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這話是專門說給其他人聽的,自己一個小丫頭,昏倒沒回家纔算正常,要不然被人詬病,自己可以承,但是嬤嬤他們承不起。
“恩,好,姑娘沒事就好。”
郝嬤嬤拉著雪的手,哽咽的說著,讓雪心裡對郝嬤嬤的好更多,郝嬤嬤死真心關心原主呢,不過以後自己會接這份關心,也會去關心嬤嬤。
爲了不讓嬤嬤擔心,雪問道:“嬤嬤,郝仁呢?”
郝仁是郝嬤嬤的兒子,郝嬤嬤原本不姓郝,是個孤兒,是郝仁父親的養媳,但是家裡遭了難,正好被自己的母親到,救了之後,就在府裡安定下來。
所以郝嬤嬤是跟著郝仁的父親姓郝的,不過郝仁的父親,早已經去世了。
“郝仁,在另一邊找你,放心吧,郝仁力氣大,沒事的。”
聽到這裡,雪也就放心了,在雪的腦中,知道郝仁是一個腦子不夠靈,但是很懂事的孩子。
“恩。”
其他人都淡淡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雪此刻已經恢復平日裡和嬤嬤的正常樣子,所以嬤嬤只以爲自己家姑娘,剛纔是因爲著急,纔會變那樣,完全沒想到裡已經換了個芯了。
剛下山,就到一個人,瘦瘦小小的,頭髮凌,哭喊著向著他們跑過來,在雪的印象中是沒有這個人的。
“大力,大力。”
人看到力,就跑了過來,看到力手上紅腫潰爛的樣子,眼淚就快速的流了下來。
哭喊聲,讓雪皺了皺眉頭。
“大力,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娘,你這是怎麼了?”
邊說,想要抓起力的手看,但是一時間又怕弄痛了力,不大敢。
雪看著這位大嬸的樣子,想著人家兒子總歸是爲了救自己才變這樣的,所以就上前對著婦人說道:“嬸子,抱歉,力是爲了救我,才被蛇藥了的,不過你放心,他已經沒事了,再吃幾幅藥就好了。”
原本還沉浸在自己兒子傷的狀況中,自己從縣城回來,沒見到自己兒子,就聽村裡的人說,自己兒子上山幫忙找人了,自己就擔心出事,沒想到還真出事了,被蛇咬,這可是死人的事,想到這裡,看著面前的子。
惡狠狠的說著:“是你,都是你,你個掃把星,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被毒蛇咬,怎麼不咬死你,你怎麼不去死。”
雪原本還疚,聽到這婦人的話,也忍不住火大,沒想到還沒等雪發火,一向溫,沉穩的郝嬤嬤居然就先發火了。
“你個婆娘,你在說什麼,我家小姐是你能說的嗎?”
郝嬤嬤聽到力娘說自家主子是掃把星,心裡的憤怒直衝腦門。郝嬤嬤渾的氣勢,立刻就變得不一樣,那是這些個泥子見過的,但是力的娘,這麼多年拉扯自己兒子不容易,早已經一潑辣勁。
只見力的娘冷冷的一哼:“小姐,還真是可笑,有這種小姐的嗎,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侯府出了什麼事,才被髮配到這裡的,還養病,哼,養病,能讓一個娃娃就來到這鬼地方養病?”
“你,你,我家小姐堂堂侯府嫡…”郝嬤嬤即使知道力娘說的是真的,但是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在自己心裡,夫人遲早有一天會接姑娘回府的。
“娘,您別說了。”
力看到兩人掐起來了,趕過來拉住自己的孃親。
“娘啊,不關雪妹妹的事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力娘盯著自己兒子,眼底的芒,讓力,忍不住低下頭,力娘看著自己兒子爲了雪,不顧自己的面。
突然之間,就見力娘哭喊道:“哎呀,我的天啊,蒼天啊,你怎麼就讓我早早就守了寡,現在又讓我的兒子爲了一個掃把星,跟我頂啊,蒼天啊,你怎麼不讓我死了,蒼天啊,我到底哪裡做錯事了啊。”
一邊哭喊,手一邊揮舞著,比唱大戲的還像唱大戲
雪再淡定,此刻都不由得扶額了,力娘一邊哭,一邊哀嚎,而且還真就唱出了那種農村人哭喪的曲調,天啊,簡直讓自己的耳朵太遭罪了。
“娘,您別哭了,我錯了,我剛纔不是故意的,娘,您別哭了,您趕起來。”
力從地上,把他娘扶起來,力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娘這樣,這麼多年,他孃的辛苦,自己都是看在眼裡的,力知道,都是因爲自己,娘才變這副潑辣的樣子。
力娘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雖然順著起來,但是依舊在哭著。
“力娘,你這哭什麼?”
村長聽到別人說雪還有其他人在這邊,再聽到力孃的哭喊聲,覺得不對勁,趕過來。
“他大伯啊,我怎麼這麼苦命啊,他爹死的早,我兒子今天居然爲了這個掃把星中了蛇毒啊,天啊,你看,我兒的手都爛這樣了,天啊,我可怎麼活啊。”
雪擡頭看著面前的老者,神矍鑠,但是從眼中發出的芒能夠看出來,對方是一個很圓世故的人。
在雪的印象中,也就是有時候自己去山裡採藥,偶爾會見到,但是雪很向害,每次看到人,都躲開了,所以弄的整個村子裡,都只知道有雪這個人,但是真正見過雪的人,還真是。
其他人聽到力孃的話,都對著雪指指點點的。
“我家姑娘已經給他理過傷口了,也說了,只要吃三天藥,他的手就沒事了,力娘,你在這鬧,是想幹什麼?”
郝嬤嬤看到雪皺眉,對於力孃的胡鬧,也是頭疼,這種農村婦人,一言不合就吵鬧,一點道理都不講,跟他們真是說話都累人。
雪只是看著對方鬧,自己多說無益,跟這些人道理是講不通的。
“我想做什麼,我兒子要不是爲了這個掃把星,能傷嗎?”
力娘恨恨的看著雪和郝嬤嬤,什麼狗屁侯爺的孫,我呸。
村長弄清楚了,其實村裡人,都知道,昨日郝嬤嬤到求人,讓幫忙找人,村裡沒有人願意,郝嬤嬤沒有求到自己這裡,自己也就當不知道,自己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你兒子的傷已經沒事了,傷藥我也會給你送過去,不用你掏錢,你還要繼續鬧下去嗎?”
雪淡淡的說著,對於面前哭鬧的力娘,雪能理解,母親疼兒子是應該的,但是不講道理的胡鬧,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自己在部隊上,最起碼學會了,做事要直擊目標,不就是讓自己負責任嗎,自己也沒想著要逃。
力娘聽到雪的話,再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矮小的小丫頭,渾居然散發著讓自己害怕的氣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村裡的人,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雪,往常雪不是低著頭,就是躲著大家,幾乎沒人見過雪長什麼樣子,但是今日一見,雪緻的容貌,雖然臉蠟黃,但是能看出五是十分喜人的。
現在雪雖然年紀小,但是往哪裡一站,就讓人有種不敢直視的覺,大家都想到雪的份,一時間,其他人都不再敢說些什麼。
村長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心裡自然也知道雪的份,想想現在也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既然力是因爲你中了蛇毒的,那麼力的這三天的藥費,自然是由你來出,還有做爲補償,你再給力娘三十文錢可好?”
村長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毫無商量之意,不過雪知道,這也是理之中。
“可以。”
聽到雪答應,力娘總算不再鬧了,村長也舒了口氣,力娘一個人拉扯力,變得整個人都很不講道理,也潑辣,要是不如意了,還不知道鬧什麼樣呢。
自己也不討好,而且看面前的這姑娘,一氣度,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做爲侯爺的孫,不會一輩子在這個小山待著,說不定,自己賣個好,將來說不定還能有用呢,反正今日也就死一句話的事,還能向對方討個好,這種沒事,自己怎麼會放過。
雪心裡對村長的算計毫不在意,反正原本就是自己的責任,不過雪現在是想著趕把事理完。
“既然已經說清楚,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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