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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教劍道》 006 咦,就這?

和馬當然可以看見這幫極道流氓的戰鬥力。

流氓頭子作爲這幫人中唯一戴徽章的,擁有道1的武力。

按理說道也有不同流派,和馬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看到的就是道1,可能是因爲自己這外掛只能查看劍道的流派?其他武就只顯示總合數字?

反正現在只有流氓頭子一個人帶武,其他都是純雜魚。

和馬本來的想法是,自己先趁他們不備秒兩個,然後和加子二打三。

這個想法沒什麼問題,加子沒有流派,但是劍道的基礎能力有4呢,打這種弟弟跟玩一樣。

如果加子再能秒一個,那局面就更好了。

和馬看了眼被加子在臉上留下一道槓的倒黴蛋。

竹刀留下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汽車保險槓撞出來的一樣,已經變了深紅,被打歪了的鼻子嘩啦啦的流,一點沒有停的意思。

加子確實差點把他秒了。

平時和馬和加子在學校社團對練,被打中頭盔整個腦袋都嗡的一下。

這姑娘勁可大了。

今天要麼了沒力氣,要麼因爲對方沒戴頭盔下意識的收力了。

哦對了,手拉傷了,應該影響了發力。

不管怎麼樣,和馬的計劃破產了,現在一對三。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羣狼,哪怕是龍這樣的強者,在一打多的時候也要玩道戰。

日本劍戟片裡,拍得比較真實的那些,劍豪們去殺陣的時候,都會利用雙方都是無甲脆皮的特點快速秒人。

秒掉幾個之後其他雜兵會害怕,然後就能一個個打了,不然這片就拍不下去了。

現在和馬手裡的是竹刀,就算用牙突秒人,也是暫時打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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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可能想用真刀那樣一刀一個把人永久放倒。

而且他還摟著加子呢。

看起來流氓們不打算給和馬把藤井加子放到旁邊安置好的機會。

他們已經圍了上來,不斷揮舞著手裡的球棒“熱”。

流氓頭子笑道:“你的朋友,看起來真不錯,去歌舞伎町可惜了,這樣吧,我們也講究一個仁義,你跪下磕頭,我們就網開一面,兄弟幾個爽一爽就還給你。”

和馬真想一個牙突就這貨的門牙。

可他抱著藤井加子呢。

和馬開始後撤,想撤到牆邊讓加子靠在牆上,這樣就算順著牆倒也不會摔得太厲害。

但是流氓們上了。

臉上有保險槓印的流氓怪著衝上來。

和馬眼疾手快,對著他嚨輕輕一刺。

這一下簡單得和馬都有些驚奇。

對方就這麼被捅得失去平衡,哐當一下摔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哀號起來。

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敵人上貌似出現了詞條。

震懾?

我秒人所以造了震懾效果嗎?

和馬也不細想,果斷抓住這個機會,彎腰讓藤井加子躺在地上。

幹完這個他立刻站直,雙手持刀。

但同時,有個被了眼睛的流氓也頂著單側熊貓眼爬起來,巍巍的舉起球棒。

還是一對三,沒變。

除了敵人上的震懾效果。

也不知道這震懾會持續多久。

流氓頭子吐了口唾沫,大喊:“怕什麼,一起上!”

然後他怒吼著向和馬衝來。

兩個小弟見狀,也衝上來但是明顯比他們的老大要慢半拍。

和馬使出牙突,一瞬間從兩個小弟的包夾中竄出來,竹刀命中了流氓頭子的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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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頭子整個人向後揚倒,被打掉的門牙從他裡飛出,在下午的下閃閃發亮。

和馬立刻轉,使出另一個技能“上段二連”。

兩劍都準確的敲到流氓的天靈蓋上。

看著倒地的流氓們,和馬作爲一個來自21世紀的老人,想說一句:“就這?”

看起來新當流6還是很有對下碾的效果。

另外,我這個掛不但能看到對方的武藝,還能看到神狀態造的BUFF,很好很好。

不知道能不能用來泡妞,看到諸如“”之類的狀態。

和馬正品味突然到來的勝利呢——真的是突然到來,片刻之前他還以爲完蛋了。

他正品味勝利呢,倒在地上的流氓頭子——就是唯一佩戴組紋的那個——說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和馬實話實說,“你戴的組紋我看看,底紋是木瓜紋,可能是兵庫縣那邊外來的野極道?”

和馬喜歡玩信長野和太閣立志傳,對武士家紋有一些研究,木瓜紋主要是但馬國日下部一族在用,這一族中最有名的武家就是朝倉家。

古但馬國就在現在的兵庫縣。

流氓頭子立刻怒吼起來:“KI薩馬!這可是我們津田組……”

和馬一竹刀敲暈他。

原來這津田組啊,記下了。

不過從組紋看,和昨晚來拜訪和馬並且今早在和馬家門口掛的那夥人不是一個組。

但是他們有可能是一個大型極道下面的次級組織。

極道的組織結構很像戰國武將,大名下面有五大老五奉行這樣的家老,家老下面又有自己的部下,部下又有部下的部下……

和馬決定先不去管這些複雜的東西。

反正他把道場一賣,這些就和他無關了,說服妹妹纔是關鍵。

他一腳踹在倒地裝死的流氓上:“喂!起來把你們老大扛走!”

倒地的傢伙們這才唯唯諾諾的爬起來——原來他們四個其實都醒了。

和馬拉開距離,保持戒備,看著他們扛著昏迷的老大一瘸一拐的跑了。

——居然連句狠話都沒放,這雜魚反派不盡職啊。

和馬在心裡吐槽道。

他轉去查看藤井加子的狀況,看見姑娘正捂著腦袋坐起來。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一臉呆滯的說。

“可能輕微腦震盪了。”和馬撇了撇,突然開玩笑道,“然後你因爲腦袋搭錯線,會一下子上我。”

“KIMO(噁心),去死!”藤井加子掙扎著站起來,然後疑的看著周圍,“那些流氓呢?”

點心店的大嬸說:“被你男朋友打跑了。”

藤井加子一臉懷疑的盯著和馬:“真的嗎?”

“真的。不過,你沒有發現……大嬸剛剛說的話裡面有什麼不對嗎?”

藤井加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直接問和馬“真的嗎”等於是坐實了和馬是“男朋友”。

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不是,大嬸!我們不是……”

大嬸已經回去收拾一片狼藉的點心店了,拿出掃把,一邊掃地上的玻璃碎片,一邊指了指貨架上那些被打爛的罐子裡的點心說:“你們要點心就隨便拿好了,小心別被玻璃劃到。”

和馬扭頭和藤井對視了一眼,隨後藤井說:“還是不用了,您損失那麼大……”

大嬸哈哈笑起來,雖然在笑,但和馬看著卻覺得有點悲愴的覺。

“拿去吧,店裡那些好罐子裡的糖果和點心你們想拿什麼也拿吧。我忽然想通了,”大嬸收起笑容,看著和馬和藤井,“最近生意確實在變差,小孩子們都嚷嚷著要吃麥當勞,棒冰也比不上冰激凌好賣……而且我也有點累了,真的累了。”

說罷,大嬸拿了一把點心,走過來塞進藤井加子手裡。

“車站那邊有個和菓子店,那裡的點心很多都和我一個渠道進貨,以後麻煩你們去那邊約會了。”

加子一時語塞,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反駁:“不是的!我們不是……”

“每天都相約來我這賣冰,吃點心,居然不是嗎?”大嬸頗爲意外的說。

“一起來吃點心是因爲……”

“來,這還有大福,都給你們吧。”大嬸打斷了加子的話,又把用紙包著的大福塞進手裡。

塞完大福,大嬸轉進了點心店,留下和馬和藤井面面相覷。

“大福要吃嗎?”藤井手,把大福遞到和馬跟前。

和馬不客氣的拿過來,他本來就喜歡吃甜食,廣東人嘛,大福的豆沙餡他還是喜歡的。

一口下去,豆沙的甜味在中擴散,和馬卻覺得有些苦

藤井嘆氣:“點心店要沒了啊。”

和馬也有些慨,他長在祖國騰飛的過程中,小時候去同學家玩還能看見燒煤爐做飯,等到他長大了,南方已經徹底沒有煤爐這玩意了。

他記得爺爺家還專門有一個大手電,比五百毫升的可口可樂瓶子還要長一截,晚上出門得打這手電,不然去哪裡都一坨黑。

等到他高中的時候,晚上去哪兒都亮堂堂的,偶爾有點黑暗的地方,用手機照亮就好了。

很多和馬記憶中的風景,就這樣消失在發展的浪中了。

和馬正慨呢,點心大嬸從店裡出來,手把掛在門上的布簾給取下來。

日式老店鋪都有這樣的布簾,是用一單獨的桿子掛在門楣上方,收的時候連同桿子一起拿下來。

布簾上一般印著店鋪的字號或者標誌,掛出來就代表店鋪在營業。

大嬸拿著布簾,輕輕婆娑著上面的店紋,臉上的表彷彿沉溺在好的回憶中。

忽然說:“我再不搬,他們說不定會把這簾子,還有別的貴重的東西給砸碎,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和馬脣,忽然覺得妹妹千代子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很有共鳴。

哪怕是他這個穿越者,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不對,過客,這個時候也覺沉甸甸的。

藤井加子手,拉了拉和馬的袖子:“走吧,讓大嬸靜一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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