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本要表演節目的慕暖希消失的緣故,所有人都將目轉向了場次里一直戴著面,置事外的溫黎。
不人都抱著看看慕家二小姐到底有什麼本事的興趣開始添油加醋。
“慕暖希可是過了鋼琴十級的,這麼多年的表演功底下來,沒兩把刷子的可別想超過了。”
“這姐姐這麼優秀,想必妹妹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吧。”不乏有想看慕家出丑的人怪氣的說。
慕家的孩子個個優秀,慕暖希在整個寧洲城名媛中也是個中翹楚,這當中難保有不喜歡的孩子。
既然沒辦法看慕暖希出丑,折騰折騰這個妹妹也是不錯的。
“不是聽說慕家這二小姐是從什麼地方來著,梧……梧桐村來的?”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語調高揚,似乎在炫耀自己探聽到的消息,“能會彈琴嗎?這不就是村子里出來的。”
“而且整個晚會都戴著面,不會是長得很丑吧。”
“別這樣,說不定人家是長得太漂亮了,害怕我們起歹意吧。”
“也是,這鄉下來的,總是不太懂規矩的。“
這就屬于挑刺了,整個晚會每人手上都有面,半數的人臉上是戴著的,針對溫黎一個人,便是沒事找事了。
南沛往琴邊站定,想要開口制止眾人。
“什麼時候我南家的場子,要別人來定規矩了?”南盛倚靠白的長桌,盯著對面的人吐出這句話。
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平時再怎麼玩也見不到南盛對誰這麼護著的。
如果換做是慕暖希,這些人怎麼敢這麼說話,畢竟人家慕家的兩個爺可不是吃醋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南盛都下場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看什麼,還不給我攆出去了。”
南盛話音剛落,四周的保鏢就上前講人“溫”的請了出去。
南沛眉眼輕挑,這是吹的哪陣風啊,什麼時候南盛都會護人了。
慕辰嶼因為到幾個生意伙伴的緣故早就去了附近的包廂談生意,也沒在這兒,自然是管不上這件事的。
慕辰星冷不丁的看到南盛幫溫黎出頭,心下不舒服了。
他等半天不出來,就是想等這人被辱的差不多了再幫忙,也讓知道知道,不是什麼場合都能囂張的。
沒有慕家護著,什麼都不是。
結果半路被南盛截胡了。
“這南盛可真是屋及烏,看上去是真的很喜歡你姐姐,你們兩家這姻緣算是定下來了。”慕辰星邊的朋友笑著張口。
他沒說話,真是這樣就好了。
有了南盛這麼一出頭,在場的自然沒人敢再說什麼。
站在溫黎邊的孩子面上似乎有些不甘,奈何整個場子里,誰敢和南盛作對。
溫黎慢條斯理的將盤子放在了桌上,吃了這半天,也算是吃飽了。
幫人出頭的南盛等了半天沒等到一句謝謝,卻看到了孩子走過去的背影。
南沛轉就看到了去到鋼琴邊上款款落座的孩子,抬手,制止了想要走過去的琴師。
纖細的五指依次按下了琴鍵,溫黎角上揚,的確是架好琴。
眾人停下作,興致的盯著,難不這鄉下來的野丫頭還真的會彈琴。
卻只是看到在琴上胡按一通,鄙夷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既然不會就別過去,一會兒把琴給弄壞了,那可是典藏版的斯坦威。”
從南盛的角度能夠看得到邊那抹放肆的笑意,跟著纖細修長的十指流暢的按下琴鍵。
悠揚的音樂從琴鍵之間傾泄而出,如同天籟般的音調將每個人包裹起來。
最為舒緩的前調,如同置寂靜遼闊的海邊,閉上眼睛似乎能夠聽得到海水隨著海風微微拍打海岸的聲音。
那般的靜謐好,令人心曠神怡。
可是一個音調上揚,轉而霎那間如同狂風涌東,平靜的畫面被打破,進了狂風呼嘯的海浪之上。
看得到大海的壯觀遼闊,驚濤駭浪的風雨加。
而坐在鋼琴前邊的人背脊直,十指流暢靈活,如同便是為了這琴鍵而生一樣。
哪怕看不到的臉,也能夠想得到絕代風華這幾個字。
一曲畢,還在震驚中的眾人啞然,縱使不懂鋼琴,也能夠被如此排山倒海的氣勢震撼。
“啪啪啪……”南盛站直了,由衷的給掌聲。
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同浪一般的掌聲。
慕辰星愣在原地,他旁邊的好友奇怪的盯著他,“你這二姐還厲害的,你不是說是村子里的村姑嗎,怎麼還有這本事。”
“就這曲子,沒幾年的時間練不出來吧。”
溫黎走到南沛面前,面側邊的流穗晃,“琴鍵被人過,固定住了不能。”
扔下這句話之后,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
南沛盯著的背影,分明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卻已經是風華絕代。
哪怕看不見臉,也足以用傾城之姿來形容。
不拖泥帶水,面對質疑,能夠拋出最有力的反擊,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
相比起那些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更喜歡這樣的人。
“說得對,這琴鍵的確被人過手腳。”助理檢查之后對著南沛說道。
眾人默,琴鍵被人過手腳,還能夠彈得那麼溜,這人是有多麼厲害的琴技和強大的心理素質。
“事實勝于雄辯,與其與目短淺的人相辯駁,往往不如直接打他的臉來的好,我就想問問各位,你們誰的琴藝能夠比得上這位從鄉下出來的慕小姐的?”南沛反問現場的人。
這臉說不疼是假的,慕辰星是正兒八經的臉都憋紅了。
居然真的會彈琴。
真他媽的絕了。
“你這二姐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面之下的臉到底長得什麼樣,好不好看啊。”慕辰星邊的段元湊過來。
“滾滾滾,滾一邊去。”
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不遠傳來一尖。
“有人落水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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