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不是正經大夫,就能看出來的只有這些。
但敢肯定,路二柏的傷絕對沒有那個什麼郎中說的那麼輕巧。
皺了皺眉,“路叔這,就是這個嚴郎中接的?”
“對,就是他。”老太太狠狠道,“我就說姓嚴的不靠譜,這都治了一年了也沒轉好,果然是個占著茅坑不拉屎,占著窩不下蛋的庸醫,我呸。”
“咳咳,娘。”路二柏趕輕咳了兩聲。
老太太忙噤聲,不好再說糙話了。只是轉念又問道,“那舒小姐,你能治好我家老二不?”
舒予搖頭,“要是剛接上那會兒,我有把握敲掉重新接。現在過了這麼久,還是找專門的接骨大夫比較好。你們知道這邊有誰這方面的醫高明嗎?”
“專門的接骨大夫?”老太太蹙眉,倒是一直都沒開口說話的阮氏小聲的回了一句,“咱們縣城有個姓徐的大夫,擅長接骨。”
老太太瞪一眼,“那姓徐的大夫厲害是厲害,可他定的那個診金,平常人家哪里付得起?你看看我們家,把你賣了都拿不出那藥錢。”
阮氏了脖子,頓時不敢作聲了。
診金多?
舒予問道,“要多?”
“不說后面的藥錢,就說看診接骨,我聽說就要這個數。”老太太出一只手,比劃了比劃,“普通人家哪里看得起?”
“五兩銀子?”舒予上還有錢,路二柏是為了救才傷了,診費本來也該來出。
老太太點頭。
舒予剛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三丫的痛呼聲。
這聲音只是響了一下,很快又停下來了。
但屋子里的幾人都聽到了,舒予第一時間就跑了出去。阮氏隨其后,老太太也想出去看看,可見路二柏起吃力,又留了下來,扶著他先坐好。
舒予還沒跑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道囂張的音響起,“哈哈哈哈,丑八怪,你還敢撒謊。你也不看看你家都破什麼樣了,就你家窮酸樣,你還能吃得起糖?連喝口糖水都只能在做夢的時候想想吧。”
這話實在欠揍,離得近了,舒予才發現說話的是個小胖子,搖頭晃腦的對著三丫一陣得瑟,手里拿著一塊糖,“看到沒有,這個才是糖,我娘今天去縣城給我帶回來的,甜滋滋的,你連見都沒見過吧?你現在不但是丑八怪,你還是撒謊。”
三丫坐在地上,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卻一直都忍著不哭出聲來。
練的站了起來,梗著聲音,雖然音量還是很低,但卻十分的堅定,“我沒有,我不是撒謊。”
“你就是,你再說大話,我就打你。”
小胖子瞪著眼睛,扭曲著一張大胖臉,揮舞著手威脅。
三丫很怕他,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然后就撞上了后站著的舒予,愣愣的,抬起頭來。
小胖子也注意到了,臉上滿是詫異的神,“你是誰?怎麼在我二伯家里?”
二伯?所以這就是住在對門的三叔家的兒子?
舒予突然沖著他惡劣的笑了起來,拿出一顆糖,當著小胖子的面塞進了三丫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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