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看著桌上堆滿的小食、料子,裳、小玩意,還有大哥手上那個首飾盒,有點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給的?
沈老太太見那小姑娘站在不,開口道︰“丫頭,傻愣著干啥,去挑呀。”
“我……我……”沈如晚左右看了看阿娘和阿嬤。
能去挑嗎?
以往在侯府時,有什麼東西送過來都是長輩及眾姐妹挑完了才到。
從未有過挑選的資格。
沈老太太見猶豫,從沈大郎手里把那首飾盒子拿了過來,塞到沈如晚手里,“你大哥沒啥銀子也買不了頂好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看著喜歡就戴著。要是不喜歡,也不勉強,下回讓你大哥給你帶更好的。”
沈大郎角一,“阿嬤,也不帶這麼埋汰我的啊。不過您倒是說對了,要是晚晚不喜歡,告訴我喜歡什麼式樣的,下回我再給你帶好不好?”
他便說著邊看向沈如晚。
沈如晚聽得眼淚的要掉下來了,阿嬤是怕嫌棄才這麼說。
可又怎麼會嫌棄,這些都是從未得到過的。
地抱著那首飾盒,紅著眼楮說︰“阿嬤,我喜歡,都很喜歡。謝謝大哥……”
“哎呀,喜歡就好,怎麼要哭了。別哭別哭,我最見不得人哭了。”沈大郎一下就急了,明明是想討妹妹開心的,怎麼把惹哭了呢。
喬氏攬住的肩膀,安。
沈老太太也神復雜。
沈如晚吸了吸鼻子,控制著自己的緒,努力把眼淚收住。
朝著沈大郎說道︰“大哥,我還想嘗嘗那桂花糕、栗子糕、脯好嗎?”
沈大郎迫不及待的回道︰“當然好啊!這些都是給你吃的。慢慢嘗,喜歡的話,大哥再給你買。”
沈如晚把裝糕點的盒子打開,先給阿嬤阿娘大哥拿了幾個口味的糕點,然後再咬上自己手里的那塊。
桂花糕香而不膩,很是可口。
栗子糕松香甜甜,嗯,好吃。
脯咸香味,有嚼勁。
沈如晚小口小口一樣樣的吃過來,很認真的在品嘗,其余幾個人都將目放在的上。
小姑娘吃著東西臉蛋一鼓一鼓的像白兔子一樣,十分可。
就連一向不甜甜食的沈大郎也覺得手里的糕點變得好吃了起來,一口氣吃了好幾塊。
沈老太太見到捶了他幾下,讓他給小姑娘留著點。
正當屋這幾人哄著小姑娘多吃點的時候,院子外面傳來一道聲,“沈家阿婆,我娘做了南瓜餅子,讓我給你們送點過來。”
話音剛落,人已經進了院子。
來人正是余寡婦的大閨雲翠,站在門口便見到了沈家人正圍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模樣,當轉過頭朝看過來時,雲翠一霎間失神了。
還沒有見過這麼貌的姑娘,出現在農家屋子里顯得那麼格格不。
隨後的眼楮顧不上盯著人家臉看了,而是被那姑娘後桌上各式各樣的東西給佔據了。
難怪阿娘催著來給沈家送點吃的,原來是有好東西等著呢。
剛從那些東西上移開眼,卻見到一個大胡子站在一旁。
雲翠嚇一跳,結結的說︰“彥松哥,你也回來呀。”
沈大郎了下,正想著這誰啊?
雲翠見沈家大郎疑的表,便道︰“彥松哥,我是下邊屋子余家大丫。你大約不常回來,不記得我了吧。”
雲翠手里拿著碗往沈老太太走去,“沈阿婆,我阿娘說你家來的一個妹妹,特地讓我送點吃的過來。”
沈老太太往那碗里一瞧,是四五個炸得焦糊的南瓜餅子,看起來又干又。
手接了過來,道︰“你娘有心了。”
雲翠見沈老太太接了,便直接看向沈如晚手邊的各式糕點和鋪。剛剛沒瞧仔細,里頭還有胭脂,還有絹花。至于那些料子和裳也看的眼熱。
“這位姑娘就是,彥揚哥口中的妹妹吧。”雲翠熱的走過去。“妹妹長得真標致……”
沈如晚手里拿著咬了的半塊桂花糕,正要回話,卻被沈老太太打斷。
“雲翠啊,替我謝謝你娘。”沈老太太拿了個小籃子過來,從籮筐里拿出幾個紅薯放進去,又抓了好幾把花生也放了進去,笑瞇瞇的提給雲翠,“這紅薯和花生都是昨兒才挖出來的,可甜甜了,拿回去給你娘嘗嘗。”
沈老太太不由分說的把那籃子推到雲翠懷里。
“我家如晚剛回家,還怕生呢。以後再來玩啊。”
雲翠自然聽出沈阿婆的意思,笑容僵的點了點頭。
雲翠一回到家里就向余寡婦哭訴,“阿娘,你是沒瞧見,那桌子上都堆了小山,凳子上還放在擺不下的布匹。那麼多糕點,偏偏一塊都不讓我嘗。就拿這些紅薯花生打發我,這沈家還真是小氣。我再也不去們家了。”
余寡婦轉了轉眼珠子,問道︰“真有那麼多好東西?”
雲翠用力的點頭,“那個丫頭手里還抱著個首飾盒呢,可惜沒瞧到里頭的東西。”
余寡婦笑著說,“我的大丫啊,你就更該去沈家了。你想想啊,要是你了沈家的媳婦,這些東西啊,你不就可以正大明的要過來嗎?沈家說那丫頭是親兒誰知道是不是呢,就算是也遲早會嫁出去啊。沈家的東西不都還是你的?”
“可是娘,彥松哥看起來嚇人,我怕他。要是彥揚哥在就好了。”
余寡婦出手指了雲翠的腦袋,“我看彥松不錯。不就是個大胡子嗎?你看他回來就能給那個丫頭買這麼多好東西,這不就意味著他在外頭賺了銀子嗎?以後不都會都給你買了?彥揚雖然長得好看些,可沒有他這個哥哥出息。至于彥遠,去書院讀書後回來的更了,這十里八村的姑娘誰不盯著他啊,你就甭想了。要是能在沈家大郎和二郎之間拿下一個,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如今有那個丫頭在,你便多了去沈家的借口。”
雲翠想到那沈如晚雖然貌,看起來綿綿的,若是能哄住了,那也能得些好。
心里也舒服許多了。
……
雲翠走了後,沈老太太對沈如晚說︰“這些讓你阿娘給你收好,慢慢吃。快吃午飯了,別把你肚子撐著了。”
沈如晚從起床後就一直在吃,現在肚子都是飽的。
可還是乖乖的點頭。
沈大郎在一旁看得手,很想一下晚晚的臉蛋。
不過他忍住了,要是被阿嬤看到說不定就掃帚過來了,他拍了拍手,笑著對沈如晚說︰“晚晚不急,大哥幫你把這些扛到屋里去。”
沈如晚又點了點頭,還主幫著拎了幾盒點心。
雖然沈如晚一點都不,還是陪著家人一道用午飯,一直沒見到二哥,便問起他的去向。
沈大郎看了一眼額頭上還發紅的疤痕,心中了然,道︰“去山里了,給你帶好東西回來。”
當沈如晚追問是什麼東西時,沈大郎只是神的笑了笑。
午飯用過之後,在屋里將那一堆東西整理了一遍。
哪些是給阿嬤送去的,哪些是給阿娘送去的,哪些大哥也可用上。
然後一一都送了過去。
沈老太太和喬氏怎會肯收,沈如晚好說歹說才肯勉強收下,都說是幫保管著。
至于大哥那邊,沈如晚送了些吃的過去後,回來找出合適的料子打算給他做個香囊。
到了傍晚,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還開始起霧了,沈如晚幫著阿嬤幫趕進院子,又不時的朝外面張,“二哥怎麼還沒回來呀。”
沈大郎倚靠在牆邊,手里拿著狗尾草甩來甩去,“放心,老二進去山里一般會要個幾天,他向來運氣好,不會有事的。”
他見沈如晚還是一臉擔心的模樣,順口說道︰“要是三天後老二還沒回來,我帶你去山里找他如何?”
……
也不知道沈大郎是不是烏,過了三天,沈家二郎還是沒回來。
沈大郎做為大丈夫,既然承諾了沈如晚,便只能兌現。
他看著這個滴滴的小姑娘不放心的說︰“晚晚,可說好了,只附近瞧一瞧,若是到了酉時可一定要回去了知道嗎?”
要是讓阿嬤阿娘知道他帶著晚晚往山里跑,可就不是掃帚這麼簡單了。
沈如晚頷首,“大哥,我不會添的。二哥他以前經常去山里嗎?”
沈大郎一頓,“倒也沒有,就偶爾去一去。”
他們這個秀水村挨著的這座山很深很大,越往里頭去,不時有猛出沒,若是在里頭迷路了,說不定就會死在里頭。
可他的二弟卻有本事每次毫發無損的從山里出來。
他也就帶著晚晚在山的附近轉一轉,他記得在山的南邊有小瀑布,景不錯倒是帶去瞧一瞧。
沈如晚在侯府時,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能到山里面來。
看著蔥翠的樹木,踩著石子小路,心很是放松。
跟著大哥走了一段路,聽到遠有嘩啦啦水聲,穿過一片小樹林,見到了一道瀑布,奔流而下的水幕,濺的下面的深潭水汽蒙蒙,宛如仙境一般。
沈如晚贊嘆道︰“好啊。”
沈大郎翹起角,他就知道晚晚一定會喜歡。讓晚晚在這里玩一會,然後就帶回去,至于老二,他才不要管。
沈如晚轉過頭看向沈大郎,“大哥,二哥從山里回來都是經過這里嗎?”
沈大郎心虛︰“唔……是啊,所以大哥帶你到這里來等他。晚晚,你在附近走一走,到了時辰你二哥還沒出來,咱們就回去。你不要太擔心,他曾經還在山里待過十天半個月的。”
沈如晚踩著水潭邊的石子,在瀑布的周圍轉了轉,忽然見到水潭邊的深草中似乎漂浮著一個人影,隨著水波一一……
倒吸一口冷氣,嚇得腳發,想要往大哥那邊跑,卻被石子絆倒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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