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走!跟我出趟遠門!”就揪著他頭發,把人拉走了。
03 鶴鳴山莊
03鶴鳴山莊黃半仙迷迷糊糊地被司徒揪上了馬車,車簾放下,只聽車外蔣青大喊一聲:“啟程!”
車馬便浩浩,離開黑雲堡,上了道。
黃半仙整理了一下頭發,發現很寬敞的馬車裡,只有他和司徒兩個人,在他的手邊放著幾本書……想了想,拿起一本書,低頭看起來。
“喂!”司徒坐到他邊,又揪住他頭發。
“幹嗎~~”黃半仙委委屈屈地搶回自己的頭發……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20歲,他就真的要禿了。
“你個書簍子,還真穩當啊,你不問問我帶你去哪兒?”司徒笑得有些險,“不怕我賣了你?!”
黃半仙抬眼看了看他,低頭繼續看書。
司徒那個氣啊,這個小孩,一點都不有趣,跟木頭似的。
手一把搶走他手裡的書,“你臉上的表就不能變變?”邊說,邊扔了書,去黃半仙的腮幫子。
黃半仙臉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雙眼還是盯著地上的書……這書還是新的呢,會弄皺的……
司徒順著他的視線,看他還在盯著地上的書看,氣得鼻子都歪了,手把他拉過來,“我就不信你沒別的表~~”
“呀~~”黃半仙突然驚了一聲,臉上出現了一紅暈,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有些害怕地看著司徒,剛才司徒掐到了他的腰……
“哦~~”司徒突然挑起眉,邪邪地笑起來,“你怕……”
聽了他的話,黃半仙趕忙向後退開,張地盯著司徒,小聲說:“你……別鬧了。”
司徒緩緩向他近,“看你還敢不把我放在眼裡……”邊說,邊手掐住黃半仙的腰。
“呀~~不要~~”可憐的黃半仙被司徒一把抓住,圈在懷裡狠狠地撓~~
正這時,木淩猛地跳上車,一把掀開車簾,“你在幹嗎?!”
司徒被他問得一愣,手上一松,黃半仙趁機就逃了出來,跑到木淩後躲了起來,探出腦袋,心有餘悸地看司徒。
“姓司徒的,你還是不是人,連小孩子你都不放過?!”木淩回頭看看躲在他後的黃半仙,衫不整,頭發淩,外加滿面通紅,眼淚汪汪……忍不住指著司徒破口大罵。
“哈??”司徒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你藥吃多了?胡說八道什麼?”
木淩把後的黃半仙拉到前,說:“小黃,你自己說,那個畜生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黃半仙深吸一口氣,咬咬牙,仗著膽子說:“你……以後不準再揪我頭發,也……也不許再我!!”
“…………”木淩愣了半晌,問,“??”
“呵~~”司徒幹笑兩聲,“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嗎??就他這樣的,瘦得跟柴火棒似的,我還能占他便宜?!再說了,就算你傾國傾城,上帶把的老子就討厭!”
木淩嫌惡地白了他一眼,回頭對黃半仙說,“你別理他,以後無論他說什麼,你都當他放屁!”
抬頭看看木淩,黃半仙認真地點頭。
“你敢點頭?!”司徒瞪眼。
“你別那麼囂張,等到了鶴鳴山,你還得指人家給你出力呢!”木淩彎腰把地上的書撿起來,塞到黃半仙手裡,拉著他到司徒對面的位子上坐下。木淩轉出門,撂下車簾時,回頭對司徒笑笑,“連神仙都敢欺負,小心遭天譴!!”說完,跳下車,上馬。
車行了半日,司徒片刻都閑不住,一會兒出去騎個馬,一會兒進來睡個覺,黃半仙就在他對面坐著,乖乖地端著書,除了翻書頁之外,幾乎一都不。
司徒忙了一陣子後,坐下來,靜靜地打量眼前的黃半仙,突然開口,“我們這次去鶴鳴山。”
黃半仙把書稍稍移下了一些,雙眼抬起看看司徒,等他繼續往下說。
“你聽說過蜀中第一沒有?”司徒直一條,架在黃半仙邊的座位上,用腳尖蹭蹭他。
搖搖頭。
“呵……就知道你沒聽過。”司徒聳肩,“金溪雲,是蜀中鶴鳴山莊莊主的獨生兒,據說貌如仙,而且武功也不錯。”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專心聽他說話的黃半仙,“這次,邀請了十路天下豪傑,說要選婿。”
黃半仙點點頭,低頭繼續看書。
“我還沒說完呢!”司徒又踢了他一下,“這次去求親的人不,你知道是為了什麼?!”
黃半仙被迫再一次把視線從自己的書上移開,小小心心地看了司徒一眼,心說:“大家都和你一樣,好又很閑~~”
“想什麼呢?”司徒坐到他邊,揪他頭發。
黃半仙就想跑到對面去,司徒狠狠瞪一眼,“敢跑就你!!”
低頭可憐兮兮地瞅著自己在那人手中的一縷頭發。
“鶴鳴山莊的莊主,也就是金溪雲的爹金鶴鳴,號稱天下第一富!”抓著頭發在手指間繞啊繞,“誰娶到金溪雲,就等於坐擁天下財富,所以,這次求親除了江湖人之外,還有皇親國戚和高。”
說到這裡,就見黃半仙拿著書的手抖了一下。
司徒滿意地笑了笑,“也就是說,那個心心念念想要抓你回去做的瑞王爺,也會來。”見黃半仙臉上出現了一些驚慌的神,司徒繼續說,“求親的據說不是他,是他輔佐的那個二皇子。”
“你,何必去趟這渾水……你又不缺錢。”黃半仙小聲說。
“誰說我是為了錢?!”司徒不屑地撇撇,“我是要去看看那個金溪雲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漂亮,如果夠天下第一人的資格,我就把娶回來。”
“……”黃半仙想了想,張張,似乎是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話,低頭看書。
“你想說什麼?”司徒揪住他頭發一扯,“說!”
“我……我是覺得……”黃半仙盯著書說,“是不是天下第一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心喜歡,要是真心喜歡,漂不漂亮不重要。”
司徒盯著他看了半晌,問:“要是不漂亮,我為什麼要真心喜歡?”
……………………黃黃沉默半晌,再一次確定,這人實在是……淺!低頭繼續看書。
“喂!小鬼。”司徒突然推了他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順便幫你也解決了!”
黃半仙搖搖頭,“這三年,不可以。”
“什麼意思?”司徒奇怪,“你上次好像也說,這三年不能回家鄉,怎麼回事?”
黃半仙難得地放下書,盯著車簾外碧藍的天空,淡淡地說,“我可能活不過這三年,說不定還會連累邊的人,所以不能回家鄉……要是我能活過二十歲,那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娶親這種事,到時候再想吧,現在有書看就好。”
“為什麼活不過三年?”司徒驚訝,“你有病?還是中毒了?別看木淩那小子是個病夫,不過他是名副其實的神醫!他除了自己誰都能治好,連死人都能救活!你找他看看?”
“不是生病的事……”黃半仙連忙擺手,“這個……沒關系,我家人都已經過世了,也就是說,這三年,只要沒有人喜歡上我,我也不喜歡別人,那麼就算真的突然死了,也不會有人傷心,自己也不會傷心,所以不要。”
……司徒無語地看了他半晌,突然手摟住他肩膀晃啊晃,“書簍子,你才多大啊?就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別這麼消沉!等到了縣城,爺帶你去找找樂子,讓你知道知道這花花世界有多奇妙,看你這樣子肯定還是個雛兒吧?哈哈~~爺爺帶你去開□……”
“呀啊~~~”馬車裡又傳出了黃半仙的“慘”和司徒的“笑”聲……
木淩和蔣青在車外連連搖頭,心中暗歎,“可憐的小孩……落在狼手裡了!”
車馬在日落時分到了大邑縣城,高聳雄峻的鶴鳴山毅立在城西,遙,就可以看到山頂鶴鳴山莊的宏偉華麗。
司徒他們的馬車沒有在城中停留,而是直接上了鶴鳴山。
金溪雲總共發出了十張帖子,也就是說,這次來求親的有十個人。這十人可以說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年輕俊傑,份地位都非同一般,金鶴鳴把他們安排在了鶴鳴山莊的別院裡,位置正好在鶴鳴山的半山腰。
司徒的人馬剛在別院門口停下,對面的山路上,也行來了一隊車馬,停到了司徒人馬的對面。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看來不到三十歲的青衫錦袍男子,樣貌淩厲,無不著威嚴。
他下了馬,看到也正從馬車裡下來的司徒,微微一笑,對手下一擺手。
後的手下眾人齊齊下馬,走到馬車前一起跪下。
車簾挑起,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監扶出了一個二十來歲、滿臉病容的年輕人。
司徒在心中暗笑,這個就是當今皇上唯一的兒子,二皇子辰季麼,簡直就是病膏肓了。看辰季臉青籲籲,彎腰駝背,走了兩步路就氣籲籲……這樣能活過半年麼?!
聽說當今皇上也是個病包,每天呆在深宮茍延殘。
這江山,對全靠皇弟瑞王轅璟頂著,對外全靠妻舅兵馬大元帥齊奕支撐……天下人都知道,等當今皇帝一死,瑞王和齊奕必然要一爭天下,現在兩方都只是在積極籌劃,至於這個二皇子辰季……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兩方人馬一到,別院的大門立敞,早已等候多時的金鶴鳴帶人迎了出來。
金鶴鳴看起來也就四十幾歲,神奕奕,滿面笑意。
司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老狐貍。”
眾人禮畢,金鶴鳴剛要往裡迎,卻見司徒回將車簾輕輕一挑,手到裡面,似乎是要扶什麼人下來。
眾人都向車裡去,心中好奇是什麼人讓這位名震江湖的司徒幫主如此上心……
黃半仙在車裡就覺到氣氛不對,心中明了司徒是故意拿他來炫耀,這不是要害死他麼…………
正在猶豫,卻見司徒的眼神淩厲了起來,臉上卻還帶這笑,輕卻不容懷疑地說出了一個字:“來!”
黃半仙無奈,只得把手出來給他,被一把拉了出去。
眾人先看到出來的一只手,潔白瘦削——不似子,但對於男人來說又太小了些,莫非是個年……
果然,就見在司徒的牽引下,一個一白的清瘦年被拉了出來。
就見這年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形貌清秀,雖然沒有羽扇綸巾,但卻有那麼一仙風道骨的神韻,都看得有些呆,反應不過來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或者是司徒的某個親戚?
這時,就聽瑞王突然輕輕地笑了笑,道:“原來是黃小先生,