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小心翼翼地將對話延續下去。“將軍，您想要什麼，清莫敢不從。只要能保住我玉瑤子民的命。”

“哦？”這下，紀寧似乎是真的來了興致，“莫敢不從？白清，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稀罕你的莫敢不從？”2

白清咬著，攀著木柵欄。掌心一木刺越扎越深，腰間也是水蜿蜒，他卻覺不到疼。他只覺心頭像是被人生生剮開，比更疼痛百倍。

“紀將軍。難道清上，真的再無可取之？紀將軍，當真是一點舊也不念嗎？”

“舊？”紀寧像是有所，竟然真的下了馬。他走過來，間帶著冰冷的笑意，“你不提這舊我倒沒想起來。既然你自己提起，我還真有事想要你辦。”

“是什麼事？”

紀寧略一沉，倒好像真的在思考一般。白清心頭跳，他也知紀寧也許只是戲耍他，甚至是辱他。可這已經是他唯一的希了。

他扭頭看了蔓兒一眼。只這一會功夫，小孩臉愈加難看。心頭更為焦急，他忍不住催促，

“將軍！”

“急什麼？”紀寧眼睛一橫，“我看你是苦頭吃的不夠，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我”白清不敢爭辯，唯恐怒紀寧，那就真的再沒有辦法了。紀寧卻仿佛從方才對話中得到什麼啟示，若有所思地說著，

“我聽說，你們玉瑤人信奉羽神，從不肯蓄奴，玉瑤人也絕不肯做旁人的奴隸。可有此事？”2

“是有此事。若是做了奴隸，將會被全族唾棄，被視為整個玉瑤的叛徒，驅逐出玉瑤國，再也不可能翻了。”

“哦，是這樣。”紀寧勾一笑。這些，他早就知道，但他就是喜歡聽白清里說出來。他笑意越來越深，別有深意地盯著白清，直到白清終于醒悟了他的意思，臉一下子變了。那張原本清雋俗的臉突然慘白，連上都失了。2

欣賞夠了白清的失態，紀寧心大好。他慢吞吞吐出一句話，

“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你做個下賤的奴隸，我就救他們的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