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別嚇唬小葉為了。”
牧千丞適當開口道:“昨日程意禮就差敲鑼打鼓的去你府上了,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啊,還用小葉為開口?”
見林霽寒神有所緩和之后,牧千丞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道:“不過你這位老丈人可不簡單呢,諾~”
牧千丞示意他往下看,林霽寒一低頭就看到程意禮跟著戶部尚書陳念恩一道走進了清坊。
牧千丞趴在圍欄上向下去,看著一前一后走向他們對面包廂的兩人道:“這陳念恩雖是裴太傅的得意門生,但這事作風可跟裴太傅南轅北轍,仗著自己是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在朝中拉幫結伙的也就算了,還帶頭阻撓新政,而且原本你是今年三月就能回朝復命的,偏生他極力阻攔,這才拖到九月中旬的。”
“話說,程意禮一面把他兒送到你這里,一面又私會戶部尚書,這是想兩邊下注嗎?”
林霽寒并未吱聲,到是站在他后的葉為忍不住的開口道:“也許,就是普通的跟戶部尚書來吃杯酒呢?”
牧千丞挑眉,“小葉為為何這樣說啊?”
“我聽說啊....”
一要談及到八卦,葉為就來了勁兒,但看到林霽寒那雙清冷的眸子之后,他便又歇了火兒。
興致提上來卻沒了下文,牧千丞哪里肯,他直接用扇子擋住了林霽寒的視線,而后對著葉為道:“小葉為,你快說啊,有我在,你家主子是不會說你的。”
即便如此,葉為還是不敢多言,直到林霽寒點頭之后,他才算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聽聞啊,這程大人不止和夫人青梅竹馬伉儷深,而且還是妥妥的妻奴,極為懼。別看他位居禮部尚書,但家里的銀錢全是夫人一手抓,他的兜兒啊比自己的臉都干凈,連買酒的錢都沒有。”
“今兒估計是程大人饞了,又沒錢買酒吃,所以來跟著戶部尚書來蹭酒吃了。”
牧千丞好奇的問道:“我打小就長在京城都不知道的消息,你才跟你家主子回京一個月就聽說了,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啊,這消息可靠嗎?”
葉為一臉驕傲的拍著脯道:“八九都是真的,至于這信息的來源嘛~得保。這是道兒上的規矩。”
牧千丞失笑,“行吧行吧,道上的規矩我們文人不問。”
看著面無表的林霽寒,牧千丞打趣道:“不過他倒是給咱們提了個醒,這錢財啊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日后想要嫖娼都得蹭別人的。”
“但咱們王爺就沒這方面的煩惱了,畢竟安順公主可從來都不管這些,肯不得你滿堂通房呢。娶妻娶賢這一塊,咱還得向王爺學習啊。”
一想到沈夢綺那清冷的模樣,林霽寒沒由的一陣心煩,他抬踹了牧千丞一腳道:“想死了?”
看著起就朝著包廂外走的林霽寒,牧千丞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哎,你這就走了?不是吧你,我出來喝酒,自己先溜了?”
見林霽寒本就不理自己,牧千丞氣惱的說道:“你要是這樣的話,下次可別想著我出來了!”
牧千丞的話音剛落,牡丹就帶著琵琶越過林霽寒走了進來,“牧大人這就要走了?不聽聽牡丹新學的曲兒嗎?”
看著牡丹進來之后,牧千丞瞬間便將林霽寒忘到了腦后,他眼神一暗,一把將牡丹拉到了旁道:“當然不走了,你就坐在這彈給我聽。”
清坊的另一間包廂,戶部尚書陳念恩看著程意禮冷笑道:“程大人好手段啊,為了得到攝政王的庇護,竟將忍心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塞給攝政王做通房。”
程意禮慘白著一張臉看著陳念恩道:“陳大人多慮了,我只是覺得攝政王青年才俊,是個可以托付的人罷了。”
“是將你兒托付給他,還是將你自己的家命托付給他啊?”
程意禮立即開口道:“自然是我兒!你們誆我上賊船,難道還不許我給自己的兒謀一條活路嗎?”
“什麼做賊船?敗者為賊,勝者是王,我們明明是帶著你一起奔赴明。而且,跟著我們,你這不也有錢了嗎?你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
程意禮了拳頭,他咬牙看著陳念恩道:“若是當初知道你們做的是賣國求榮的勾當,我斷不會為了那點酒錢就與你們為伍!”
陳念恩看著惱怒的程意禮,他嗤笑道:“呵呵,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意義?你都已經在我們陣營里了,難道還想獨善其不?”
“你兒才攝政王府不久吧,你說若是現在出來有一個給敵國洗錢的爹的話,攝政王會怎麼理呢?”
一想到程星辰,程意禮心中登時一痛。
他閉了雙眼道:“說吧,你們又想怎麼樣。”
“西邊最近會運來一批貨,需要靠你這禮部尚書的份幫忙洗一波銀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牧千丞最近把我盯得很,若是現在搞這些,肯定會被發現的。”
陳念恩轉著手中的扳指道:“善用你攝政王岳丈的份啊,有這層保護傘,朝中誰還敢你半分呢?”
“可是....”
“程大人,我現在可不是再跟你商量,而是替主公來通知你的。”
陳念恩拍了拍程意禮的肩膀道:“多想想你那剛嫁攝政王府里的寶貝兒吧,我就先走了。”
走到了門口之后,陳念恩特意笑著回頭道:“哦,對了,酒錢我已經結過了。”
屋,程意禮忍無可忍,直接將一桌子的酒全都掀翻到了地上。聽到里面傳來的破碎聲,陳念恩冷笑了一聲,對著邊的小廝吩咐道。
“跟老鴇說一聲,等他砸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再送酒水進去,務必讓咱們的程大人砸盡興了。”
“是。”
等林霽寒回府時,已經是月上中天,林霽寒并沒有急著回聚星閣,而是帶著葉為漫無目的的在府中溜達醒酒。
不知不覺中,他便又走到了那攬月閣。
他,東廠提督,殘忍孤傲。她,就讀名牌大學,善良任性一朝穿越,她落入人販子的手中;一命之恩,她竟成為東廠提督的女人?“記住,你是我的!”提督大人霸道宣誓。“可,可是,你不是個太監嗎?”
病嬌太子(齊褚)VS聰慧嬌女(許念),堰都新帝齊褚,生得一張美面,卻心狠手辣,陰鷙暴虐,殺兄弒父登上高位。一生無所懼,亦無德所制,瘋得毫無人性。虞王齊玹,他的孿生兄長,皎皎如月,最是溫潤良善之人。只因相貌相似,就被他毀之容貌,折磨致死。為求活命,虞王妃許念被迫委身于他。不過幾年,便香消玉殞。一朝重生,許念仍是國公府嬌女,她不知道齊褚在何處,卻先遇到前世短命夫君虞王齊玹。他流落在外,滿身血污,被人套上鎖鏈,按于泥污之中,奮力掙扎。想到他前世儒雅溫良風貌,若是成君,必能好過泯滅人性,大開殺戒的齊褚。許念把他撿回府中,噓寒問暖,百般照料,他也聽話乖巧,恰到好處地長成了許念希望的樣子。可那雙朗目卻始終透不進光,幽深攝人,教著教著,事情也越發詭異起來,嗜血冰冷的眼神,怎麼那麼像未來暴君齊褚呢?群狼環伺,野狗欺辱時,齊褚遇到了許念,她伸出手,擦干凈他指尖的血污,讓他嘗到了世間的第一份好。他用著齊玹的名頭,精準偽裝成許念最喜歡的樣子。血腥臟晦藏在假皮之下,他愿意一直裝下去。可有一天,真正的齊玹來了,許念嚴詞厲色地趕他走。天光暗了,陰郁的狼張開獠牙。齊褚沉著眸伸出手:“念念,過來!”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