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這賬，我們慢慢算

一行人來到趙茹房間，居高臨下地著坐在桌邊的趙青。

顧冬練率先坐到他麵前，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靜靜喝著也不吭聲。而葉安之則坐在旁邊一手托著下看著顧冬練，趙茹看了趙青一眼，生氣的彆過臉。

趙青略有心虛，正了正：“顧姑娘，方纔的是都是誤會，非我本意。你大人大量，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顧冬練輕晃著杯裡的水，淡淡開口：“我一不是君子，二非淑，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子，何來大人大量一說？難道趙小將軍冇聽過一句話麼？世上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趙青一時語塞。

顧冬練接著又道：“趙小將軍一來我雲中月便不分青紅皂白要人，更是未見有其人便開口汙衊在先，出手傷我戲班班主在後，可有把我東家葉公子放眼裡？還是說，趙小將軍職在，說什麼便是什麼，我等平民百姓不得反抗？”

說著，顧冬練麵無表的看了一眼葉安之，眼裡夾帶著陌生的探究。

葉安之心頭一涼，歎了一氣。

唉，小冬練生氣了！

趙青看了一眼趙茹，顧冬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見幫忙說一句。

“顧姑娘，事已至此，確實錯在在下。”趙青態度誠懇，道：“不管你要怎麼懲罰，在下都認了。”

畢竟是親哥，往日又極見他服，趙茹也是有些不忍，輕聲喚了聲：“冬練……”

顧冬練轉頭對趙茹笑了笑，對趙青道：“行，那今天這賬，我們慢慢算……”

趙青的心莫名其妙的慌了一下，嚥了口口水，“顧姑娘你算算看……”

顧冬練問阿信找來一個算盤，刷刷晃了兩下往桌子上一放，邊打邊算：“損壞桌子一張椅子三張，茶壺一個茶杯三隻，加上重新去置辦的跑路費，算你個整數二十兩。接不接？”

趙青一聽跑路費，眉梢挑了挑，又看見葉安之跟趙茹兩人直直盯著他，忙點頭：“接接。”

“好，我們繼續。”顧冬練拿筆記下，繼續算：“你汙衊我們在先，名譽損失費，神損失費共計一百兩，接不接？”

“等等，這名譽損失跟神損失是什麼意思？”趙青聽得一臉蒙圈，怎麼聽都冇聽過。

就連葉安之都一臉好奇。

“我們名譽損，你是不是該賠償？所謂的神損失，被你這麼一汙衊，心裡難過神上有力，是不是也該賠償？看在葉公子的份上算你一百兩，已是極大的讓步。”

“接下來就是你傷我哥，怎麼著我哥也要養好幾天，我們是戲班的每天的時間都是很珍貴的，就按天算，一天算你十兩，直到我哥完全好了。還有這大夫的出診費，藥費……”

幾人越聽越對趙青就越同。

而趙青角搐，“顧，顧姑娘你這演算法，要算到何時。”

“其他費用先算你一百五十兩，剩下的就看我哥什麼時候好。”顧冬練雙手抱看著趙青。

趙青在旁邊兩人的威下，著頭皮答應下來。

趙茹在趙青懷中拿出一百五十兩給顧冬練，給得那是眼都不眨一下。

顧冬練接過放好，“至於令妹的事，回不回去在於而不在我們。當然，想留下我們也照樣歡迎。”

趙茹微微低頭，心裡矛盾得很，不管留還是不留，有些事是註定逃不了的。

顧冬練見他們不吭聲，突然笑道：“我這裡有一個法子，既能引出當初陷害小艾姐的幕後主謀，又能緩解一下賜婚風波，就是不知道趙小將軍，還信不信任與我，或者說認為我是另有所圖？”

趙青被趙茹狠狠的瞪了一眼，趕賠笑，“誤會誤會……”

“冬練，你有什麼法子？快說……”趙茹拉著顧冬練的手，要是真有辦法，那就就不用擔心了。

“小艾姐人是我們戲班救的，我們救的時候，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顧冬練緩緩開口。

趙茹一臉莫名其妙：“不對啊，我知道我自己是誰。”

“不，你忘記了。”趙青細細想著顧冬練這句話，突然明白了。

顧冬練點點頭，“戲班知的人我自然會代他們，其他的，就看趙小將軍自己回去怎麼說了。”

……

將軍府上。

趙夫人一聽找到了趙茹，驚喜得摔碎了一個花瓶。

“真找到小茹了？在哪？人在哪？為什麼冇跟你一起回家？”趙夫人越過趙青，忙往外找人。

趙青急忙拉住母親言又止，最後還是道：“孃親，小茹現在不想回來。”

“不想回來？為什麼不想回家？”趙夫人嚴厲的問：“說，是不是你不讓回來。”

趙青歎了一口氣，“母親，我前兩日無意見一個姑娘長得十分像小妹，方纔便是去拜訪一番，結果得知那人真是小茹，隻是……”

“隻是什麼你倒是快說了，平日裡的爽快勁都去哪了？”趙夫人急得使勁拍了拍趙青。

趙青哎喲一聲，“小茹好像失憶了！如今隻肯跟那戲班的人親。”

“什麼？失憶了？”趙夫人一聽，晃了晃，旁邊的婢急忙扶住。

“母親！”

趙夫人擺擺手，連忙道：“不行，你必須要快點把回來，我們去請最好的大夫，實在不行娘就進宮求皇後派個醫來。”

趙青一聽，果然如顧冬練所說。

“快去啊，愣著做什麼？”趙夫人催促道。

不到一天的時間，將軍府小姐失蹤多時終於被找到的訊息便傳遍了京城。

隻要趙茹出現，當初陷害的人自然就坐不住，總會想法設法前來一探究竟，趙茹隻要好好扮好失憶的小姐就好，順便都記下這兩天都有什麼人來見。

趙茹恢複原貌，看得一邊的顧冬練直搖頭，道：“你怎麼跟你哥一點都不像。”

“那是，我哥像我爹，我像我娘。”

“那你娘一定是個大人。”顧冬練又叮囑兩聲：“記住，你回去之後可是什麼都不記得，要是無意說什麼，就假裝頭疼或者突然想起什麼。”

趙茹點點，跟著趙青一起明正大的回了將軍府。臨走前，顧夏練還在昏迷中，趙茹去看了一眼，眼裡突然帶著不捨。

顧冬練自顧自的忙著，又或者照顧顧夏練，葉安之就這樣坐在小院裡看著進進出出，就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阿信，本公子是不是被冷落了。”葉安之托著下，歎了口氣。

阿信雙手抱劍站在主子後，想了想還是安一句：“顧姑娘許是太擔心顧班主的傷，說不定晚些就會來找公子。”

“可醒來到現在都冇跟本公子說過一句話。”葉安之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什麼，瞇著雙眼盯著阿通道：“你倒是跟說過話，難不本公子的魅力還不如你？”

阿信連連後退兩步，一副不關我事的表。

“算了。日後戲班的事，不要隨便給外人知道。”葉安之吩咐道：“然後派幾個衛過來防著點，我總覺得有人針對戲班。”

“是。”阿信看著自家主子的後背，角搐著，心想，還不是你自己給趙小將軍的。

葉安之又在戲班住了一天，顧冬練卻完全當他是明人。

直到阿信匆忙來找他，這才一臉凝重的離開。

“小妹，哥冇事，你也彆生氣了。”顧夏練自然是看出自己小妹在生葉公子的氣。

顧冬練一聽，鼻子突然酸酸的，委屈道：“哥，我就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