?而且一罐膏藥就讓香香不咳了,也太神了點吧?
這沒道理啊,一定是哪里有問題,一定是的!
相比之下,余老蔫卻驚喜異常,跟著李漁朝外走念叨著:“小漁你咋這麼厲害呢,一罐膏藥就把香香治好了,真神了啊!”
李漁咧笑,剛要象征的謙虛下,卻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嚷聲靠近。
跟著砰的一聲,院門被踹開,一幫村里的壯勞力神怪異的沖進院子。
見這架勢余老蔫沒等弄明白啥況,先是有些,他可瞧出來了,村里人這次來者不善啊,帶頭的還是幾個族老!
聽聞靜的張翠花和香香從里屋出來,瞧見滿園子氣勢洶洶的村民,頓時也有點慌了神。
“你們大伙這是要干啥?”被張翠花踢了一腳,的余老蔫定定神開口。
“老蔫,翠花,你們一家子還不知道?”有族老邁出一步,卻也沒敢太靠近,有些忌憚的看向李漁。
余老蔫三口人頓時更懵:“三伯,到底出了啥事,咋這麼大陣仗?”
張翠花卻心頭咯噔一下,直接蹲在地上哭天搶地道:“作孽喲,我就知道,就知道那錢來路不正啊,瞧瞧,被我猜著了吧?”
“三伯啊,事可是這傻子一人干的,跟我們家可沒半點關系啊,多虧我機靈留了個心眼,不然差點要被這傻子害死啊!快快快,你們趕抓了這混蛋去見!”
“?!”來人齊齊懵圈,那余三井的族老茫然道:“老蔫家的你說的啥,啥錢來路不正?見啥?”
“嗯?你們不是因為那幾萬……”
張翠花突然意識到不對,麻溜起拍拍灰訕笑道:“沒事沒事,弄岔劈了。”
余三井和村民們都滿臉莫名其妙,李漁卻瞧著張翠花冷笑。
張翠花心虛的避開他目,一本正經道:“大伙到底來干啥來了?到底出了啥事?”
“還能有啥事,你們就沒發現你家婿不對勁?”
余三井虎沉著臉道:“這傻小子以前什麼樣大家都知道,可昨天出了寒潭后,他竟然把蠻牛似的大寶給打了,打的爬不起來啊,這能對勁?”
聽他這麼一說,余老蔫三口人頓時面古怪,因為他們也覺得李漁這兩天很怪。
要說趕巧開了竅的話,那也頂多個正常人才對,咋能突然弄到十萬塊錢,還會治病了呢?
竟然還把余大寶給打趴了,這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啊!
張翠花想到這兒趕遠離李漁,生拉扯的把香香也推進屋里去。
“三伯你說得對,這小子從宗祠回來就橫的不行,力氣賊大,一掌能把墻拍出印子不說,還突然會看病了,這到底啥況,這傻子難不……撞邪了?!”張翠花陡然拔高聲調。
院里村民紛紛使勁點頭,余三井一拍大道:“侄媳婦你說的是啊!你們也知道,早些年寒潭里可淹死過幾個,這小子先前又弱,指不定就……”
“真是撞邪?!”張翠花嚇的臉大變,直接躲墻去,離李漁更遠了。
“怎麼可能,三爺爺,小漁哥明明比以前好了啊!”香香聽不下去了,從屋里出來焦急道:“他是變好了,不是撞邪啊!”
“咦,香香你咋不咳嗽了?”有村民發現異樣,好奇不已。
“小漁哥剛給我治好了見風咳,這怎麼可能是撞邪!”香香急的俏臉漲紅。
聽到這話,滿院子一片嘩然,紛紛驚疑不定的看向李漁。
可突然幾個青壯喊道:“各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他一個傻子能突然治好?這不是撞邪是啥?都別愣著了,手!”
話音落下,一群人手持繩索,直接就要涌向李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