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溫不知道簡清說的‘不回來了’,是單單不回來吃飯了,還是晚上睡覺也不回來了。
自己草草吃了幾口飯后,就坐在沙發上傻傻地等。
八點了,阿清還沒回來。
十點過去了,門口依然沒有靜。
等到十二點,程溫的眼皮已經有點撐不住了,他在沙發上躺下來,緩緩將自己蜷了一小團。
他好像真的病得很重,今天明明睡了一天,這會兒竟然就覺得困了……
迷迷糊糊想著,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外面淋淋瀝瀝下著小雨,暗的線令程溫有點分不清時間。
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會兒已經是早晨,腦子里還混沌得不知道在想什麼,已經本能地開始行,上樓把臥室和書房都找了一遍。
找完了才想起來,如果阿清回來了,那玄關應該有他換下來的鞋啊。
又傻乎乎地下樓去看。
沒有,阿清沒回來過。
口頓時被難過占據了。
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時候,每天雖然累,但很充實,也不會想東想西。
而現在,程溫的生活里就只剩下了簡清一個人,這套別墅那麼大,那麼冷清,他孤零零地待在這里,覺不到一點溫暖。
不過阿清不喜歡他跑,他就乖乖聽話,在家等他回來。
還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等阿清回來看到了,一定會表揚他的。
可直到天黑,簡清都沒有回來。
已經兩天了。
等得久了,小傻子也是會著急的,越來越不舒服,老是想吐,吃不下什麼東西,今天好像有點發燒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比平時更加脆弱,也就越發想念那人。
終是忍不住給簡清打了個電話,接通的瞬間,眼角一下就紅了,他忍著沒哭,小心翼翼地著嗓子問道。
“阿清……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你啊……
“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我最近在籌備一個大型投資,要加班,這兩天都住公司了,你沒事兒別給我打電話,忙著呢。”簡清的聲音淡淡的,但好賴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程溫眼圈愈發紅,了手機,道,“那……那你注意啊,要按時吃飯……”
“嗯,早點睡吧。”說完,簡清就掛了。
之后的幾天,兩人沒再通過電話,程溫把簡清的話記在心里,阿清在忙,不能隨便打擾他。
晚上做了噩夢,驚醒過來,也就是將自己再蜷得一點,打開通訊錄看看簡清的名字,又紅著眼關上。
第四天的時候,家里的剩菜吃完了,程溫用剩下的錢去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菜品,做了一頓還算盛的午餐。
小炒臘腸,尖椒牛柳,醋溜土豆,還有一個花蛤菌菇湯,都是簡清喜歡吃的。
小心地裝好后,提著保溫桶出了門。
他知道簡清的公司在哪里,但從來沒去過,又不認識幾個字,連公站牌也看不全,問了一個行人,才知道坐幾路公能去到那里。
這會兒是上午十點,人流量不多,車上座位大部分都空著,程溫隨便挑了一個靠窗的坐下,繃著神經仔細地聽著廣播里的下車提示,生怕自己坐過站。
大概半個小時后,到了簡清的公司。
柬華娛樂是簡清還在讀大一時注冊的公司,簡老爺子給他投資的,一千萬注冊資金,就當扔似的,畢竟他兒子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念書的時候就吊兒郎當的,整天在學校只知道欺騙小男孩兒,這輩子是沒救了,就讓他折騰折騰,折騰完了就回家繼承家業吧。
畢竟就一個兒子,還能趕出去了怎麼的。
沒想到這公司開了之后,兩年時間就讓他弄上市了,到現在市值已經超過百億,為京城商圈屹立不倒的神話。
這事兒程溫是知道的,他的阿清,最厲害了。
著眼前高聳的樓宇,程溫了手里的保溫桶,有點膽怯。
到了這里才想起來,阿清不讓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就這麼來了,阿清會不會生氣啊……
糾結了許久,程溫才鼓起勇氣往里走,然而剛到門口,就被外面那兩個站崗的年輕警衛攔住了。
“干什麼的?!”
兩人材皆是高大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兇的模樣將程溫嚇得往后退了小半步,緩過神來后,對其中一個看上去稍微和善一點的人,怯怯開口道。
“你……你好,我是…簡清的朋友……我……我是來給他送午餐的……”
“請問你能讓我上去嗎……”
那容貌英武帥氣的警衛將程溫上下打量了一遍,好笑道,“你在開玩笑吧,我們簡總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程溫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的套頭,襯得雪白,小臉秀氣,只是那服起球嚴重,再看看他腳上那雙泛黃的白鞋,怎麼看都是一擋不住的窮酸相。
簡總就算是包養小兒,也不可能包養這樣的吧。
“……我,我真的是他的朋友……”程溫笨,急紅了眼,也只憋出那麼一句話。
另外一個長相曠的警衛冷道,“那勞煩您給簡總打個電話,他要是讓您進去,我就放您進去。”
程溫目暗了下去,低頭小聲道,“阿清他……他不讓我給他打電話,他會生氣的。”
“那行吧,我幫你問問,請問你貴姓啊。”帥氣警衛掏出腰間的傳聲,道。
小傻子驚喜地抬頭,“我,我程溫……”
“這里有位程溫先生是簡總的朋友,說要見他,你確認一下真假。”帥氣警衛通過傳聲對前臺說道。
前臺收到消息后,轉播到簡清辦公室,大概用了一分鐘,帥氣警衛這邊就得到了回復。
他低頭看向眼前明顯與常人有些不同的男人,皺眉道。
“不好意思,簡總說不認識你。”
程溫清澈的眸子倏得紅了,“你…你是不是弄錯了……”
阿清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他呢……
帥氣警衛正要說話,旁邊那個皮黝黑的警衛口氣不善道。
“弄錯的人是你吧,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里像簡總的朋友了。”
程溫輕輕了鼻子,難地低下了頭。
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清,阿清那麼好,那麼優秀,而他又笨又蠢,站在一起本不合適……
阿清可能是嫌他丟臉了,才不承認跟他認識……
程溫提著保溫桶離開了,只不過并沒有回家,而是走到距離柬天集團大門三十米外的花壇邊坐下,從隨背的白布袋里拿出今天出門時領的隔夜面包吃了起來。
這兩天本就有點嚨疼,干的面包難以下咽,想打開保溫桶喝口湯,又有點舍不得。
他想在這里等阿清出來,把飯菜給他之后,他立馬就走。
阿清工作就算再忙,肯定也是要出來吃飯的吧……
等著等著,太落山了,不工作人員從里面走了出來,程溫瞬間有了神,仔細地盯著那邊,當簡清拔的形出現那刻,程溫一眼就認出了他,黑眸倏然亮起。
然而,角的笑容還沒有維持幾秒,就一點一點消失了。
程溫愣愣地著不遠正挽著簡清手臂,與他有說有笑的俊秀青年。
那是他的弟弟,程冉。
作者有話說
長的二更!!!不我~
嚶嚶嚶我滾去吃夜宵了。
生前,晏暠一直不明白,明明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為何父母總是偏愛弟弟,把所有好的都給他,無論自己做什麼都得不到關注。 越是如此,晏暠便越是難受,越是不平,於是處處都和弟弟爭。只要是弟弟想要做的事情,他也去做,並且做的更好。 但明明他才是做的更好的那個人,卻始終得不到周圍人的認可,父母,老師,同學,朋友望著他的眼神都是嫌棄的,說他善妒,自私,喜歡搶別人東西。 一直到死,晏暠才明白,他搶的是主角受的東西。他是一本書中為了襯托主角受善良的惡毒男配,是為了讓主角攻出現打臉,在主角受面前刷好感度的砲灰。 重生回來,晏暠一腳踹開主角,誰特麼要和你爭,老子轉個身,你哭著也追不上我。 他不再爭,不再嫉妒,只想安靜的做自己。讓自己的光芒,照在關注他的人身上。 = 很多年後,有人問已經成為機甲製造大師的晏暠。 「您是怎麼走上機甲製造這條路的?」 「因為遇見了一個人。」晏暠。
重回小時候,重新經歷那個風起雲湧的八、九十年代。母親早逝,父親再娶,大人靠不住,那就自力更生。可是他小小年紀,能做些什麼? 發家致富從賺稿費開始,結果一不小心上了作家富豪榜。 順手幫了個兇巴巴的大個子,對方就黏了上來,再也甩不掉。那就一起奮鬥吧。 本想培養個四有新人,最後這傢伙怎麼就當了煤老闆? 李磊:“小玉,人家明明是總裁!” 重生八、九十年代,主攻美強,男神攻糙漢受,受追攻寵攻。
“在滅亡的世界中有三種生存方法。現在我已經忘記了一些,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正在讀這篇文章的你會活下來的事實。 -在滅亡的世界中生存的三種方法 完” 我在舊智能手機的屏幕上艱難的刷著網絡小說平台,向下滑,然後再向上滑動。 我這麼做過多少次了? “真的嗎?這就是結局?” 我再次看了看,毫無疑問的“完”。 小說結束了。 “在滅亡的世界中生存的三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