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煊走了,去陪安雪了,留下一室清冷。
安霏緩了好一陣子,才有力氣爬起來回房,經過安雪的房間。
“煊哥哥,你陪我睡!”
“好!”
“煊哥哥,親親!”
“親哪裏?”
安霏冷笑一聲,手不自覺握。
回到房間,安霏仰頭吞了幾片安眠藥,這才躺下睡了。
隻是,又做了那個噩夢。
“安霏!你不過是一個野孩子,安家隻能有一位繼承人,那就是我!”
正在開著車,走在盤山公路上,安雪卻突然撲向,把車把打向了崖壁那一側,也就是那一側。
“別傷害我姐姐!”
蘇然坐在後麵,死命的去拉安雪。
在拉扯間,無法控製方向,而這時一輛大貨車開來。隻能往自己這邊打方向盤,試圖避開,但為時已晚,他們的車與那大貨車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天旋地轉!
安霏猛然驚醒,滿都是冷汗,而天已經亮了。
夢中發生的一切就是真相,說過無數次,但裴冷煊不相信。
他覺得是心生歹毒,故意造車禍,想要害死安雪,以此為安家唯一的繼承人。
不止他這樣想,的親生父母,的養父母都這樣覺得。
所以是個罪人,所有人眼中的罪人!
安霏深呼一口氣,先去洗了個澡,而後接著手機往外走。
“胡導不同意你請假,趕來片場!”
經紀人打來的時候,口氣十分不好。
臉上的傷疤還沒好,本拍不了戲。
可蘇然的醫藥費很貴,很缺錢,所以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隻得應下。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安霏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接著一杯水臨頭澆了下來。
“啊,妹妹,我的水……”安雪看著手裏空空的杯子,埋怨的看著。
“你做什麽?”安霏厲聲問。
安雪被這一聲嚇到了,見到裴冷煊在下麵,急忙往下跑。哪知樓梯上有水,不小心了一跤,雖安霏眼疾手快拉住了,但仍下了幾節臺階。
“啊啊……我的腳……好疼……”
“你怎麽了,傷到哪兒了?”安霏忙問。
“滾!”裴冷煊一把扯開,然後用力把甩了出去。
安霏撞到了樓梯護欄上,虧得住了欄桿,不然也要跌下去。
安雪一時哭著喊疼,裴冷煊抱著一邊往樓上跑一邊讓下人喊家庭醫生來。臨拐彎的時候,裴冷煊往這邊看了一眼。
那一眼燃著怒火,仿佛要燒毀似的。
安霏打了個冷,腳下竟有些發,半天才撐著欄桿下了樓。
很快醫生來了,樓上傳來安雪做作的呼痛聲,安霏坐在角落裏,額頭沁著一層冷汗。
不,不能傻等著,應該馬上離開這裏!不然等裴冷煊過來,就去不了片場了!
如是想著,安霏慌裏慌張往外走。
在客廳,迎麵撞上了下樓來的裴冷煊。
“不怪我!”下意識道。
“雪兒的腳崴了。”
“不……不是我的錯……”
裴冷煊本不聽這些,直接抄起一腳,朝安霏的掃了過去。
“啊!”安霏脆生生跌倒地上,腳腕傳來鑽心的巨疼。
的腳也骨折了,這就是他要的!
裴冷煊蹲下來,手掐住的下,強迫抬頭看著自己。
“安霏,這是最後一次,若讓我再看到你傷害,你會死,你弟弟也會死!”
安霏終於忍不住哭了,“裴冷煊,我好痛……”
裴冷煊臉沉,未有一憐惜,“記住,雪兒的痛,我讓你十倍百倍相還!”
十倍百倍?不就是一條命,他何至於這般折辱!
裴冷煊離開後,安霏的手機響了,經紀人打來的。
“你到底在做什麽,馬上來片場,或許還有機會!”
“我去不了了……”
“安霏!”經紀人直接打斷,怒氣衝衝道:“你就是扶不起的爛泥,我們解約吧!”
經紀人掛了電話,安霏趴在地上又哭又笑。為了出演這個角,前後試了十場戲,籌備了三個月才簽了合同。
如果幸運的話,的事業就能鋪展開!
如今一切都毀了,毀了!
“裴冷煊!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