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是個虎狼窩,山里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那兒除了有個水潭和一個等著喂換尿布的娃娃之外,什麼都沒有。
不能呆在胡家,胡星兒當然也不想跟蕭北沐回山。
開玩笑,又不是什麼商品,哪兒能讓人說退就退,說帶走就又能帶走呢。
但是的但是,魂穿的原主為什麼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啞呢!!!
上沒力氣不能反抗不說,還說不出話。
被蕭北沐提在手里往山上走的胡星兒在心中不斷的哀嚎,又暗恨自己這副沒用的軀。
但凡是個武功高強的俠都不至于活的這麼憋屈。
那些微小的力氣在蕭北沐眼里,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像提小仔一樣,胡星兒就這麼被拖上了山。
山里,嬰兒的啼哭聲從木箱子里傳了出來。
剛一進,蕭北沐就丟下快速跑到木箱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哭的很傷心,就跟被人揍了似的。
蕭北沐輕輕拍他后背哄也不管用,他還是張大大聲的哭。
“要不再給他喂點蜂吧,應該是了。”
蕭北沐看向胡星兒,有些手足無措。
胡星兒長嘆了一口氣,走到之前放蜂的地方,從角落里拿出一個竹籃。
竹籃里有和瓶,把瓶沖洗干凈,倒上溫水就開始給孩子泡。
“你在干嘛,這是什麼?”
看在搗鼓一些自己沒見過的東西,蕭北沐好奇的問道。
胡星兒指了指他懷里的孩子,做了一個喝的作。
“你是說這個給孩子喝?這是什麼,能喝嗎?”
當然能喝了,還能當母用呢!
可是胡星兒說不出話,只能麻木的點點頭。
拿著沖好的牛,胡星兒從他手里接過孩子。
奇怪的是,那小娃娃一到手上就不哭了。
胡星兒笑了笑,把瓶放在他的里。
娃娃咕嚕嚕的就開始喝牛,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瓶就見了底。
看著懷里的孩子,胡星兒在心里嘆:這大概是古代喝沖泡的第一人了,孩子,你真有福。
蕭北沐十分安靜的看著喂完了,眼中的不解讓胡星兒十分開心。
讓你丫的把我提上山來,這會兒嚇到了吧。
“你這個東西,哪兒來的。”
待把瓶從孩子里拿出,蕭北沐才開口問道。
胡星兒比劃了一下,表示保。
“孩子能喝?”
胡星兒點頭。
“這是水嗎?”
胡星兒再點頭。
“你不是說你沒嗎?”
胡星兒:…..
是沒啊,可這個不是的啊。
“這個可以當喝?”
看著那空空的瓶,又看了看喝完之后一臉滿足的蕭睿,蕭北沐再問。
胡星兒繼續點頭,在生活的年代,許多孩子都是喝牛長大的。
牛雖然比不上母好,卻也能提供足夠的營養。
“既然你有,山下那娘買不買都不要了,你還繼續給孩子喂吧。”
蕭北沐站起來,十分自然的說道。
哼,說送走就送走,說讓留下就讓他留下。
真當胡星兒是可以隨意買賣的件嗎?
或許曾經的原主是,但如今的卻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
不過,胡星兒瞄了瞄蕭北沐寬廣的后背。
這個男人力氣很大,且從他昨日去山頂上摘蜂巢的方法來看,他應該是會武功的。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俗話又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胡星兒能屈能,暫且在這山里住上一段時間好了。
等攢夠了銀子,再清楚這山上的路,就找個機會開溜。
等下了山,天高海闊,就不信這個土匪還能把自己提上山來。
如是想著,胡星兒的臉上不經意間出了幾分壞笑。
不巧的是,這壞笑恰好讓回過頭來的蕭北沐看到。
“你在想什麼?”蕭北沐問。
胡星兒搖頭,尷尬的看向了遠。
見這般不甘愿,蕭北沐在心中長嘆了口氣。
他非榆木,如何看不出不愿上山。
但是他沒辦法,蕭睿的邊必須要有個人。
住在這山上,他得出去打獵謀生,帶著個孩子打獵自然不方便。
便是蕭睿再大一些,不用喝,他也不能帶著蕭睿去打獵。
他那麼尊貴,怎麼能做這些事….
蕭北沐搖了搖頭,下了決心要將過去拋下,他怎麼又想到這些事了。
看著他瘋了似的搖頭,胡星兒心中大駭。
這斯不是個土匪,大抵還是個瘋了的土匪。
還有手中的這個娃娃,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正如次想著,突然覺得上一溫。
還在想呢,什麼東西這麼暖和。
低頭一看,好家伙,是這小娃娃尿了。
他不尿了,還把胡星兒的子也尿了。
胡星兒有些崩潰,一方才洗的服,里頭的棉花都還是的呢。
不過好在子已經被火烤干,趁著娃娃的服還沒被沁,趕忙將孩子的子給了下來。
下來之后又犯了難,自己的子都被孩子尿了,若是放放在自己的上給孩子穿,豈不是又把干的子弄了?
抱著娃娃往前走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蕭北沐的后背。
蕭北沐轉過來,一雙虎眸落到的上,讓心中一。
壯起膽子,胡星兒將孩子往他手里一塞。
“怎麼了,孩子的子呢?”
看到蕭睿者腚,蕭北沐疑的問道。
胡星兒把干的子給孩子套上,任勞任怨的又跑到水潭里把孩子尿的子給洗了出來。
倒不是乖覺,只是不想看到孩子苦而已。
這麼小的孩子,若是尿之后沒有子換可是會起尿疹的。
重新把了的子放到之前的石頭上,胡星兒又找來一些干柴放在火堆上。
他們離開這麼久,火都已經熄滅了。
趁著蕭北沐在抱孩子,瞧瞧的拿出打火機將火再次引燃。
空的山里,沒有孩子的哭聲顯得十分安靜。
如此安靜的環境下,打火機按下的那一下響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聽到這聲音,蕭北沐立刻抱著孩子從干草上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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